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拜將不在話下。
可惜,雲瓷壓根就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雲瓷對袁將軍倒是有幾分敬佩,所以命令人給袁將軍找個不錯的位置埋起來。
等做完這一切,她才重新坐上了馬車,嘴角勾起弧度:“去告知京兆尹,即刻搜城,將人活捉!”
京城的那隻魚兒也該抓起來了。
京兆尹接到密令後,第一時間帶著侍衛精準地朝著某個方向奔去,還不忘疏散了百姓。
院子外腳步聲不斷,還伴隨著陣陣殺氣,院子裡的暗衛頓覺不妙,趕緊護著南宮靂。
“皇上,外面忽然聚集了很多人,咱們快跑。”
南宮靂臉色微變。
昨兒晚上才將兵權交給了袁將軍,今兒就有人來襲,南宮靂瞬間清醒過來,想清了前因後果。
“卑鄙!”
那兩口子從始至終就是奔著他手中的兵權而來。
眼下兵權沒了,南宮靂自然就沒了利用價值了。
想到這,南宮靂氣的牙根癢癢。
“砰!”
一群侍衛破門而入,還有牆頭上一群弓箭手瞄準了院子內幾人,未等對方拔劍。
數十支箭朝著他身邊的侍衛射過去。
十八人將南宮靂護在中間,奮力抵抗,卻抵不過源源不斷的箭矢,十八人一個個倒下。
南宮靂就站在院子中央,他閉了閉眼。
今日結局已定。
半個時辰後,十八人全部被殲滅。
撲哧!
一枚銀針入體。
南宮靂睜開眼,動了動指尖,內力已經全部被封住了,他怒急了看向來人。
京兆尹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有機會活捉邱麗皇帝。
幾年前對於他來說,南宮靂可是個了不起的傳奇人物,諸國之首的皇帝,文武雙全,親自帶兵收服了幾個小國,僅用了一年的時間又將摩訶吞併,壯大了邱麗。
如今卻犯在他手裡,京兆尹怎麼能不驕傲?
正當京兆尹躊躇著該怎麼稱呼時,對方卻道:“納蘭雲瓷在哪,朕要見她。”
一句名諱,直接驚得京兆尹底氣十足。
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皇后娘娘的手下敗將?
“放……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直呼皇后娘娘名諱?”京兆尹一個眼神,叫人堵住了南宮靂的嘴,一聲令下:“帶走!”
南宮靂瞪著京兆尹,氣勢冷冽,嚇得他腿肚子一哆嗦。
臨走前,京兆尹一把火將小院子燒了個乾淨。
火光滔天,沒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天乾物燥,此處不小心著火了。
……
舒芳閣
謝昌言坐在了窗臺旁盯著外頭髮呆,忽然眼皮跳了跳,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她眯了眯眼。
不,不會的。
他是一國之君,絕對不會出事兒的。
一整日,謝昌言都有些坐臥不安,在廊下徘徊,試圖聽聽外面的動靜,直到門開啟。
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老將軍!
謝昌言看著來人步步逼近,站在臺階上遲遲沒有動,她盯著江老將軍的眼神。
冷漠,厭惡,還有一股濃濃的恨意。
這複雜的表情驚得謝昌言連連後退,面上仍強裝鎮定地問:“你怎麼來了?”
隔著幾步遠,江老將軍停了下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
“你是怎麼進來了,皇后沒有為難你吧?”謝昌言臉上揚起柔柔的笑意,溫聲細語地說:“舒芳閣就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回去吧,別被遷怒了。”
記憶裡,她永遠都是這麼善解人意,溫柔懂事的模樣。
嘴角的笑容一點兒都沒變化。
江老將軍一想到自己為了這麼個狼心狗肺的狠毒婦人愧疚了幾十年,心都在滴血。
他的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
“是不是外頭髮生什麼事兒了?”謝昌言忽略了江老將軍臉上的怒氣,仰著頭眺望遠方,嘆氣:“我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離開這了,也不知外面怎麼樣,對了,謝家現在是什麼光景?”
江老將軍沒說話。
“瞧我這記性,謝家人除了我之外都死光了。”謝昌言笑著笑著就哭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謝家是受我連累,若不是我執意要回來看看,他們還好好的活在某個角落。”
看著謝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