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對，是我不好。你還是個孩子……&rdo;鬼車在一邊聽得直翻眼睛，這究竟是誰不好？盤古大神啊，真是不可理喻。楊戩溫言而笑，那瞬間使沉香恍惚了下，彷彿又見到當初河邊初遇時。&ldo;三界之中，本來有很多事你不懂，現在想必略知一二了。&rdo;伸手為沉香擦去眼淚，柔聲道：&ldo;為了某些事，舅舅不能失去司法天神的位子，你孃的事又要瞞著天庭……沉香，我也與你說實話，劉彥昌死活而已，不是我所關心。&rdo;沉香一震，卻沒有吭聲。&ldo;逼你做這些，實在也是沒有辦法，沉香，你跟我，都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rdo;&ldo;我不相信，鬼車說你是三界第一，你為什麼不直接改天條，為什麼要忌諱天庭？&rdo;&ldo;三界第一？&rdo;楊戩失笑，瞄了鬼車一眼，&ldo;怎麼可能？對上鴻鈞老祖，我可半分勝算也沒有。&rdo;沉香還要再問，楊戩已然嘆息道：&ldo;沉香，你要不要聽舅舅的話？&rdo;&ldo;我……&rdo;思來想去，也沒個主張。不應吧，似乎也不妥，應了的話，又不放心。&ldo;無論你怎麼想，沉香，出了陰陽鏡，你要裝做什麼都不知道！&rdo;被楊戩冷厲目光注視，沉香不由自主的應道：&ldo;好。&rdo;&ldo;這才是‐‐&rdo;楊戩忽然一頓，似乎聽到了什麼一樣，驚而展目，&ldo;沉香，快過來！&rdo;&ldo;舅舅，他們……&rdo;&ldo;我帶不走他們。&rdo;&ldo;那鬼車‐‐&rdo;&ldo;我知道。&rdo;沉香猛見眼前金輝一片，就失去了意識。一道淡淡金光浮起，沒入胸前那枚銀墜中。&ldo;咣噹。&rdo;陰陽鏡於手中落下。楊戩意識剛剛恢復，胸口一悶，心知重創返身，連忙深深吸氣平復下去。還沒張開眼睛，卻感覺哮天犬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角顫抖不止。即刻感到一陣風聲迎面而來，重重的落於頰上。剛才強自按下的那口鮮血險些就噴了出來，緊緊咬牙，順掌勢伏於一邊，不出一聲。&ldo;好啊！&rdo;玉鼎真人冷厲的聲音自這一掌後響起：&ldo;強開神目入陰陽鏡，你是找死呢，還是不想活？&rdo;決然說世間&ldo;沉香，是在陰陽鏡裡？&rdo;&ldo;……&rdo;血腥氣在喉口肆意蔓延，一句話，都說不出。&ldo;好，好……&rdo;楊戩沒有抬頭，哮天犬不敢抬頭，誰也不知道玉鼎真人此刻面上的表情。&ldo;就憑那隻言片語，你就猜出那劉沉香一定是在陰陽鏡裡？為師到底是該高興呢，還是一劍毀了山河社稷圖？！&rdo;&ldo;師父……&rdo;楊戩驚而抬頭，復一顫，再也抑制不住，鮮血順著唇角溢了出來。本能的抬袖欲掩飾，忽而又想起，這衣裳換下來後，還是會被看到，苦笑不語。&ldo;他劉沉香，算是你什麼人？一個凡間……&rdo;玉鼎真人憤怒的冷聲忽然頓住，轉而道，&ldo;自命不凡庸庸碌碌，這是像他爹，還是像他娘？這般不知好歹愚蠢若斯，值得你為他做這些？&rdo;&ldo;弟子不是為了他。&rdo;&ldo;對，你不是為了他！&rdo;玉鼎真人怒極反笑，這個時候若是有外人在只怕當場便被嚇暈過去，哮天犬用爪子捂著眼睛，縮在楊戩腳邊不停的發抖。&ldo;你為了楊嬋，為了通天教主，為了天尊，為了你那些師兄弟，為了那什麼新天條，你什麼人都為，就是不為你自己！！&rdo;玉鼎真人往後退了一步，袍袖輕顫，眼神冰冷，&ldo;為師真當慶幸，有你這麼個好徒弟。&rdo;楊戩胸口一窒，又溢位一口血來。玉鼎真人卻是看也不看他，只厲聲道：&ldo;哮天犬！！&rdo; 只會發抖，死也不敢抬頭的黑狗縮在那裡小聲嗚咽了一聲。&ldo;滾出去！！&rdo;這回顫得更厲害，卻是說什麼，也不肯離開楊戩半步。&ldo;叫你滾出去……&rdo;玉鼎真人的聲音愈冷，哮天犬嚇得越厲害，可憐楊戩的衣服都被它爪子攥出了好幾個眼，死也不挪開。主人，我們要往哪裡逃才好啊……還沒嗚咽完，就忽然感覺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