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麼說，你還可以參加兵器譜大會了？&rdo;&ldo;嗯。&rdo;&ldo;那就好。&rdo;上官透進了被窩，才有些尷尬地說，&ldo;我真糊塗，居然把衣服都脫了。&rdo;然後又要坐起來穿衣服。雪芝也跟著坐起來，連連擺手：&ldo;沒關係沒關係。我不在意。&rdo;上官透回頭看她一眼，忽然撐著下巴，玩味地看著她：&ldo;有一點我倒是覺得很奇怪。&rdo;見她露出好奇的神色，又道，&ldo;別的女孩裡面都穿的肚兜，為何我們芝兒卻穿的跟男孩子一樣？&rdo;雪芝繼續眯著眼睛笑，用力點點頭。笑了一會兒，突然不笑了，紅暈迅速爬上雙頰：&ldo;喂，你這是哥哥對妹妹說的話嗎？！&rdo;&ldo;真是容易發怒的丫頭。&rdo;上官透臉上掛著萬年不變的微笑，用手指勾了勾雪芝的下巴，&ldo;你見過哪個妹妹在已經長成了大姑娘以後，還會跟哥哥睡覺的？&rdo;&ldo;十七不算大姑娘！&rdo;&ldo;該有的地方都有了呢。&rdo;眼見雪芝瀕臨徹底爆發的極限，上官透按住她的嘴，作了一個&ldo;噓&rdo;的動作：&ldo;放心，谷裡沒人知道我們一起睡。所以無論我們做了什麼，別人也不會知道哦。&rdo;雪芝提了枕頭就砸過去。上官透揚手接住枕頭，微微笑道：&ldo;透哥哥珍惜你，所以才對你這樣好。如果像別的男人那樣壞，芝兒可能早就哭死了。&rdo;雪芝氣急，憋了半天才委屈道：&ldo;我再過兩天就要走了。&rdo; &ldo;我知道。&rdo;上官透沉默片刻，&ldo;罷了，別說這麼多，睡覺吧。&rdo;&ldo;等等，我有事想問你。&rdo;&ldo;嗯？&rdo;&ldo;你在少林寺做的那件事，是為了什麼？&rdo;上官透眼神忽悠，看向別處：&ldo;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事。&rdo;&ldo;就是那個事，你在兵器譜大會上做的事。&rdo;&ldo;兵器譜那幾天發生了很多事。芝兒說的是哪一件？&rdo;雪芝當然不可能描述出來。只好洩氣地坐在床上，又惡狠狠地看著上官透。上官透還是一臉笑意，雷打不動。雪芝既然想提醒他，那件事自然又不受控制在腦中回放。過不了多久，她的臉頰便更紅了。她的頭髮放下來，臉蛋更加清秀，人也顯得成熟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爐火光芒的原因，瞳孔亮晶晶的，像有些溼潤。上官透心中一動，握住她的手。頭往前探了一些，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再退回，半閉著眼，有些逃避她的目光：&ldo;芝兒……是在說這個事麼。&rdo;雪芝一時慌忙，垂下頭，烏黑的劉海蓋住了眼睛。上官透有些後悔。但這樣的事發生了，便不可收回。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雪芝會這麼問，也許，他想，也許是對他有意。&ldo;罷了，睡覺吧。&rdo;誰知，他還沒躺下，雪芝便雙手摟住他的肩膀，吻上他的唇瓣。她的吻如同她的人。年輕，青澀，卻十分熱情。像是壁爐中的火焰，即便是在深冬中，也可以燃燒一切：寒冷的空氣，乾燥的木材，壺中的水霧……還有上官透最後的理智。蠟燭在急躁的掌風中熄滅。壓抑太久的激情，在黑夜化作了一團火，無邊無盡地蔓延。雪芝不曾想過，自己一度覺得齷齪的事，居然這樣在她和上官透之間發生。在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一刻，她以雙臂纏住他的頸項，有些期待，卻又十分害怕。上官透卻深深望著她的眼睛，眼神溫柔，行為卻異常堅定。不似她所說的骯髒，也不像上官透所說的幸福。和上官透融為一體的時候，也不知是為什麼，她流淚了。雪芝時常回想起這個晚上，只是每次想起來，心情都不一樣。十年後，她是微笑著；五年後，她是痛苦著；兩年後，她是憤怒著。第二天，她是絕望著。67 68 6967雖然前一夜她確實感到快樂，但起來以後，恢復了理智，雪芝看著兩人□相擁的身體，還有床上的落紅，第一個想到的事就是在仙山英州看到的噁心場景。會發生這樣的事，似乎又是她的原因。十七年來，她的情緒沒有哪一日如此消極。無論上官透跟她說了什麼，她都答得有氣無力，勉勉強強。上官透揉頭髮，起床，喝水，回頭笑，又回到她身邊，無論做什麼事，在她看來，都令人討厭。上官透的情緒似乎也不很穩定。兩人說什麼話都顯得非常怪異。擁抱，接吻，說漏嘴的話，曖昧的眼神……都可以用諸多借口蓋過去。可一旦發生了這樣的事，兩個人的關係就再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