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應該是無論什麼人，在鬥戰勝佛的眼裡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沒什麼美醜可以分的吧，就像他們看猴子也是長一個樣子沒什麼區別。&ldo;不對啊！玉鼎真人沒有一萬歲也有八千歲了吧。&rdo;嫦娥吃驚道，&ldo;神仙雖然說是長生不死永享靈氣，可還是會慢慢衰老的，只是會慢很多而已。所以王母娘娘的蟠桃宴才會那麼熱鬧，瑤池蟠桃是唯一能使神仙維持現在外表年齡的聖品~~~闡教中人又不參與蟠桃會，那玉鼎真人如何能看上去那樣年輕？&rdo;&ldo;所以我說他是假的嘛。&rdo;&ldo;開玩笑！&rdo;孫悟空嚷嚷，&ldo;俺老孫能被假的打成這樣？&rdo;&ldo;淨說胡話！&rdo;百花仙子也不屑道，&ldo;哪吒還不是幾千年都那樣，他闡教奇奇怪怪的事還少了？&rdo;這倒是。沉香還是有點不信，抬頭問：&ldo;菩薩，你可見過，玉鼎真人？&rdo;當時卻無人知曉&ldo;哮天犬，答應我，絕對不能將這些事說出去！你聽到了嗎？&rdo;&ldo;是，主人！哮天犬發誓，若是將今日之事說出去，哮天犬就……就萬劫不復！永生永世都不能再見主人一面！！&rdo;銀河寂冷，月光幽暗，真君神殿裡燭火搖曳，燭光下的人帶著難得的笑意，目中卻沁著深深疲倦，伸出手，慢慢撫摩著哮天犬那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竟是輕輕嘆了口氣：&ldo;……永生永世不得見我麼？&rdo;這大約也是哮天犬心中最害怕也是他所能想到最惡毒的誓言了。但是，還不夠！若是能一死，魂飛魄散，哪裡還有永生永世這一說，這狗兒這般愚忠，見我身死，哪裡還有不說的道理？或者見我危在旦夕，豁出去說了，也並非不可能。&ldo;哮天犬，這個誓，我信不過！&rdo;&ldo;主人我‐‐&rdo;手，制止了這狗兒的焦急分辯，只是淡淡道：&ldo;你須得如我的意願發個毒誓才好。&rdo;&ldo;那主人說，哮天犬該發個什麼樣的毒誓？&rdo;目光凝重銳利起來，也許這樣的司法天神才是眾仙真正畏懼的吧，那傲然深邃，睥睨間帶無法直視的威懾，饒是哮天犬見得多了，也忍不住有些微微顫抖。&ldo;向盤古大神起誓！你若是將這些事說出去‐‐&rdo;唇邊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殘酷決絕，&ldo;楊戩就魂飛魄散，生死兩難！！&rdo;&ldo;主人？！&rdo;厲然斷喝：&ldo;說！&rdo;&ldo;不‐‐我不能‐‐&rdo;&ldo;說！！&rdo;被逼得低下頭去，幾乎是抽抽噎噎，一字字斷斷續續道：&ldo;盤古大神有靈，哮天犬若是……若是……將這些事說出去，楊……楊……就，就……&rdo;&ldo;就怎樣？！&rdo;燭光下的那人清雋俊美的面龐忽明忽暗，惟有額前神目散發的淡淡金輝，徑自厲然道，&ldo;哮天犬，你是不是不想認我這個主人了？！&rdo;&ldo;不！主人！我不‐‐&rdo;抬眼觸及那森冷目光，幾乎是被嚇得脫口而出：&ldo;楊戩就魂飛魄散，生死兩難。&rdo;話一出口，頓時悔恨交加，卻見了燭火搖曳下的人露出難得的微笑來，哮天犬不覺又有些呆滯，實在不知這個誓究竟對不對。但是主人說了算，他又能怎樣？只得伏下頭去，感覺那溫暖的手慢慢撫摩著自己的頭，眼眶有些發酸，劉沉香啊劉沉香，你若是讓我主人失望！哮天犬就是萬劫不復，也不讓你好過了去！！&ldo;是嗎？那現在這樣，算不算得是讓楊戩失望呢？&rdo;突兀的聲音，哮天犬猛然抬頭，卻見周圍的一切，包括微笑著的主人都如泡末般忽然消逝了，他惶恐的站起來四望，但是周圍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ldo;你違背了誓言。&rdo;就是這蒼老的聲音，生生撕碎了溫暖卻酸楚的回憶，&ldo;不！我沒有！！&rdo;哮天犬大恐，尖叫道，&ldo;我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去！！&rdo;蒼老的聲音冷笑一聲，每個字都殘酷得像是一把刀子剜在心頭：&ldo;若非你違誓，楊戩如何會應誓？&rdo;&ldo;不‐‐&rdo;&ldo;魂飛，魄散，生死，兩難！&rdo;殘酷的聲音繼續一字字，像是在冷笑，又似乎在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