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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信。這個女人最喜歡捉弄人,才不會這麼容易受傷。說不定他一去挽留她,她又會嘲笑他。不能信。直到她走遠了,他聽到她輕輕吸鼻子的聲音。他加快步伐跟上去,哪知她越走越快,都快出了宮殿,他才抓住她的手。她甩手,他不放。她掙脫不了,臉卻死活不肯擰過來。他繞到她面前。她的臉紅紅的,淚水順著脖子流下,連衣領都溼了。他的腦子像被東西重重敲了一般,一片空白。什麼也做不了,除了吻她。她推開他:&ldo;你就對我特別過分,你對別人都不是這樣的。從今天起合作取消,我不想在你這裡待了!&rdo;&ldo;不,不,莫尼卡,你別急。我們現在做,現在就做,好吧?&rdo;他試圖靠近她。&ldo;你是在同情我?弗雷德裡克!&rdo;她的臉色更加難看,兇惡到猙獰,&ldo;‐‐要你斷子絕孫!&rdo;話說完,瞄準他的某個部位,膝蓋上提,無影腳。飛踢。莫尼卡當了一隻烏龜,幾日之內都縮在殼子裡。定婚典禮為期不遠,各國的皇族貴族也陸續抵達法特其。天氣已經熱到了極限,莫尼卡莫名的焦躁。分明回房會涼快一些,她卻寧可承受化作烤雞的滋味,躺在花園裡的樹蔭下,長椅上。她很快就睡著,然後做了奇怪的夢:她一口吞了法特其,然後把亞力克鎖在了雞籠裡。她拿著女王的皮鞭,一步步向柔弱如綿羊的亞力克走去,剛要抽打他,他忽然掙脫牢籠。她身子一彈,坐起來,似乎手背碰到了什麼金屬器皿。但是,遲遲未有落地的聲音。坐在她身邊,一手接住銀盤,一邊長吁著擦汗。&ldo;這,不好意思,我沒看到……&rdo;她忙解釋,他已把銀盤放回她身邊的桌上。盤裡裝滿白嫩嫩的果肉。一朵朵蜷縮的花般,香味流溢,晶瑩剔透。而她不明,只看到用兩隻手的食指拇指捏住深紅的果實,扯著凹凸不平的果皮,往兩邊一拉,推擠,一顆雪白的果球飛出來,落下。他手持一把小刀,凌空在果球上劃了個小口,再用刀尖刺向裡面,一顆黑亮的核仁飛出。他抽出銀盤,果球落在它的同伴中,完好無損。雜技也莫過於此。男子在年紀不大的時候,無論是神經、外貌,還是表情,往往都和女人一樣纖細。所以,發展成同性戀的男子,多也是因為少年時的變異。但沒有這種感覺。他的小表情其實蠻多,尤其是在抽刀切果時。但他一點也不幼齒。莫尼卡笑:&ldo;你會的東西還真不少。&rdo;把果盤遞到她面前。&ldo;啊,給我嗎?&rdo;他難得摘下帽簷,點頭時的發也格外輕盈。她拾起一顆,扔到口中,無奈卻未接住。用手去擋口,透明的汁液順著指逢流下。她手忙腳亂地尋找紙巾,他體貼地送上。她不好意思地笑笑。&ldo;好吃,這水果叫什麼名字?&rdo;一片雲朵飄過,陽光洩落在他身上。他拾起帽子,戴在頭上,又遮掉了大部分臉。他覺得她的問題多餘。她只負責吃就好。她沒見過荔枝,有些不悅,又抓了一顆,塞到口裡:&ldo;這是懲罰。&rdo;他看她吃完,把盤子往前送了送。她倒有些過意不去,擺擺手說自己開玩笑的。他乾脆直接喂她。一隻手喂著,另一隻手還替她搖著扇子。她眯著眼,看見沿帽下清秀的臉。&ldo;,你究竟是什麼人呢?&rdo;不言。&ldo;為什麼總不說話?&rdo;她坐起來,手一橫,擋了他的動作,&ldo;無雲不下雨。&rdo;他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抿抿唇,靜靜地看著她。眉目之間,似罩薄霧,似籠輕煙。&ldo;你是我的同類,我知道。但你來這裡做什麼?&rdo;知了在樹上黏著,不明不白地叫著。 炎熱的天氣讓人覺得浮躁。其實原不是什麼大事,但她受不了別人的無視。他分明是可以說話的,她不耐煩了。一寸寸逼近,臉揚起來,細細的眉兒蠻橫地斜飛。&ldo;是我父親叫你來的?&rdo;他輕輕吐了一口氣,舌尖溼潤著唇瓣。空氣太乾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