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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在那裡喂得不亦樂乎,我也忍不住叫道:&ldo;喂,飼料給我,我也要玩。&rdo;剛開口就覺得彆扭,怎麼這句話感覺像是在撒嬌?還好桓雅文也沒注意到我的話,只將手中的飼料口袋放到了我手中。 我往袋裡亂抓一把飼料,便往魚池中拋了去。可是那些飼料還沒碰著水面,就被吹得四處飄散了。我又伸手往袋子裡抓了一把,這次動作小了些‐‐可那些飼料還是飛了出去。&ldo;怎麼回事。&rdo;我有些懊惱地甩了甩袋子,怎麼老天就不會眷顧我一下麼。為什麼桓雅文就這麼容易做到的。我還不死心,又往袋裡抓了去‐‐結果還是一樣。 桓雅文也覺得奇怪,拿過袋子自己撒了一把,卻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我一時就不開心了,怒道:&ldo;你真是討厭,走開走開。都是你在這,飼料才掉不進去的。&rdo;這話著實是無理取鬧,可我實在是被弄得窩火極了,也顧不著說的話有理無理了。桓雅文沒說話,只是將那些飼料倒入了我的手中,然後他掌著我的手,準備往水中撒去。 我心中一跳,倏地甩開他的手,飼料卻弄得我一身都是。我有些老羞成怒了:&ldo;你幹什麼。&rdo;桓雅文臉上一紅,輕聲道:&ldo;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別人碰你。&rdo; &ldo;我不是不喜歡別人碰!只是……&rdo;我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說著說著臉居然也跟著紅了,我為什麼要跟他解釋。我有必要跟他解釋麼。 桓雅文柔柔地笑著,說道:&ldo;既然喂不了,我們就不餵了。你待在這定是無聊了,可想出去逛逛?&rdo;我恢復力可沒他這麼快,臉上如火燒的感覺還是沒有消退,只搖頭道:&ldo;你要去自己去吧,我在這裡疊船。&rdo;桓雅文說:&ldo;你不去了,我還去做什麼。&rdo;我白他一眼:&ldo;你也是無聊沒事做麼。沒事也別來吵我,我最討厭別人沒事吵吵嚷嚷!&rdo; 桓雅文還未說話,卻有另一個清澈的聲音從上方傳了過來:&ldo;桓公子,你真不懂把握採兒的心。他就跟個女人似的,你越踐踏他,他就越服帖你。你要對他好了,他會覺得你吵得煩。&rdo;剛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的腦海裡是一片空白的。我努力定了定神,也沒留意那人說了什麼,只是在想我怎麼才有勇氣去抬頭看他。 我依然低頭看著水池中赤色的鯉魚,以及鯉魚如同火苗般晃動的尾巴,還有小池中微微搖擺的水波。我聽見了桓雅文又一次喚那個人&ldo;哥哥&rdo;,我看見了那個人朝我走過來時沒有伴隨著腳步聲的影子。 我的心跳如擂鼓般劇烈,我的手指關節已經開始慢慢變得蒼白。 我早就想到會有與他重逢的一天,可此時我卻不知該如何面對他。那些打算說出來的殘酷或是嘲諷的話,此時早已經煙消雲散了。 我只想逃跑‐‐我只想趕快離開這裡! 一個強大的力量將我拉了起來。我被迫抬起了頭,驚恐地看見了那雙邪媚的瞳孔,還有左眼角下極是妖豔的淚痣。 僅是不經意的一瞥,僅是隔了短短半年時間,便恍如隔世。 他的眼中有著寫不盡說不清的感情,複雜糾葛,或許是怨恨,或許是輕薄,或許是鄙視……可我怎麼都明顯看到了思念的漣漪在他的眼中散播開來。 那只是一瞬而已。他立刻就嘲諷地笑了,是對著我,也是對著桓雅文:&ldo;採兒還有一個地方也很像女人,那就是水性楊花。以前他愛我愛得要死要活,現在這麼快就把我連名帶姓的忘了。也好,桓公子一表人才,又是傳說中的聖人,更是家財萬貫,地位顯赫,而且還生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別說女人了,就連像&lso;溫公子&rso;這樣的男人都會愛上他。你說是不是啊,&lso;溫公子&rso;。&rdo;桓雅文在他身後有些擔憂地解釋道:&ldo;不,哥,你誤會我們了。溫公子他只是我們家的客人……&rdo;弄玉笑道:&ldo;對對對,住在同一屋簷下的客人,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客人,日日夜夜赤身裸體纏綿在一起的客人。&rdo;他說著說著,聲音是越來越大。最後那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這下連一下從容的桓雅文都有些急了:&ldo;哥,我們真的沒有‐‐&rdo; &ldo;什麼沒有。雅文,你是忘了還是怕了他。&rdo;我打斷他說道,&ldo;有什麼好怕的?咱們有那樣的關係是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才發生的,不像某些人,做的事卑鄙到讓人難以啟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