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道:“總要試一試才知道,謝家人本就不多,今日就是個意外,何況四姑娘也沒事,只要姑娘入宮賠個不是,又有太夫人從中撮合,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錦挽抿唇並沒有阻撓。
雖不瞭解謝昌言的為人,但她能確定,謝昌言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她有些無奈。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事不宜遲還是先入宮吧。”紫煙心裡也有些忐忑。
在紫煙的拉扯下,錦挽不情不願地入宮,有老嬤嬤幫著說情,將來龍去脈簡單地說了一遍。
謝昌言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目光深深地看著老嬤嬤。
這平靜的眼神,盯得老嬤嬤渾身發毛。
“太夫人?”
謝昌言深吸口氣,將目光看向了錦挽:“你留在了納蘭家,親耳聽見了四姑娘的叫聲?”
“是!”錦挽點頭。
謝昌言難看的臉色擠出一抹微笑,衝著錦挽招招手,問:“那皇后是怎麼說的?”
“皇后將此事交給了京兆尹夫人,務必要個交代,我在納蘭家求過皇后,可皇后並未動怒,只說謝家犯了何錯,等查出來再說就走了。”錦挽回應。
她當時就看出來皇后是不高興的,只不過沒法做而已。
但這顆雷,遲早會炸。
“太夫人,會不會是皇后不想再追究了,畢竟納蘭家姑娘恬不知恥地追著外男,為了一個男人尋死覓活,也不好聽,也會連累其他納蘭家姑娘的名聲。”
老嬤嬤依舊是覺得,皇后為了顏面,不會輕易追究這件事。
“你閉嘴!”謝昌言猛然怒喝,不悅地看向老嬤嬤:“要不是你在身後慫恿,謝紫煙哪有的膽子,如今一錯再錯,還不知悔改!”
老嬤嬤被呵斥,當場就蒙了。
謝昌言呵斥完就開始咳嗽,單薄的身子猛地顫抖著,錦挽趕緊上前順背。
這一次,謝昌言差點兒就被氣暈了過去。
老嬤嬤見狀也終於慌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太夫人,奴婢只是心疼您,想給您解決麻煩,謝家現在人丁單薄,您這幾十年的心願奴婢是看在眼裡的,紫煙姑娘是您疼愛的晚輩,那就是老奴的主子,老奴自然是盼著主子好……”
她說的越多,謝昌言就咳嗽得越狠,嚇得老嬤嬤不停地磕頭:“太夫人,您要打要殺,老奴沒有一句辯駁,只求您莫要動怒,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老嬤嬤想要伸手,卻被謝昌言一把拂開了。
“太夫人!”
謝昌言閉了閉眼,遮去了眼中的頹廢之色,嘆息著說不出話來。
堂下跪著的紫煙縮了縮脖子,似乎有些後怕,小心翼翼地說:“太夫人,如若不然,我去一趟鳳棲宮賠罪可好?”
聞言,謝昌言唰地睜開眼。
那犀利的眼神盯得紫煙渾身發麻。
“也好,皇后若是不原諒你,從今以後你就不要來見我了。”謝昌言鬆了口,並對著錦挽說:“去告訴皇后,不論怎麼嚴懲謝紫煙,謝家絕無二話,哪怕是要了她的命!”
聽這話,謝紫煙傻眼了,她呆愣愣地看著謝昌言,想知道這究竟是氣話還是真話。
可她從謝昌言的眼神中並沒有看見一絲一毫的玩笑。
“太夫人……”
謝昌言緊捂著心口,不耐煩地衝著紫煙揮揮手。
紫煙看向了老嬤嬤。
這次老嬤嬤卻是不敢再給紫煙說話了,伺候了謝昌言這麼多年,還是很瞭解主子的脾氣。
主子必定是對謝紫煙失望至極,才會一句話不想說。
還有,也是真的想放棄謝紫煙了。
無奈,紫煙只能硬著頭皮爬起來,倔強地朝著鳳棲宮走,身後還跟著錦挽。
走著走著,紫煙崩潰大哭,她回頭瞪了一眼錦挽:“你剛才為何不幫著我說話?”
錦挽挑眉,語氣平淡:“說什麼?”
“你要是替我求情,太夫人必定會幫我想法子的。”
“太夫人自身難保,你得了太夫人原諒又有什麼用?”錦挽一步步地迎著風往前走:“大姐姐聰慧,怎麼就不願意面對現實呢,這裡是臨安,不是邱麗,太夫人在臨安並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謝家,也抵不過納蘭家,這都是事實。”
紫煙瞬間洩氣,她緊緊地攥著拳頭,還有些不甘心,但更多的還是膽怯。
離鳳棲宮越來越近了,她卻沒有勇氣進去。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