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著桓雅文,問道:&ldo;喂,今天是什麼節?怎麼你都沒給我說的?&rdo;哪知他根本就像沒聽到一樣,徑直往前走去。我跟著他,繼續追問道:&ldo;你跑這麼快做什麼?快給我說,今天什麼節?&rdo;桓雅文走路的速度稍微慢了點,用極小的聲音回答道:&ldo;溫公子,你不要再問了……&rdo;看他這種反應,我更是一頭霧水。此時,卻聽見了一個玩味的聲音傳了過來:&ldo;溫公子啊,今天是七夕,有些人呢,一見著自己喜歡的人,就樂得昏過去了,哪還有空去答理別人?&rdo;我們仔細一看,發現前方的客棧門口正站著兩個年輕男子,面板一白一黑,看上去煞是有趣。面板偏白的那個看上去依舊是少年模樣,長相頗有姿色,手持一把紋木摺扇,正輕輕地扇著風。較黑的那個正是上次認識的司徒琴暢,方才的話似乎就是他說的。 桓雅文一見著他們,忙低聲道:&ldo;你就別再笑話我了。&rdo;司徒琴暢聞言,露出了一臉的失望:&ldo;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哎,我和雪天原本還想送你一個大驚喜呢。&rdo;他身邊那個俊美少年卻很不給他面子地說:&ldo;那是你自己的想法,我可沒這麼想過。&rdo;司徒琴暢不滿地說:&ldo;你一天就知道遊戲花叢,也不嫌累,有本事你把那些風塵女子帶回家了,看爹怎麼教訓你。&rdo;那少年不屑道:&ldo;別說爹爹,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也不見得有人教訓我。&rdo;司徒琴暢怒道:&ldo;你‐‐&rdo; 桓雅文趕忙出來當和事老:&ldo;雪天年紀小,風流一些也不礙事。&rdo;我一聽到這名字,立刻就明白了‐‐這少年竟是&ldo;玉面書生&rdo;司徒雪天。我一直以為這傳聞中的&ldo;百曉通&rdo;會是一個知書達理、文質彬彬的男子,現在看到了他真正的樣子,實在令人有些無法接受。他若是不說話,的確給人很好的印象,可是他一開口,怎麼看怎麼像一個任性的紈絝子弟。 司徒琴暢說:&ldo;好好好,雅文,咱們不和這小子說話,我要把今天的驚喜帶給你看。&rdo;桓雅文看了看他指著的客棧,輕輕皺了皺眉,道:&ldo;怎麼來這裡?&rdo;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才注意到了那客棧的名字:酒惠樓。客棧的左右兩邊還掛著兩挽對聯:雅風千秋韻味,文采一品香蘭。若不是看到了客棧名,或許我還不會留意到這一點‐‐對聯橫看,兩字,雅文。 我挑眉看了看桓雅文,司徒琴暢卻對我說道:&ldo;溫公子是不知道這家店的女老闆有多喜歡雅文,就連對聯和名字,都寫了雅文的名和字。&rdo;他剛說完,司徒雪天就說道:&ldo;那對聯是我寫的。&rdo;司徒琴暢不耐煩地說:&ldo;知道&lso;玉面雪天&rso;司徒小少爺文采好,咱是俗人,不懂你的對聯,你就少說兩句好不好?&rdo;司徒雪天怒道:&ldo;你再叫我那個名字試試?!&rdo;眼看兩兄弟又要吵起來,桓雅文趕忙說道:&ldo;既然你們已經選了,就趕快進去吧。&rdo;那兩人又互瞪了一眼,才朝裡面走去。我忍不住撲哧一笑,他兩拌嘴倒是蠻有趣的。 進了客棧,才發現這裡的生意可是火紅得緊,只是來此用膳的人,似乎都是一男一女成雙成對的,就我們四個,是一群男子。 走近了一個桌子,我才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正朝我們揮手。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人竟是霓裳。我愕然地看著她,突然想起了司徒琴暢方才說的話……原來雅文是來見她的。心裡揪痛得難受。他明明說他喜歡我的。 我們剛在霓裳身邊坐下。司徒琴暢拍拍桓雅文的肩,笑道:&ldo;哥們夠義氣吧!把你的意中人都給叫來了。&rdo;桓雅文看了看我,沒有接話。我憤懣地看著他,他那算是什麼表情?剛才那副羞赧的德行跑哪裡去了? 霓裳看著我們,燦爛地笑了:&ldo;桓大哥,你把溫採也帶來了?太好了!&rdo;司徒琴暢猛地拍了拍腦袋,說道:&ldo;哎哎,我怎麼把這事都忘了?溫公子,這位就是我弟弟司徒雪天,人稱&lso;玉面雪天司徒少爺&rso;。&rdo;司徒雪天先是微笑地對我說&ldo;幸會&rdo;,接著轉眼就開始怒視他哥哥:&ldo;你怎麼又亂給我取諢名?!不準再叫了!&rdo;司徒琴暢壞笑道:&ldo;怕你的小美人們都聽到這個名字了?&rdo;兩人又沒完沒了了。 那兩人正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