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人,你看不下去了,是麼。你崇尚儒家思想,你慈悲為懷,那你回來啊。你回來我還是原來那個我,還是那個懦弱到看見血都會頭暈的傻瓜蛋。 我站在看著遠方鬱鬱蔥蔥的山林,看著半山腰上深棕色的曠野,迷迷糊糊的視野早已被某種液體給充溢著,下一刻便奪眶而出。 &ldo;雅文,你回來。我求求你,你回來……你回來!!&rdo; 周圍的喧譁聲將我的喊聲覆蓋住了。人們依然在做著自己的事,沒人留意到這裡有一個人如發瘋一般地嘶吼著。他們與我擦身而過。 那麼寂寥,這裡終究只有我一個人。 因為長期練武的關係,我的神經也變得十分敏感。 我的背部驟然一緊,感覺有東西朝我飛來! 我翻起手臂,用手肘往回一擊‐‐ &ldo;鏗&rdo;的一聲,幾乎擊中我的暗器瞬間反彈回去。我轉頭一看,只見周圍的人都散了開去。可我卻發現了一個青衣男子正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那個男子看上去年紀不大,手腕纏著黑色布條,長著一張極其清秀的臉,雙眼若星,面如傅粉,嘴唇無甚血色。雖然他沒有說話,可看到了他那樣自若的神情,我敢肯定,他一定是那個發暗器的人。我仇視著他,亦是一語不發。 可他卻主動走了過來。 我知道此人來者不善,所以格外小心地提防著他。可他卻一直沒有再次攻擊的打算,只是淡淡說道:&ldo;溫公子,教主請你回去。&rdo;我說:&ldo;你是誰?&rdo;他說:&ldo;天涯。&rdo;我大驚:&ldo;&lso;毒公子&rso;天涯?&rdo;他依舊是面無表情:&ldo;那隻不過是江湖中無聊人士取的諢名罷了。&rdo;我說:&ldo;你不是沒有固定居所,四海為家麼?&rdo;他說:&ldo;現在有了。而我現在的任務就是帶你回去覆命。&rdo;我說:&ldo;如果我不走呢?&rdo;他說:&ldo;你既然知道我的綽號,自然也該明白剛才飛來的暗器上沾了什麼東西吧?&rdo; 我心裡也有了底,他在暗器上餵了毒。我淡然道:&ldo;我對生死早已無所求,活著或許還是一種負擔。我只想知道你怎麼認識我的。&rdo;他說:&ldo;十八九歲,容貌出眾,瓜子臉,身材瘦削,經常像一個女子似的露出多愁善感的神色……這樣的男子,並不多。&rdo; 像一個女子似的?按道理說我應該生氣。可我無法反駁。我說:&ldo;可是總該會遇到相似的。&rdo;他說:&ldo;你會《玉石俱焚》的第七式,這一式只防守,不進攻,基本不會受傷。&rdo;我心想他連這個都知道了,但嘴上還是問了別的:&ldo;那萬一不會玉石俱焚,抵擋不了暗器,那不錯殺了好人?&rdo;他終於有了表情。冷笑,外加一臉的不屑:&ldo;虧你還是教主身邊的人,居然還怕錯傷人命。我已經認錯十來次了。&rdo;我的心底一陣惡寒,他的言下之意,便是他已經錯殺了十多個人了。我深吸一口氣,問道:&ldo;你說的是什麼教?&rdo;雖然我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還是沒法想像那個人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我曾經還想過,或許他會改變。看來那都是我的一廂情願了。天涯說:&ldo;冥神教。&rdo;我知道自己是怎麼也躲不過這一劫了。或許弄玉已經知道了桓雅文的死訊,而桓雅文死,我又消失了,那麼殺掉他的人只能是我。事實亦是如此。雖然我沒有殺桓雅文,可他是因我而死。現在,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所以弄玉就派人來找我索命了。 如今我該如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放縱自己,殺人越貨,只為求來下半生的苟且偷生?不管怎麼說,我想見見弄玉,我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他。只是,無論他是否有做過那些事,我與他之間也不會有可能了。曾以為弄玉是一場夢,在我生命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記。他的美貌、他的邪氣讓我痴迷了那麼多年。可現在我才明白,桓雅文的死帶走的,是我餘生的希望。 我說:&ldo;我跟你去。&rdo;天涯沒有回答,只是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紙包,然後對我說道:&ldo;那麼,得罪了。&rdo;言猶未畢,就把紙包開啟,朝我面前一揮‐‐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發現眼前的東西都開始搖搖晃晃,意識慢慢模糊……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周圍一片黑暗。我想站起身子,可是發現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束縛著,掙脫不開。 我似乎被綁在了一個麻袋中。這種感覺真不好受,四肢都被捆綁著,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