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過就是女人一哭二鬧那一套。”江凜喘氣,直接斜靠在椅子上,腦海裡忽然蹦出另外一個人的影子,手握瓷器,一個人就嚇唬了一屋子裡的人,像個炸了毛的刺蝟。
傅璽瞥了眼江凜,看著他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又皺眉的,不由得失笑:“今兒到底是遇到多少人?”
面對傅璽,江凜也不隱瞞,把納蘭清大戰於家的事兒說了,他還不忘咂咂舌:“你是沒看見,她那股子兇狠勁兒。”
納蘭清?
那不就是休養在鳳棲宮好幾日那位?
“可別怪朕沒提醒你,納蘭家這兩個姑娘都是皇后護著的,你若招惹上了,皇后要罰你,朕也束手無策。”傅璽道。
江凜蹙眉,沒好氣道:“我又不是沾花惹草之人。”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難為情,耳根子漲紅了,隨後又找了個話題:“朝中選秀熱鬧非凡,皇上真的要選秀?”
“選秀而已,又不是非要納入宮。”
傅璽並不在意,一共三十多個人已經送出去一半了,還剩下一半在敲打。
無需他出面,自然就有人扛不住了。
算算日子,不等過年就能耳根子清淨,雖然折騰一番,至少保全了皇后的名聲。
他倒不介意擔上昏君的罪名。
“還有一件事。”傅璽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見狀,江凜坐直了身子看向了傅璽:“何事?”
“那日外祖父驚馬的元兇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從馬的脖子內找到了一枚毒針,皇后查驗過了,應該出自衡山,衡山已經被剿,但一部分餘黨跑去了邱麗。”
“是邱麗人乾的?”
“嗯。”
江凜冷著臉,又問:“邱麗的胃口可真不小,還沒吞下摩訶呢,又來惦記臨安。”
看著傅璽的神色,他小聲詢問:“那後宮可有動靜?”
他指的是謝昌言。
“從未。”傅璽搖頭。
若是謝昌言有動作,那他就太寒心了,至少目前為止都是安靜的,從未和外界傳達過什麼。
眼看著到了晚膳時間,傅璽要去探望雲瓷,卻被告知雲瓷已經連夜去了納蘭家。
“四姑娘的腿受了很嚴重的傷,皇后娘娘擔心去瞧瞧。”
傅璽無奈地重新坐了回去,斜睨了江凜:“可要留下用膳?”
江凜的腦海裡還在想著納蘭清的腿,今日她的腿好了壞了,折騰了兩遍,這會兒應該很疼吧?
見他發呆,傅璽又問了一遍。
江凜稀裡糊塗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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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瓷好不容易處理好了納蘭清的腿,納蘭清也不敢隱瞞雲瓷,將今日去於家乾的混賬事說了。
“長姐,我保證沒有打著你的幌子招搖撞騙。”
雲瓷笑:“我本就是你的長姐,是一家人,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就算是納蘭清不說,雲瓷也早就知道了,否則也不會天黑了還來給她醫治。
這腿傷越來越嚴重了。
“這幾日就別下地了,有什麼要緊的事就讓丫鬟入宮去找我。”
“好。”
雲瓷摸了摸納蘭清的腦袋:“沒人會怪你,你今日做得沒有錯,我在宮裡總有些顧及不到的地方,凡事若是能依靠自己解決,長姐會很欣慰,出了事也不怕,長姐給你擔著。”
“謝謝長姐。”納蘭清心裡仍是忐忑,她一點也不想給雲瓷添麻煩,長姐照顧納蘭家已經足夠多了。
處理完了納蘭清的傷後,雲瓷這才回宮了。
轉眼又過了幾日
納蘭柔回門,納蘭清躺了三日後身子也好了不少,看著納蘭柔頭上挽著鬢,身上套著淺色大褂,脖子上還有一圈毛茸茸的,看上去貴氣不少,她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蜜裡調油般的溫柔。
一看就是日子過得極好。
“上次咱們沒時間好好說話,今日也該說說了。”納蘭柔還惦記著出嫁前的事兒呢。
納蘭清屏退了所有人,拿出了於夫人親筆寫的書信。
“就是於夫人看你嫁得好,心生不滿,故意造謠惹出亂子,父親也被她嚇得不輕,不過她再也不敢了,多虧了長姐給我撐腰。”納蘭清簡單地說了一遍。
納蘭柔看完字據之後,氣的渾身發抖:“真是卑鄙小人!”
“三姐莫要生氣,這種小人犯不上,幸虧你也沒嫁過去。”納蘭清挑了幾樣順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