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磊從早上在大堂裡見到他第一眼起,就一臉震驚,然後從“新界”逛到九龍,一直譏諷李向星像只斑點鴿子或者老孔雀,結果這兩人差點在尖沙咀的街頭打起來。
靳衛東哭笑不得:“啊喂,我叫你們兩個來觀摩市場,沒有叫你們兩個來嚇唬市場。你們倒是各自好好看看飲料市場和社會組織啊。我說秦磊,以前也沒有覺得你這麼嘴賤啊。”
秦磊:“不是我嘴賤,實在是他穿得太刺眼了。讓我受不了。”
李向星:“我穿什麼關你屁事。你又不是我爹。”
說完他和秦磊都忍不住笑了,一齊朝對方翻了個白眼:“神經病。”
“有大病。”
剛說完有人衝過來撞了一下李向星。
“這麼寬的路都要撞到我,這人眼睛是瞎了嗎?”李向星皺眉,一摸口袋,叫了一聲,“草!我的錢包被偷了。”
秦磊指著前面那人:“媽的,給我站住,連我的朋友都敢偷,你是不要命了嗎?”
靳衛東忙伸手去捉他:“喂,別追。”
可是他已經追著那賊而去,消失在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裡。
“唉。”靳衛東捂眼,“真特麼不省心。”
港城的黑社會可比內地的小混混兇殘不是一點點,動不動就動刀動槍,把人扔海里。
這裡人生地不熟,他們人又少。
李向星:“等我叫人來。”
靳衛東:“你能叫到幾個人?還是給祈先生打電話吧。”
靳衛東到旁邊的投幣式電話打給祈震霆去了。
李向星也沒閒著到處找人。
靳衛東和李向星等了半小時,李向星和祈震霆找的人都沒來,不過秦磊跑回來了,手裡還拿著李向星的錢包,手背上還帶著青腫。
在原地焦急地走來走去的李向星忙迎了上去:“我去,你竟然敢追上去,真是服了你了。你又打架了?受傷了麼?”
秦磊咧嘴笑:“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錢包搶回來了。而且我沒吃虧。”
靳衛東苦笑:“你還真是走到哪裡打到哪裡,到這裡也敢打架。”
李向星接過錢包:“唉呀,這點錢丟了就丟了。真的沒必要。”
他把錢包裡所有鈔票抽出來,分了一半遞給秦磊。
秦磊瞪著他:“幹嘛?”
李向星說:“給你的啊。你幫我把錢包搶回來,跟撿到錢包送還給我一樣,要分一半的。不然我拿著不安穩。”
靳衛東衝秦磊點點頭。
秦磊才接過去了。
靳衛東催促著他們:“趕緊走吧,不然有大麻煩。”
秦磊一臉不以為然:“不可能吧。他是賊,被我抓了,難道還敢來報復我。”
按照大多數人的常識,做賊心虛的人被發現了,不是應該趕快逃走以防被抓麼?
再說,他只是把錢包搶過來,沒把對方送去警察局,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靳衛東嘆息:“你把錢包搶回來沒什麼,但是你把他打傷了,他就不會罷休了。”
秦磊:“我不動手,怎麼能把錢包搶回來。”
他覺得靳衛東是不是有點迷糊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搞不懂。
他又加了一句:“就算來了也不怕,幹就完了。我一個人解決,絕對不會連累你們。”
話音剛落,周圍喧鬧起來。
一群人手裡都拿著大砍刀,鐵棍什麼的,叫囂著,推搡著來不及躲開的路人,從四面八方直奔這邊而來。
剛才偷李向星錢包的人走在最前面。
靳衛東輕嘆:“已經晚了。”
李向星腿發軟,嘴裡唸叨著往後退:“我草。我草,怎麼叫了那麼多人來,一個錢包而已。”
秦磊也有點臉色發白:“臥槽,這麼多人。”
剛才他還說不用靳衛東他們幫忙。現在就算是靳衛東他們都上,也只有被砍成肉泥的份。
靳衛東卻鎮定下來:“不要慌。不要怕,等下你們別出聲。”
那些人走近,那賊指著秦磊用粵語說:“就是他。”
為首的那個光頭衝李向星抬了抬下巴:“你的兄弟打了我的人,你打算怎麼擺平。”
李向星看著最年長。他以為李向星是三人裡的頭。
李向星打了個哆嗦。
靳衛東上前一步,抱拳行禮,用粵語說:“不好意思。我這個兄弟第一次來港城,不知道港城的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