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方，鏡塵也懶得繼續裝了，“沒錯，她說的都是真的。”

“可即便是這樣，你為什麼要對文軒動手，他就是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對你也沒有任何威脅！”虛空質問道。

“那自然是他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鏡塵聲音微涼，“本來我沒想那麼快就動你的，師兄，只是你出現的時機太不湊巧，既然這樣，那你跟文軒都留下吧。”

虛空眸光凝了凝，“那你就試試看。”

鏡塵勾了下唇角，“說起來我們倆很久沒有交手過了，以往每次我都差一點，這次看看誰更勝一籌吧。”

虛空沒回他，轉頭看向身後的文軒，低聲道：“待會你找機會逃走，能跑多遠跑多遠，叫上你師兄一起。”

文軒抿了下唇，抓著他的胳膊，眼角眉梢上是掩飾不住的擔憂，“師父…”

“別廢話，記住，能跑多遠跑多遠。”虛空撥開他的手，將他往後一推，緊接著轉過身以眨眼的速度朝鏡塵襲去。

鏡塵迎了上去，兩人瞬間交上手，打得難捨難分，速度快的只剩下道殘影。

文軒知道自己繼續留在這裡只會拖虛空道後腿，而且在他心裡一直都認為虛空比鏡塵強，所以見兩人打起來後連忙抬腳朝師兄青禾道住所跑去。

鏡塵雖然在跟虛空打著，但卻一直在留言文軒的動向，見他要逃跑，立即躲過虛空的招式，朝文軒快速移動去。

虛空見狀面色一緊，連忙攔了過去，同時手上朝鏡塵甩出數道符紙，“你的對手是我！”

鏡塵要應對身後的攻擊和符紙，自然沒法立即去抓文軒。

這躲閃的時間一耽擱，等他再次轉身望去，文軒早已經不見蹤影。

不過鏡塵也沒有太擔心，文軒之後他可以再去找，而且他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眼下該解決的應該是虛空，他最怕的是虛空和黎姝兩人聯手，只要虛空一死，自己就又少了一份威脅。

鏡塵眼底閃過一絲狠戾，這下也不再隱藏實力，招招致命的朝虛空打去。

虛空臉色微變，沒想到鏡塵的實力已經提升到這種地步，交手的瞬間他已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虛空並沒有因此害怕退縮，他要給文軒拖延時間，能拖一點是一點。

鏡塵一掌狠狠打在了虛空胸口處，“師兄，你這又是何必呢，明明自己可以有機會逃走的。”

虛空捂著胸口的位置後退了幾步，勉強撐住身子沒倒下。

他嘴裡噴出一口血，聲音沙啞道：“別叫我師兄，從你變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是陌路人。”

“我變了？”鏡塵不給他喘息道機會，繼續朝他發起攻擊，“我從來沒有變，只是你沒有見過真正的我。”

虛空堪堪避開，又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沫，“真正的你？”

鏡塵直接朝他天靈蓋劈過去，“你沒機會知道了。”

虛空身負重傷，動作早已經變得遲緩，沒有力氣去躲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極快的一掌朝自己劈來。

鏡塵沒有手下留情，那一掌真真切切的打在了虛空的天靈蓋上。

下一秒，虛空七竅出血，身子直挺挺的朝地上倒去，死不瞑目。

鏡塵看著地上虛空的屍體，緩緩蹲下身，伸手覆上他的眼睛，幫他閉上了眼睛。

“師兄，抱歉，一路走好。”

“你倒是給了我個驚喜，我還以為你會手下留情，卻沒想到會下手這麼狠，看來你都是裝的。”腦海裡的聲音再次響起，“其實真正狠的人是你才對。”

鏡塵眸光微動，沒回他。

他從地上站起身，將一張符紙打在虛空身上，金光閃過，虛空的屍體無火自燃了起來。

虛空這麼靜靜看著，待屍體燒了只剩下一層灰燼時，這才抬腳離開。

……

另一邊，文軒使出吃奶的力氣，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朝青禾所在的院子跑去。

屋子裡燈還亮著，青禾還沒睡。

文軒一把推門進去，“師兄，你快跟我走，我們趕緊下山！”

青禾正在畫符，聞言微微愣怔了下，轉過頭看向他，“怎麼了？”

文軒抽掉他手裡的毛筆，將他從椅子上拉起身，“哎呀，你先跟我走，我待會跟你解釋！快點，我們沒時間了！”

青禾注意到他脖子上的掐痕，臉色微變，又聽他這麼說知道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立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