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之門開啟了，冷風立刻卷著雪花飄進去。元始天尊這會卻是進去也不是，站著門口也不對，哭笑不得的盯著洞窟裡。&ldo;看什麼？裡面沒丹爐，沒石臺，沒藥草，沒……總之什麼都沒有，你愛放什麼東西進來都可以，這還不好？&rdo;&ldo;……&rdo;元始天尊極力控制住聲音的平穩，半晌才道：&ldo;通天，我……&rdo;&ldo;哈，你是想說當初你不該為了一時之氣，不肯來碧遊宮。否則今日也不至於如此是不？&rdo;通天教主懶洋洋道，&ldo;行了行了，二師兄，收起你那些小心眼吧，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決定的，你該一見我就冷嘲熱諷才對。&rdo;&ldo;其實‐‐&rdo;&ldo;恩？&rdo;&ldo;其實師尊可以不把你關起來的……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rdo;元始天尊眼神遊移不定，又極力想鎮定住心神，努力使表情維持在患得患失上：&ldo;就算當初有什麼錯，都已經這麼多年，還有什麼好追究？&rdo;&ldo;算了吧，師兄，師尊啊，向來是最喜歡你，最討厭我。&rdo;懶洋洋打個呵欠，&ldo;不要說，為了這事，你還打算去找師尊吧！&rdo;縮在袖中的手又開始微微痙攣，半晌終於一字字道：&ldo;紫霄宮在哪，我都忘了！&rdo;&ldo;啊？！&rdo;通天教主驚異道，&ldo;師兄，你，你，你想氣死師尊也不是這種氣法吧？&rdo;&ldo;哼。通天師弟，我堂堂闡教教主，出崑崙可不是為了跟你說閒話。&rdo;&ldo;啊？！哦，你剛剛說被你那幫徒弟趕出……好吧，被逼出崑崙，究竟出了什麼事？&rdo;&ldo;這話，當是我問師弟才對！&rdo;&ldo;……師兄，你該不是問我楊戩的事吧？&rdo;&ldo;如果我說是呢？&rdo;&ldo;那師兄你走好，我不送了！&rdo;&ldo;你‐‐&rdo;出乎通天教主意料，元始天尊僅僅是微微顫了一顫，憤怒的表情雖然很完美，可是通天教主卻清晰得看見他眼中並沒有往日爭吵時有的不滿惱怒，沉靜得有些反常。&ldo;楊戩是我闡教弟子，關你什麼事？&rdo;&ldo;可是他做了天庭的司法天神，也不關你的事了！&rdo;&ldo;天庭？哼，天庭！！&rdo;那因為暴怒而氣惱的模樣，那容易為幾句言語就斤斤計較的脾氣，還是那麼熟悉。可是二師兄啊‐‐通天教主已經在心裡暗暗嘆氣了。你覺得你這樣瞞得過你師弟我嗎？糾結的轉回洞窟裡。究竟他是懷疑，還是已經確定？或者真的只是因為楊戩才發覺事有蹊蹺？不管怎樣，先試探再說。&ldo;楊戩跟玉鼎，現在是在人間。&rdo;&ldo;既然玉鼎在我就放……什麼？人間？！&rdo;果然如願以償的看見了元始天尊驚得倒退幾步，那些憤怒與不屑的神情瞬間消散掉，好似它們從未存在過一樣。&ldo;人間？怎麼會到人間去了？&rdo;慢吞吞的打量著，卻用無所謂的語氣答道：&ldo;好象是楊戩，要去人間，於是……這就不用師弟我說了吧！&rdo;&ldo;他要去，玉鼎就給他去？！&rdo;咆哮過來。&ldo;師兄，請你弄清楚，是跟著他去！&rdo;&ldo;你也不攔著？&rdo;&ldo;這是你闡教的事，我管不著！&rdo;凡人說得好，臘月的債，要趕快還回去！&ldo;你‐‐&rdo;一甩袖子，轉身就走。&ldo;哎！師兄，你這就走啦？&rdo;&ldo;再不走，我那幫徒弟就要來了！&rdo;&ldo;哦，你不是被趕出來的，是瞞著他們跑出來的啊！嘖嘖，攤上你這個做師父的，真不知道他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rdo;大步離去，充耳不聞。因為看不見那縮在袖中的手，緊握得連指骨都不正常的扭曲起來，指尖深深陷入了掌心，鮮血慢慢潤澤出來，可惜元始天尊這件道袍是緋紅色的。和從前一樣，每次這師兄弟兩人見面，都非要選這種顏色不可。於是通天教主對自己的決斷又疑惑起來。難道是自己多心了？苦心隱瞞了幾千年的秘密，怎麼會被發現呢？即使元始天尊知道了，按他的性子又怎會這麼輕易離去？也許只是因為知道楊戩的事&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