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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冬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漏了什麼,但現在這樣,他又實在迷糊,怎麼也想不起來。總之,劍修的實力拿出去,甭說修真界,就算在天上,估計也是難得的。比神仙比起來,可能所聚的靈氣不夠,也沒有什麼厲害法寶,但天上的神仙也不是全部都從凡間飛昇上去的,譬如說精衛,就是死後怨氣太重,才化成鳥,因為淹死在東海,所以要誓要銜樹枝填平東海……這種難度簡直比愚公移山還高。唔,話說愚公他一家人都不用種田幹活、賺錢養家餬口嗎?就這樣全部扛著扁擔挖山石?子子孫孫無窮盡也,聽著毅力十足,於是天神感動,派人將王屋太行兩座大山幫忙從他門口搬走‐‐真相是大家怕這老兒一家無數代持續不懈的求移山這個&ldo;道&rdo;,最後成仙吧?有一個堅持不懈填東海,怨氣與偏執成仙的精衛估計就夠那啥了。再多出愚公這樣的神仙,天帝的面子都沒地擱!按照偏執程度,刑天應該早就飛昇了,但可憐見的,他沒有頭,劍修沒了劍都不能飛昇,更別說沒頭了……好吧,刑天想的是復仇,不是成仙,他早在天梯還沒斬斷前,就提著兵器衝上天去過。這實力,就算刑天現在沒了頭,杜衡師父也不一定能贏。沈冬再焦急萬分,他也沒轍,天雷劈下來他能去擋,但杜衡明知贏不了,還要打,他又沒法變出一隻手將杜衡拖住。器靈還真是麻煩!做人多好啊……這是沈冬的理智意念,但他本能卻激動不已,恨不能立刻讓杜衡與刑天一戰。兩股截然相反的念頭折騰得沈冬暈頭轉向。他只期望杜衡這是憋屈得太久,就算是刑天,想殺一個修為可堪渡劫的劍修也沒那麼容易,就算杜衡不能贏,打到一半逃命的能耐豈會沒有?事實上在杜衡眼中,此刻眼前說要殺了他的壓根就不是刑天,而是天道。沈冬都想到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到,但他只是冷笑。果然來了,果然有後手。終南山與渡劫這兩件事幾乎成了心魔,就算心底隱隱覺得此刻情緒不妥,也很快被杜衡壓下。他單手持劍,不退反進。‐‐甭管是天道輪迴,還是命數!凌厲青光,映照著方圓半里都一片透亮。‐‐這心魔,非斷不可!&ldo;來得好!&rdo;沉悶恐怖的笑聲震得山石一陣顫抖。嗆然一聲,十方俱滅死死壓在了青銅方盾上,刑天顯然有些詫異,左臂一縮,以盾牌卸力,右手大斧猛然揮出,斧出的軌跡直接將天幕都撕扯出幾道裂痕,好像那處空間都無法承受,直接扭曲變形。十八層符籙一齊浮現出來,凝於劍鋒青光之外,悍然迎上。轟然巨響,山坳整塊塌陷,樹木山石全部崩落下去,模樣還是個小女孩的精衛站立不穩,發出一聲淒厲的鳴叫,立刻就變成了一隻黑羽紅爪的禽鳥,喙雪白。它飛起來,漫天落雪的勢頭更大,簡直就是手掌大小的雪片,覆蓋天地。忽然呼嘯的北風聚攏成渦,天空中出現了十多個龍捲風似的奇觀,愣是將刑天與杜衡的戰場圍在正中間,所有雪花也被迅速捲入其中,很快龍捲風就成了灰黑色。精衛猝不及防,猛拍了下翅膀,這才狼狽的掙脫狂風,落回地面就變成人形。&ldo;鯤鵬?&rdo;精衛雖然在上天前一直填東海,鯤鵬住北海,但這傢伙每次化形去南海度假,都要從東海經過。那種狂風巨浪的勢頭,在洪荒時期就沒誰願去招惹。除非是有大神通的,否則……生命危險倒不至於,只是會被捲進去結結實實旋n圈,頭都暈了,修為要是再差一點,就被拉進海里最後只能狼狽游上岸。鯤鵬,那是北海南海交通飛行的一害啊!(餘昆:看什麼看,大路朝天各飛一邊,我就這麼走,怎麼了?比起某些人的排場,我只搞點龍捲風充面子,放到現在這是滾筒洗衣機,還沒找你們要清潔費呢。)精衛這樣一喊,刑天手上招式立刻一滯。餘昆!該死的,貳負說他的腦袋在餘昆手上!杜衡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十方俱滅不可能破得了青銅方盾,這不起眼的笨拙盾牌當年可是曾經擋下了神器軒轅劍,但論起近身武技,除非是以武成道的神仙,否則要贏過劍修挺難,刑天是上古時期的人,與其說實力高超不如說蠻力大。一力降十會,管你有啥精妙招數,就一斧子砍,一盾牌擋。杜衡手腕有些發麻,握劍的手指在隔開大斧時,都稍稍彈開了半分,這種讓他連劍都握不住的力道,確實不能力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