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過後,我猛地甩開了他的手。 &ldo;你給我滾開。&rdo;所有的怨恨、敖惱、憤怒刺激著我的神經,全身上下都像被熊熊烈火灼狠狠地燒著。身上沒有武器,我無法殺了他,可我要他死,我要他死!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了,集運所有的內力,將右手從左肩處往外揮去。 一陣猛烈的坍塌聲過後,塵埃四處飛揚。我只記得在發出這一招的時候弄玉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意,在使出的那一瞬間我亦是明白我犯了什麼大錯。我更加懊惱了,對弄玉的恨亦是無以復加。 只是看著這個動作,他就會明白我即將做出什麼事,他有機會阻止我。可是他沒有。因為我沒法傷害他,也不會傷害我自己。他不會受傷,是因為這是他教我的;他不阻止我,是因為他一直希望我這麼做。 我怎麼會用這一招來打他。用他親自教我的,玉石俱碎。 我轉頭,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花花。 雖然我的武功沒有弄玉高,沒法做到像他那樣殺人不見血,一擊必弊,可是我用了全身的內力,花花絕對沒有希望了。 我最終還是親手將她殺死了。這五年來,一直陪伴著我的,唯一會體恤我的人。我真的沒法做到像弄玉那樣對人無情無義,我渴望得到愛,也希望自己能愛上別人。無論是什麼感情,只要是能讓我們都感到幸福的。 我抱著花花的頭,她尚存一口氣在,聲音細若蚊鳴:&ldo;少爺,你不要自責。這是我,自願的……&rdo;聽到她顫顫巍巍的聲音,我的眼淚又一次落了下來。我已經無話可說了。她伸出手,想摸摸我的臉,可是卻抬不起來了。 她轉頭看了看弄玉,眼神複雜紊亂,甚至有一絲眷戀;弄玉亦是看著她,可是卻是毫無感情的,就像看著一條骯髒的狗。她的大限已到,說話也是憋著最後一口氣說的:&ldo;我知道你……你恨我……可是我和他是清白的,你明白麼……&rdo; 弄玉沒有理她,可是她依然繼續說著:&ldo;玉,如果還有一次機會……我、我好想聽你叫叫我的名字……叫我……鶯歌……如果還有機會……在櫻花雨下……&rdo;話沒有說完,她就沒有再動了。再也不能動了。 至始至終,弄玉的眉都沒有皺一下。他看著我無比震驚的神色,淡淡地笑了一下:&ldo;溫採,你難道不知道嗎,我為了好好培養你,連自己的妻子都送來給你殺,你竟然不領情,還出手殺我。&rdo;而我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想這些了。原來花花一直在騙我。她看著我那些愛慕又崇拜的神情,還有平日的噓寒問暖……全部都是裝出來的。因為對我好,她對弄玉來說才有利用價值。我被騙了。抱著花花依然有餘溫的身體,我就這麼一直看著她,也不顧身邊是否有人,也不顧自己身上有多痛。弄玉就一直這樣看著我。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蹲下身看著我,我掃了他一眼,又繼續低頭看著花花。這是他的妻子,可他卻沒有一絲的傷心難過。或許連畜生都要比他有感情得多。他扳開我抱著花花的手,小聲說:&ldo;你別這樣了,她不會活過來了。&rdo;見我沒反應,他又輕笑出聲來:&ldo;你最後還是把她殺了,早知會這樣,你何必要受那麼多的罪呢。&rdo;他的話讓我又一次想到了前一日受到的凌辱。我就那麼沒有自尊地躺在他的身下,被他任意擺佈。此時此刻,我需要緊緊咬住牙關才能遏制住自己的嘴唇不要打顫。 他把花花從我手上輕輕一拉,她就倒在了地上。我正準備再去把她抱起來,卻被弄玉一把抱入了懷中。他低聲說:&ldo;有什麼好怕的,發抖成這樣。好孩子,義父今天一定不會對你粗暴了,我會讓你舒服得欲仙欲死的。&rdo;我一聽他這句話,感覺自己幾乎是被投入了深不見底的窀穸之中。花花正在旁邊,眼睛還是半睜著的,他當著自己死去的妻子,竟可以對另一個男人做出這樣的事。弄玉他不是人,他是禽獸。他露出了邪豔的笑容,雙手將我橫抱起,放在了床上。又是一場噩夢。我不斷往後瑟縮著,就是靠在了冰涼的牆上,那冷硬的牆壁將我的背脊骨摩得隱隱生疼我都依然在往後退著。我慌亂地迴避了他的視線,恨不得此時自己能融入到牆壁中去。 弄玉脫了自己的梅花靴,不緊不慢地翻上了床,他解開了自己的髮結,如黑玉般明亮的長髮順著肩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