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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夫人卻被這一眼驚得連退了幾步。那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夠擁有的氣質神情,修長白皙的手指上更是沒有任何象徵身份的戒指,綠眸越加深邃,凝固成一種讓人窒息的壓力。胖修士有些驚疑,霍格沃茲有這麼一幅畫像嗎?他好象一點印象都沒有。&ldo;海蓮娜!&rdo;巴羅鎖著鐐銬的手臂一陣顫抖,他急切得要拉開灰夫人,但是伸出去的手又無力的垂落下來。他那張滿是血跡又扭曲的面容在大廳最頂端傾斜下的晨光下忽明忽暗,那不是仇恨,是無聲的悲傷,維持這一切的卻是執迷不悟。他只能盡力低下頭去,隱藏那無法遏止流露出的痛苦與怨恨,盡力用那暗啞難聽的聲音回憶已經塵封的歲月裡那帶著敬畏與崇拜的口吻:&ldo;院長。&rdo;&ldo;不,不是這樣。&rdo;灰夫人忽然驚叫起來,誰都能看出她已經瘋了,發狂似的伸出手,徒勞的在牆壁與畫框前抓著,上方的海格里斯發出憤怒的嘶吼,畫中的人連退了好幾幅,灰夫人卻一路追了過來。&ldo;梅林!&rdo;一個瘦高的男巫,準確的說是一個滿臉憂愁與病容的老人忽然從二樓右側的走廊邊畫框裡跑過來,大廳裡所有看不起這些&ldo;真正活過的巫師肖像&rdo;的畫像們卻沒有一個攔阻或不允許,畫像們的記憶再差,還不至於忘記幾十年前的那位校長阿芒多迪佩特的模樣。他們驚恐得互相張望,隱約的一種猜測似乎呼之欲出,卻少了那麼幾根線,怎麼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ldo;green!&rdo;那畢竟是相處三四個月的朋友,大家都很喜歡的朋友,說不擔心是假的,畫像們全都憤怒的瞪著灰夫人,他們從來不去幹涉幽靈,幽靈也沒有道理來驚擾他們。阿芒多迪佩特匆忙過來一把抓住green的手,經過三幅巫師肖像從通往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室前消失了。哈利與羅恩跑上樓梯的時候,灰夫人痙攣似的抽泣著,她的瘋狂瞬間又變成了恐懼與痛苦,一步步的往後退,正撞上了巴羅。她驚叫了一聲,立刻反方向拉遠了距離。血人巴羅直直的看著她,過了很長時間,才慢慢飄走。大廳裡一陣喧譁,學生們剛剛結束早餐開始向各個教室進發。哈利快速的翻著手裡的地圖,裝做趕去上課匆忙從不滿怒罵的畫像們面前經過,而羅恩更是連頭也不敢抬。在他們到達變形術教室門口的時候,哈利終於找到了那個名字。sazarslyther&ldo;校長辦公室?&rdo;&ldo;哈利……&rdo;羅恩有些結巴,他的臉色從出禮堂後一直慘白,&ldo;你到底有沒有聽懂分院帽‐‐&rdo;他本能的壓低了聲音,&ldo;歌唱的是什麼意思?&rdo;哈利疑惑的轉過眼,忽然,他那張臉也瞬間失去了血色,白得彷彿陰屍一樣可怕。兩個人搖搖晃晃進了教室坐下,看見同樣夢遊狀態似的麥格教授走進教室,他們忽然覺得,這個早晨,包括那張地圖,也許都只是種臆想,就跟占卜課裡說過的那樣,這只是煙霧裡的一種幻覺,不是真實。 這一天鄧不利多戴著分院帽重新回到校長辦公室準備帶點好吃的小玩意去密室看望伊里斯小姑娘,剛一進門就看見所有校長畫像都是一副被天打雷劈的模樣,有幾個癲癇似的抽搐著嘴角,又拼命給他眨眼睛。鄧不利多還沒來得及懂這暗示究竟是什麼意思,他頭上的帽子已經驚喜的叫出來了:&ldo;薩拉查!啊,你喜歡今天早上收到的禮物嗎?&rdo;鄧不利多忍不住抽了一下眼角,他很快看到校長辦公室裡的不速之客‐‐在阿芒多迪佩特的畫框裡,一個黑髮綠眼的少年僵直的待在那裡,從那雙深邃的眼睛看,鄧不利多絕對不錯認那是深沉含蓄,而是受到太大驚嚇之後徹底沒有情緒了‐‐這種表情鄧不利多在他的魔藥教授眼中看得太多。摸摸鼻子,又是個新發現:薩拉查斯萊特林是個大腦封閉術的高手。(如果這位不是幅畫,校長您能對他攝魂取念你就不會這樣想了……)&ldo;咳,日安,公爵閣下。&rdo;畫裡的少年僵硬的一寸寸抬起頭來看他,不,準確的說是望向那頂又破又髒的分院帽。&ldo;沒有錯,薩拉查!不要懷疑了。&rdo;帽子愉快的似乎又要唱起歌了:&ldo;我的主人一直想在霍格沃茲的禮堂裡將那份禮物送給你,這絕對是沒有錯的,我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他問我&lso;嗨,你說薩拉查會喜歡這調子嗎&rso;&lso;你說薩拉查會氣得給我一個骨肉分離嗎&rso;&lso;你說薩拉查會嚇得直接幻影移形嗎&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