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為什麼?&rdo;她笑著,靠床頭坐著,雙手環住膝蓋。&ldo;他不愛我,他拋棄我,我本不該恨他,是他救了我。他如此直接的拒絕,讓我不用面對破碎婚姻的尷尬,更不至於浪費青春。&rdo;&ldo;那你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rdo;她已很不耐煩。&ldo;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rdo;&ldo;莫尼卡,你究竟想怎樣?&rdo;&ldo;我再說一次,與你無關。&rdo;她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只是,又想起了母親。她早已不是小姑娘,理應不會太叛逆。但做的事總與母親所教育的相反。母親說,野心極強的男人通常把女人分為兩類,一是工具,二是玩具。這樣的男人,除非你能征服他,否則,連朋友都不要做。母親說,無論男人女人的地位是否平等,只要一遇到戀愛,一定是男人追逐女人。倒貼的女人很容易偷腥,也最容易被拋棄。母親說,不要愛不愛你的男人。那樣的男人不值得你愛。不要為不值得你愛的男人哭泣,那樣只會徒增傷心。&ldo;我聽迪瑞爾說,你今天連話都沒怎麼說,怎可以說是盡力?&rdo;他在責備她。已經很明顯了。他責備她的理由,是她沒有用心去勾引另一個男人。已經很明顯了。她強笑著,忍著。&ldo;你沒聽過麼,女人話越少越有神秘感,越溫柔。說不定這樣,詹姆斯才會……&rdo;&ldo;不要找藉口!回答我的話!&rdo;他竟未控制住情緒。似乎……在發火。他生氣的樣子很可怕。她第一次知道。莫尼卡是什麼人呀。吃硬不吃軟。&ldo;你要我回答什麼?&rdo;她提高音量,&ldo;這種事白雪一定樂意去做,你為什麼不叫她去?她比我漂亮得多有男人緣得多!你為什麼非要逼我?&rdo;亞力克似乎與她相反,平靜很多。&ldo;白雪是諾頓的公主。她再喜歡我,也不會同意。&rdo;&ldo;那我也告訴你,我沒辦法。&rdo;她輕吸一口氣,聲音有些發抖,&ldo;他從來不正眼看我。連做愛這樣的事都要求著他才勉強答應。他不喜歡我,我再喜歡他又有什麼用?&rdo;&ldo;他不喜歡你?&rdo;亞力克捏住她的臉,冷笑,&ldo;我覺得你挺擅長挑逗男人的嘛。你用勾引我那招去勾引他,朝他裝小女人,撒嬌,發嗲啊,讓他嚐嚐心煩到喘不過氣來的滋味,別說不想碰你,怕你要跑的時候,他連強姦的慾望都會有。&rdo;外面的人哪裡知道。最強帝國的王子說起話來,下流又粗俗。她的臉紅到了脖子根。&ldo;滾!&rdo;一掌拍開他的手,絕對是巨響。他甩甩自己被她抓出血印的手,毫不在意。&ldo;你還擔心自己沒女人味,那我教你。&rdo;往床上一翻,被褥軟軟地滾動。他握住她的雙腕,拖她躺下,嚴實地將她壓住。待她反應過來時,他已開始赤裸裸地舔她的耳垂,頸項。黏黏溼溼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貼得如此緊密,不該碰的都碰光了。 &ldo;有你這樣討好男人的麼?僵得像塊木頭。&rdo;他說話倒是調侃,在解她釦子的時候,彈飛了兩顆。她半睜著眼,盯著吊燈。不要為不值得你愛的男人哭泣,那樣只會徒增傷心。她是明白的。她原本只是憤怒。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時刻,竟會開始想家。寒冷之時,人們總是會懷念最溫暖的地方。他的動作漸漸停下來。燈光眩目。滿滿的世界裡,都是溫暖的燈光。&ldo;我不介意你繼續。&rdo;她輕輕說,&ldo;你我都已成年,懂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何況,我們無論如何都會發生關係,提早一點無所謂。&rdo;興許是意興闌珊。他翻身下床,一句話也不說,頭也不回地離開。她開始哼一首小調。流傳在整個魔界的曲子。分明是輕鬆的調子,卻有不少人說它傷感而孤單,因為它會令人想家。這支曲子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夢中的所羅河。片刻過後,她起來整理床鋪,疊衣服。有的女孩生下來就是明珠,小時有父母關心,長大有男友或丈夫疼愛,永遠都被人捧在手心裡,小心翼翼地呵護。像白雪就是這樣。縱使驕傲,生氣,別人也會說那是可愛。如果有人欺負,撲到愛人懷裡大哭一場,一切委屈在瞬間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