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在我身上沒有實現的誓言，在莉莉絲身上完成了。……莉莉絲一走，哈尼雅就興奮起來了：&ldo;父親，你有沒有覺得她跟剛見面的時候不同了？&rdo;我搖頭，沒心思想別的。&ldo;前兩天都沒覺得，這兩天突然覺得你們長得很像啊。&rdo;&ldo;嗯，我和她的臉是一樣的。&rdo;我猜哈尼雅肯定想問為什麼，還好他還沒開口瑪門就進來了。瑪門剛掐了煙，拍拍我的肩：&ldo;走，逛街去。&rdo;拽著我就出去了，差點把我手拉脫臼。街道上行人並不多，幾家小攤剛開鋪，魔界的傳統店鋪風格經幾千年還是沒變。街頭商人們把雜七雜八的貨物往大紅布上一堆，相當隨性地進行著交易。羅德歐加的東西不容易流傳到天界去，所以路過店鋪，我一個個都看得很仔細。我拿起一個圓圓的果子問：&ldo;這個是什麼？&rdo;&ldo;珊瑚果。這個是從水中城直通的人魚世界撈的。&rdo;瑪門用煙桿敲敲果子，&ldo;這個是圓型的珊瑚。下面這個會發光的是葉片。&rdo;&ldo;珊瑚也可以長葉子？&rdo;&ldo;魔界和天界是完全不一樣的啊，大天使長。這東西磨成粉吃了絕對大補，比較少見，所以賣兩安拉。沒必要買，你想要我去弄一個給你。&rdo;我點點頭，又拿起一個瑩綠色的魚骨頭：&ldo;這魚怎麼還長腳了？&rdo;&ldo;這個是才用魔法合成的新品種，化石帶身上可以輔助巫術。二十歐里，不值這個價，也沒必要買。&rdo;我應了一聲，對他來說什麼都沒必要買，這個摳門。瑪門忽然像是來了興致：&ldo;要去圖書館玩玩不？我老爸老媽的龍還有那兩條龍的兒子我的龍都在那裡。&rdo;&ldo;你說的是剛果和楊路還有它們孩子？&rdo;&ldo;嗯。&rdo;&ldo;你的龍叫什麼？&rdo;&ldo;安拉。&rdo;瑪門笑笑，&ldo;很有錢的名字吧？&rdo;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無奈地拍拍他的臉，帶著哈尼雅往前走。走了一段發現瑪門不在了，回頭看他正摸著自己的臉發呆。一看到我，他立刻掏出抽了一半的煙，漫不經心地吸了一口，吐出幾個圈圈。見他走過來，哈尼雅說：&ldo;瑪門殿下，魔界圖書館應該有很多不同於天界的書吧吧？&rdo;&ldo;你想找什麼？&rdo;&ldo;歷史，武器，學校，礦石，風俗……暫時想到的就這些。&rdo;&ldo;我的神之美！你知道把這些全部看完需要多久的時間嗎？你難道來魔界就是準備泡圖書館的？&rdo;&ldo;天界對魔界不重視，連魔界語的書都有很多漏洞，好不容易來一次當然要看看。&rdo;&ldo;行，你泡書，我泡妞。米迦勒，跟我走。&rdo;我一掌拍掉他的爪子：&ldo;瑪門，再亂說話我生氣了。&rdo;&ldo;好好，我不惹你。這樣，哈尼雅，你就別去翻那些地方了，免得你爸也跟著你去。那些東西我都很瞭解，我給你說。尤其是礦石，嘿嘿，魔界三千八百八十四種礦石我都能背出名字跟特性，尤其尤其是黑珍珠。&rdo;哈尼雅點點頭：&ldo;那奴隸船呢？你瞭解嗎？&rdo;我答道：&ldo;最早的奴隸船，是分族時代就有了。那段時間魔界和天界還沒打過仗，魔王一直緊跟天界的腳步，所以盲目崇拜魔法，大部分不會魔法的魔族就淪為奴隸。剛開始奴隸們沒有自由，沒有獨立人格，可以被奴隸主當做商品交易甚至屠殺。現在完全是兩個意義，除了工作量較大，薪水較低，他們在其他方面與一般人沒區別。&rdo;&ldo;沒想到你居然知道這麼多啊。&rdo;瑪門有些驚訝，&ldo;不過米迦勒殿下真是天使，對分族時代從魔界遷移到天界的大批混血墮天使絕口不提。像你們仁慈的拉斐爾殿下啊，也絕口不提。&rdo; 我禁不住皺了皺眉：&ldo;拉斐爾和墮天使又有什麼關係了？&rdo;&ldo;他最早是一半魔族一半神族啊，難道你不知道？&rdo;&ldo;胡說！拉斐爾是純正的熾天使，怎麼可能有魔族血統？&rdo;&ldo;他現在確實是熾天使了，但那是因為他去了天界，不知道和神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還慫恿天界發動了光暗一戰，之後立了功才徹底淨化成了熾天使。以前他可是有魔族血統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