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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說的話,我一時心裡酸酸的。我的確不該懷疑他。他或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也說不定。我抱著他起來,攙扶他坐在了床上。 我守在他身邊,等他入睡。可他卻不閉上眼,只是一直盯著我看。我笑道:&ldo;怎麼了?還有話想說嗎?&rdo;他搖搖頭,說:&ldo;我最近覺得最近發生的事都太怪誕了,我們周圍總是在不斷死人……溫兄,你說下一個人,會是我嗎?&rdo;我愣了愣,隨即怒道:&ldo;你在胡說什麼?你是指作哥哥的保護不了弟弟嗎?&rdo;他矢口否認。我說:&ldo;別想這麼多了,趕快睡,如果你的腿沒問題,明天我們還得起早趕路呢。&rdo;他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印月就酣睡過去了,我輕手輕腳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次日,秦印月的腿竟然就沒問題了。看樣子老張沒丟什麼毒給他,或許只是麻藥,生怕他追出去了。我裝作很奇怪的樣子,還問印月老張怎麼不見了。他亦是反問我。看來他的確有事瞞著我,但我相信,印月一定不會害我的。 我們繼續趕路,一路上,我都儘量表現出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而秦印月的表現似乎也同以前沒什麼區別。 一個月以後,我們終於走到了嵩山。已是深秋,天氣轉涼,從山腳下看,可以看到山腰處有一片魏紅色,似乎是楓葉被晚秋的涼風給渲染了。山頂處雲霧迷濛,素白如蹙雪。山腳處坐落著幾戶人家,炊煙繚繞,平和得似一片與世無爭的仙境。 我們走到一個林子前,放眼望去,林中一片霧綃煙縠,若徑直闖進去,很有可能會迷路。我問秦印月:&ldo;你看這裡該怎樣進去?&rdo;秦印月說:&ldo;我們直接進去,踩在樹上,或許可以看得見路。&rdo;我點點頭,腳下用力一蹬,飛上了枝頭。秦印月隨後上了樹。 果真踩在樹上就可以鳥瞰整片樹林,隱約可以看到幾百米遠處的路口,大抵從那裡就可以進入重火境。 我們跳過一棵又一棵的樹,沒一會就躍到了開始看到的那個入口。那是一個碎石小階梯,前面放著一個石碑,上面刻著赤色的三個大字‐‐&ldo;重火境&rdo;。 我心裡覺得奇怪,怎麼這麼容易就讓我們找到入口了?秦印月似乎也在和我想同樣的事:&ldo;溫兄,莫非我們找錯地方了?這就是重火境,順著這就可以進去了?這也太簡單了吧。&rdo;哪知他的話音剛落,一個有些低沉的女聲就從我們後方傳了過來:&ldo;這裡當然不是重火境入口,這裡是你們前往黃泉路的入口。&rdo; 花凋無情我們轉頭一看,只見一個女子亭亭立於我們後方,看上去約莫二十出頭,身穿紫棠色絲絨衫,上繡有浩淼煙波圖紋,眼睛細長,眉宇間一股巾幗鬚眉之氣。她的手中握著兩把修長冗重的鋼刀,似乎隨時都準備出手。 這女子定是重火境內的弟子了,而且看上去內力極深,若重火境內的弟子武功都這麼高,那我們想進這座山肯定是沒希望了。雖然心裡沒底,可我依然故作從容地問道:&ldo;姑娘何出此言。&rdo;她說:&ldo;重火境是什麼地方你總知道?幾百年來,外來人士從不敢靠近境內半步,否則不管是否有心,皆是格殺勿論。你們今天竟敢擅闖重火境,不是自尋死路是做甚麼。&rdo; 我從小就不懂得什麼叫&ldo;女兒是水做的&rdo;,至少我周圍的女人都是很勇猛的。我娘,十四歲練成上乘玉女功,武功從來不輸於男子;花花,原以為只是個脆弱的小丫頭,誰知是個冷血殺手;燕舞,和花花一樣,甚至連內心的冰冷都已經表現在臉上了……如今看到這個重火弟子,依然是威風凜凜,氣勢絲毫不輸於男人。我想我若是以男人的身份壓他,她或許還會生氣。雖然大家就要兵刃相見了,可我還是尊重自己的對手的。我說:&ldo;既然要打贏姑娘才能進去,那我等也只有得罪了。&rdo; 言猶未畢,那女子就已高舉雙刀,朝我劈了過來。我一時沒注意她的路數,也從未想到用刀。而且是雙刀的人可以把速度提升到這麼快,幾乎是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一瞬,我差點被劈成三截!我雖然沒有被她砍中要害,背部卻是一陣刺痛,接著一股溫熱的液體就順著背脊流了下來。我知道那傷口一定不淺,但此時此刻我也只得咬牙繼續戰鬥。 在我還沒來得及出手的時候,那女子又揮舞著雙刀,朝我橫砍了過來。我簡直不敢相信。她的武功比我想像的要高出許多倍!我勉強閃躲,卻無法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