秦磊故作輕鬆地說:“誒,姐姐,你怎麼在這裡。我們兩剛到,正打算看會兒新到的玉料。”
靳衛東也欲蓋彌彰地幫腔:“是啊,是啊,我們剛吃完飯過來,要不,你也一起坐下來看看?”
秦果兒低頭,藉著把碎髮別到耳邊的動作掩飾著自己的痛苦,勉強一笑:“不了,我就是想來看看門鎖好了沒,你們兩繼續吧。”
她說完,就轉身低頭匆匆就走了。
靳衛東知道這無異於讓她再受一次羞辱,可是也無可挽回了,暗暗在心裡嘆氣。
秦磊放下手裡的玉料:“跟我出去喝杯酒去。”
找別人,不合適。畢竟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靳衛東:“不用出去了,你等我找人拿過來,在這裡喝吧。”
主要去外面,他怕秦磊惹事,勸阻不住。
關鍵這個年代外面也沒有什麼夜宵攤子。
秦磊沉默了一下,回答:“也好。”
靳衛東不敢自己去拿酒,怕一離開,秦磊就趁機跑了去幹傻事,比如殺幾個人什麼的。
到時候連累的不止是他一個。
他打電話給李林富,叫李林富去弄酒和吃的來。
李林富罵罵咧咧拿了筷子和杯子,還有一瓶二鍋頭和幾樣滷菜過來。
他本來打算進來的時候好好數落靳衛東發神經,這麼晚還要喝酒吃菜。
可是進來一看秦磊那陰沉得像要殺人的臉色和剛包紮好的手,立刻就閉上了嘴。
靳衛東快笑死了,在心裡罵:李憨憨,你個欺軟怕硬的慫貨。
李林富擺好酒菜和杯子,給秦磊倒了一杯酒,小心翼翼地問:“哥,怎麼了?”
秦磊把酒一口悶了,粗聲回答:“跟你沒關係,別瞎問。只管倒酒。”
李林富立刻無比乖巧地答應了,然後接著給他倒滿:“好的。”
秦磊練喝了三杯。
靳衛東搶了李林富手裡的酒瓶,小聲罵他:“你是不是傻啊?!!他讓你倒你就一直倒啊。他醉死了,你負得起責嗎?!!”
李林富皺起臉:“那不然還怎麼樣”
我不倒,他會打我啊。
靳衛東對秦磊說:“有事說事。等下把你自己灌醉了,就說不清楚了。”
秦磊說:“剛好富二代也在,你們幫我查兩個人。”
靳衛東:“嗯。你說。”
秦磊起身出去看了看,確定走廊裡沒人,又回來關上了門,對靳衛東和李林富鞠躬。
靳衛東站起來:“你有話就說,不需要這樣。”
李林富也說:“就是,我們什麼關係?幫你那是應該的。”
“先謝謝弟兄們了。我媽是被一個畜生強姦了,自尋短見。剛才我才知道,我姐竟然也有一樣的遭遇。可惜她們都不肯告訴我仇家是誰。”秦磊抱著頭,好一會兒才又接著說,“我沒用,不配做男人,連自己親姐姐和親媽都保護不了。”
李林富張大了嘴,彷彿聽見自己那單純美好的小心臟裂開的聲音。
這都是什麼陰間遭遇?!!
哪裡來的這麼多畜生?!!
靳衛東暗暗捅了李林富一下。
他知道這兩件事隨便一件都能撕裂一個男人的世界,無比痛苦,羞辱和仇恨。秦磊肯定是鼓足了勇氣才能說出來。
李林富雖然是出於對秦磊的兄弟情,才會表現得這麼震驚,卻會讓秦磊更尷尬和難過。
李林富忙閉上了嘴,然後罵罵咧咧:“臥槽,這種人渣一定要找出來。”
秦磊說:“是,可是我接觸不到更高層的人,沒辦法打聽。只能請兩位兄弟幫忙了。”
李林富微微點頭:“這事找我小叔比較好。他跟公安局的人比較熟。”
靳衛東覺得李向星可能已經查到了。
雖然他叮囑李向星不要插手,可是以李向星那種八卦的性子,跟秦磊又這麼熟了,不可能坐視不理。
秦磊想了想說:“嗯,可以請星哥也來幫忙。他認識三教九流的人比較多,門路比你們寬。就算從公安局查不到,也可以從別處查到。”
靳衛東和李林富再有本事也只是學生。
李林富:“你跟我小叔說,還是我去說。”
靳衛東看了看手錶:“九點,說早不早說晚不晚。我徒弟這會兒不知道睡了沒有,打個電話去問問。我只說叫他過來喝茶。”
本來當時叫他練氣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