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明瀾笑道,&ldo;無妨,侯爺也是著急。唉,這個阮鴻飛實在難對付。&rdo;&ldo;他娘已經過逝了,以後直接罵他爹就是了。&rdo;明湛說著,一連串涉及阮家祖宗的髒話脫口而出,把個二皇子跟永定侯震的半晌沒發出聲音。明湛倒沒留意二皇子與永定侯的反應,他擼一擼袖子,露出兩截雪白的胳膊,盯著鎮南寺的山勢地形圖道,&ldo;真不好說,鎮國寺並不是簡單的一個廟一個院兒,這麼大一片建築,可怎麼佈防呢?&rdo;&ldo;殿下不必急,他就是神仙,也得下得了山再說。&rdo;永定侯道,&ldo;大不了小臣多派人,將山周圍都圍了仔細,臣就不信,那些叛逆能在山上躲一輩子。&rdo;&ldo;上山的路,下山的路是一定的,&rdo;永定侯到底是用兵的行家,指著地圖上的山形道路,&ldo;山有陰陽,這裡、這裡、這裡,全部布重兵,&rdo;指尖順著山脈划動,永定侯勢在必得,&ldo;這就跟打獵一個道理,三面都圍了,獵物自然要往另外一面跑。雖是笨法子,不過卻管用。然後,我們在這兒留下最好的好手追蹤。&rdo;對於排兵佈陣,明湛並不大懂,他跟著攙和了一陣,便將這事兒交給行家,坦率道,&ldo;我不大通這個,二皇兄和侯爺看著辦吧。&rdo;倒是二皇子與永寧侯討論的極有興致,明湛只管在一畔喝茶吃點心。一時,何玉來回稟:承恩侯大人來了。明湛便告了一聲罪,留二皇子和永寧侯繼續商議,他去找魏寧說話兒了。魏寧坐在榻上,氣兒都沒喘勻,正在喝茶。明湛已笑著進門,雖然他這屋子一星點兒暑氣都沒有,還是故做瀟灑的搖一搖新做的玉骨兒摺扇,帶起一陣涼風,&ldo;今天來的比別的時候早,你這是早退啊?扣不扣你俸祿的?&rdo;魏寧拉過明湛,&ldo;我是聽說要交換人質了?皇上和你父王有訊息了麼?&rdo;明湛的腦袋天生比人想的多三分,頓時有些小醋,打量著魏寧問,&ldo;你是不是想打聽,我有沒有抓到阮鴻飛哪?&rdo;&ldo;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不著調的話。&rdo;聽到阮鴻飛的名子,魏寧面色就是一黯,嘆道,&ldo;上一次,我看著他去送死。這一次,也不會有什麼區別。&rdo;&ldo;你別胡思亂想,&rdo;摸摸明湛的臉,魏寧打起精神,溫聲道,&ldo;我只是來叮囑你一句,如今皇上和你父王都在他手上,別迫他太緊,反而害了皇上與你父王。&rdo;魏寧這樣說,明湛反倒有幾分不好意思,忙大度的說道,&ldo;你放心吧,安定侯跟二皇兄在商量呢,我不大懂,就出來陪你。阮鴻飛算個鳥毛啊,等他落在我手裡,我讓你救他一次,你心裡好受了吧。&rdo;魏寧笑起來,反手捏住明湛的鼻子,&ldo;你保護好自己就行了,別為我著想了。辜負過一回,等我下輩子再還吧。&rdo;&ldo;看你這喪氣話,下輩子你還得還我這一片深情呢,哪裡有空理會姓阮的。人家又不戀童,你那會兒毛都沒有,他不會對你動心的。&rdo;明湛巴啦巴啦的哆嗦了一堆,心道,這阮鴻飛老子見都沒見過一回,竟然成了情敵。不但是老子的情敵,還敢綁架老子的伯父老子的爹。新仇舊恨的這樣一盤算,明湛嘀咕,看來他跟這姓阮的定是八字不大合啊。等他抓到姓阮的,非扒了這二郎神的皮不可。明湛抬頭問魏寧,&ldo;阿寧,我看刑部畫的阮鴻飛的影像圖,挺一般的啊,不像特別帥的。&rdo;當然,明湛不得不承認,比他小帥一點兒還是有的。&ldo;像你吧,要是沒你這雙眼睛裡的神采,你也看起來也挺一般的。&rdo;魏寧坐著喝口茶,方道,&ldo;這和學畫畫是一個道理,神韻神韻,關鍵就在這裡。刑部的影圖只是空有其形,不具其神,所以你瞧著一般。如果有機會你見到他,就不會覺著一般了。&rdo;&ldo;真神啊,你說的真神啊。&rdo;&ldo;這是事實。&rdo;魏寧見明湛從頭頂開始冒酸煙,笑了笑,遂不再說阮鴻飛的事。其實,魏寧挺想跟著去指揮換人質事宜的,明湛硬賴著不叫他去。當然,明湛自己也不去。沒聽說過麼?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小命兒要緊,那麼危險的地方,去幹嘛。明湛一點兒不喜歡逞英雄,他只管坐在府裡等信兒。一直到天黑,永定侯灰頭土臉的到了鎮南王府。明湛見永定侯頰邊一抹血痕,衣甲破敗,竟有刀槍痕跡,驚道,&ldo;大人這是怎麼了?給叛逆傷到了嗎?&rdo;永定侯曲一膝跪下,明湛起身去扶,永定侯卻是不肯起身,沉聲道,&ldo;殿下,昨日臣、二皇子、殿下三人共同制定的排兵方式。今天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