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放下飯菜就走了,臨出門對明湛做了個鬼臉。阮鴻飛將菜碟粥點的放到炕桌上,給明湛搬到床上去,明湛又叫喚,&ldo;唉喲,我這胳膊喲,握疆繩的時間忒長了,剛剛又伺候了半天小小飛,酸的抬不起來,不聽使喚了。&rdo;這是想阮鴻飛餵了。阮鴻飛道,&ldo;我餓的不行了,等我吃了再餵你吧。&rdo;說著端起一碗粥就要吃,明湛直接把碗搶下來,張著大嘴喊,&ldo;先餵我先餵我!&rdo;&ldo;連碗都捧起來了。&rdo;直接把勺子給明湛擱粥碗裡,阮鴻飛道,&ldo;自己吃吧。&rdo;&ldo;飛飛,你真是一點兒都不浪漫。&rdo;&ldo;不知道你說什麼,趕緊吃。吃完了有事兒呢。&rdo;明湛翻白眼,極是不滿的抱怨,&ldo;就是說你一點兒都不會讓我開心。枉我千里迢迢的過來找你,我怎麼有這樣不解風情的情人哪!&rdo;阮鴻飛無奈,只得接過粥碗,一勺勺的送到明湛嘴邊,明湛一面吃,還能偷出空來花言巧語,&ldo;飛飛,我這喝的不是粥啊?&rdo;&ldo;那是什麼?&rdo;&ldo;蜜啊!&rdo;明湛拋個媚眼,&ldo;你餵我喝粥,我這心裡就如同喝了蜜一樣甜哪。&rdo;&ldo;哦,那你就多喝兩碗。&rdo;明湛食量不小,再加上他絮絮叨叨的對阮鴻飛說情話,一頓飯直吃了大半個時辰。待明湛吃飽了飯,拉著阮鴻飛的手暗示,&ldo;咱們再在床上躺會兒。&rdo;&ldo;還是起來吧,你屁股都青了,大腿上的傷也要兩三天,躺著倒容易躺出事來。&rdo;阮鴻飛瞅了眼外面的日頭,&ldo;一會兒馬維就回來了,昨天他就張羅著要給你接風,你總不能一天三時的躺床上。&rdo;&ldo;還說呢,原來他長的一點兒不醜,你畫的那是什麼,竟然騙我。&rdo;明湛醋溜溜地說,&ldo;要不是馬維有些缺心眼兒,我還真不放心呢。&rdo;阮鴻飛笑,&ldo;他就是不缺心眼兒,我對他也沒那意思。&rdo;天微黑,將士們收了兵入了營,巡班都安排好了,馬維便提早的回到了將軍府。阮鴻飛與明湛都穿戴的齊整,雖然明湛走路有點合不攏腿(當然,這是騎馬過度的原因,大家不要想偏。),不過如今的衣裳下襬長,遮的嚴實,故而也就沒到明湛鴨子一樣的走路方式。馬維一如繼往的熱情,&ldo;大侄子啊,老叔我盼你許久了!自從上次見了你的畫像,你爹啊,是走了揣懷裡,坐了揣懷裡,臥了揣懷裡,就是去方便也要揣懷裡,等閒人碰都不讓碰,摸都不許摸啊。我就尋思著,什麼時候打聽了你的住處,把你接了來,省得你爹這樣記掛你。&rdo;明湛一口茶噴到了地上,連連咳嗽,捶了半天的胸口,眼尾一掃,他家飛飛的臉都綠了。不過,明湛心裡倒有幾分甜蜜,原來飛飛這樣寶貝他的畫像啊!&ldo;你別以為老叔是在跟你說著玩兒啊。&rdo;馬維給明湛拍了拍後背,關切的說,&ldo;喝口茶也這樣急,唉,老叔說的是實話。你來就對了,哪有父子總分離的呢。你爹雖不在你身邊,那顆心哪,可是一點兒不差的。&rdo;明湛緩了一口氣,忽然壞笑起來,對著阮鴻飛,親熱的喊了一嗓子,&ldo;爹‐‐&rdo;就年齡問題上,阮鴻飛已經屢受打擊,此時,已有了幾分抗壓性,緩過元氣,對著明湛微微一笑,清脆了應了聲,&ldo;誒,乖兒子!&rdo;明湛再深情厚誼的喊一聲,&ldo;我的親爹啊‐‐&rdo;阮鴻飛再父子情深的應一聲,&ldo;誒,我的乖兒子啊‐‐&rdo;明湛臉皮厚似城牆,呼喚道,&ldo;我思念許久的親爹啊‐‐&rdo;阮鴻飛再添三分真情,捂著心口應的響亮,&ldo;誒,我的心肝兒寶貝乖兒子啊‐‐&rdo;天哪,這才真是親父子呢!馬維給他們兩個麻的連打倆噴嚏,連忙制止了這對&ldo;父子&rdo;表深情,招呼道,&ldo;我讓他們備了熱滾滾的鍋子,大侄子剛來,咱們爺兒仨好生喝幾杯。&rdo;明湛乖巧的笑說,&ldo;都聽老叔你的。&rdo;後來,馬維憶及往事,再三對兒子道,&ldo;在帝都,別的不重要,一定要臉皮厚!不然,你是呆不住的!&rdo;兒子問,&ldo;何謂臉皮厚?&rdo;馬維忽然對著老婆嬌滴滴的捏鼻子喊了一嗓子,&ldo;親孃誒‐‐&rdo;老婆兒子都是一副要暈過去的模樣,馬維嘆,&ldo;像你們這樣的,就不夠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