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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勞妮教授那痙攣般抓著床單,猛然睜大的眼睛卻渙散無神的瞳孔!哈利見過一次,在三年級的時候,所以他很清楚這是真正預言的時候,即使一回過神來連特里勞妮自己也不記得說過這些,但是毫無疑問,就像赫敏說的,血統天賦非常可怕,即使是啞炮一樣會繼承過去,特里勞妮是中世紀之前就著名的預言家族,儘管很少出現真正的預言大師‐‐因為一般情況下都被當作愚蠢的騙子,事實也的確如此,沒有能力,不能控制能力,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可怕天賦的特里勞妮教授,沒人相信她能做出真正的預言。&ldo;兩個只能活一個!&rdo;尖銳又可怕的聲音在死寂的夜裡迴盪。&ldo;沾染上詛咒之血的邪惡巫師要等待永生的恐怖,午夜之後,一切都不能阻止更多的鮮血橫流於地…兩個只能活一個…&rdo;特里勞妮的頭越垂越低,最後猛然倒回了床上,重新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ldo;…最可怕的事情將在那之後到來。千年前埋藏的秘密沉睡在城堡裡…契約與靈魂的鮮血…悔恨的最後…毀滅…&rdo;哈利連呼吸的屏住了,卻再也沒能聽見一個完整的句子。特里勞妮閉著眼睛,好半天之後,發出低低的鼾聲,她睡著了。有求必應室痙攣的錯覺還沒有從身軀上褪下去,被扔了恆溫咒的水還是帶著令人迷亂的熱度,浸在肌膚上像是另外一雙無處不在的手,喘息聲持續著逐漸平復,半浮在浴池裡的手臂抬不上半分力氣,薩拉查靠在微冷的池壁上,溼透的黑色長髮氤散在水裡,汗水從他額頭上順著修長優美的頸項滑落下來,有些發白的唇邊留下了一絲被噬咬的血痕,鮮紅的血珠慢慢從上面沁出來,染上原先象牙色白皙而今呈現微紅的下頜。很快,血珠就被細細舐去,耳邊傳來不贊同的低語:&ldo;這就是你說的,不用魔藥試試?&rdo;薩拉查半睜開眼睛,看見凌查換用了手指,仔細拭去依舊不斷滲沁出鮮血的傷口,那是剛剛被他自己咬出來的。凌查皺眉,他們雖然喜歡製作魔藥,不過那些可以影響理智的藥水,無論幸運水還是迷情劑是從來不用的,不過自從第二次之後,他們不得不接受那種粉紅色藥劑帶來的減免痛苦的效果,顯然這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情。這個時候,抽痛與痠麻的感覺才慢慢從身上傳來,這個時候,就想有半瓶恢復精力的藥劑灌下去,後腰痙攣般的抽搐,那些密密的痕跡隨著呼吸,也帶上來隱約的抽痛,終於忍不住一連給了自己四個恢復咒,薩拉查才昏沉著閉上眼睛。睡意不可遏止的侵襲過來。而每當掙扎在這樣不可抗拒的疲倦裡,就有種分外心定的感覺,因為再熟悉不過的氣息環繞著自己,就算沒有任何防備的睡死過去,也沒有任何關係,因為另外一個自己必然就在身邊不會離開。那些清醒的時候緊崩的神經與謹慎的情緒好象都在這瞬間煙消雲散。&ldo;薩拉查…&rdo;聲音很遙遠,唇上有熟悉的溫暖感覺,酥麻又熾熱。好吧,好吧,他會記得的,這些小伎倆,過幾天都會分毫不錯的還不去。但是現在能不能先讓他睡覺?比熱水更緊密的擁抱,好象靈魂深處有什麼在叫嚷著難以控制,呼吸再次急促,手指過處的每一寸肌膚都帶著深入骨髓的酥麻與先前遺留的抽痛,怪異的像是被緊緊纏繞住了,有種被黑色的地獄魔火燃燒的錯覺。就在薩拉查模糊的覺得那種痛不可抑伴隨著極致愉悅的感覺很快又要到來時,他忽然聽見了一個聲音。低微著,好象是極力壓抑的嘆息,又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本來也許他會以為這是極度疲倦後的錯覺,但是同一時間停頓所有動作滯在他身上的凌查,顯然證明了這聲音並非幻覺。剛才還以最親密無隙的姿勢緊緊擁在一起的兩人驟然分開,情慾雖然沒有從湖綠色的瞳孔中褪去,水珠從裸露的肌膚上爭先恐後的滾落下來,完全一樣的魔杖已經從不遠處的琉璃臺上飛了過來,但是卻沒有絲毫察覺到這房間裡有別人。就好象剛才的那一聲,真的只是幻覺。十幾個黑魔法的結果只不過是徒然憑空炸裂掉一些精美的玻璃器皿。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終於發現到了不對。那些破碎盛有珍貴浴露的瓶子滾在地上,竟然在逐漸恢復,不過十幾秒,又變回原先的模樣放在原處。如果不是一向強大又清醒的理智支撐,薩拉查簡直以為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