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蛋糕上來後，表面有一層滑滑膩膩的奶油，底下壓著金色鬆軟的蛋糕，濃濃的香味飄出。路西法把蛋糕放在一旁，見我直盯著它看，問：&ldo;你要嘗一口嗎？&rdo;我忙搖頭。最討厭吃甜食，看到就想吐……不知道這傢伙在想什麼。路西法旋了燭座半圈。兩隻黑蝙蝠吱吱飛過來，腳下勾裝了透明紅果醬的勺子，在空中劃過一條漂亮的弧線，讓果醬卷在奶油上，凝結成一顆顆剔透晶瑩的紅水晶。路西法拿出兩枚金幣，放在蝙蝠拎著的勺子中：&ldo;謝謝。&rdo;顯然那兩隻蝙蝠興奮了，繞著路西法轉好幾圈，吱吱嘎嘎叫。我看著那兩枚金幣：&ldo;咦？在這裡也可以用天界的貨幣嗎？&rdo;&ldo;他們這裡制度還不夠完善，平時用一定重量的寶石交易，天界的貨幣自然也流通。&rdo; &ldo;那我自己可以來買東西嗎？&rdo;&ldo;你還想來的話我帶你來吧，你不懂他們的語言，而且這裡不安全。&rdo;路西法切了一塊蛋糕，遞到我嘴邊，&ldo;味道很不錯，嚐嚐。&rdo;我怔了怔，伸手接他的叉子。他躲了一下，又靠過來：&ldo;張嘴。&rdo;我茫然咬下來，爭取不碰到叉子。路西法笑：&ldo;沒關係的。我沒吃過。&rdo;&ldo;我不是那個意思……唔，好吃。&rdo;其實快噁心死了。不知道路西法在想什麼，居然會喜歡吃路西斐爾喜歡吃的東西。難道熾天使都喜歡甜食？也不見得啊，梅丹佐每次看到蛋糕都要捏鼻子。主食上來以後，我拿著刀叉不動，默默地看著路西法把食物切成小塊小塊的，優雅地進食，身邊的碟子卻一層一層堆起來。他慢騰騰地切下牛肝臟，用布擦擦嘴：&ldo;伊撒爾，如果你結婚，會不會想要孩子？&rdo;&ldo;當然了。&rdo;&ldo;那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rdo;&ldo;都可以。男孩好養，女孩可愛。&rdo;看路西法在對面若有所思地點頭，我又問：&ldo;為什麼？&rdo;&ldo;沒事，隨便問問而已。&rdo;路西法笑了笑，連眼角都盪漾著滿滿的溫柔。我往別處看去。果然他這一笑又引起驚濤駭浪。看著那些傾慕他的女惡魔，我突然想起梅丹佐的經典臺詞：&ldo;和女天使戀愛，時時如初戀；和女惡魔做|愛，次次如初夜。&rdo;看路西法對魔界輕車熟路，還翻譯過不少魔界的著作，肯定來過不少次。那……我把玩著骨制的燭臺下的尖牙，若無其事地問道：&ldo;殿下有找過魔族的妞嗎？&rdo;&ldo;……你問這個做什麼？&rdo;&ldo;因為我覺得惡魔女人挺難征服的，好奇她們喜歡什麼樣的男人。&rdo;&ldo;你從哪裡得來這種結論的？&rdo;&ldo;你看剛才那個叫琳達的女惡魔，她居然說她的男人是&lso;兩小時先生&rso;……&rdo;我擦了一把汗，&ldo;通常女天使不會把這種事拿到檯面上來講吧？&rdo;&ldo;兩小時？&rdo;路西法想了想，&ldo;對大惡魔來說是挺菜的了。&rdo;&ldo;是啊是啊是啊，大惡魔簡直和我們就不是同一種生物，所以我才說他們的女人一定很難搞，對不對？&rdo;誰知路西法用一種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我：&ldo;伊撒爾……你堅持不到兩個小時？&rdo;他這樣一問，本來是為尋求安慰的我完全陷入了一種絕望的窘境。路西法觀察我的表情許久，像是發現什麼有趣的事一樣嘴角揚了起來：&ldo;兩小時是神族的平均值。如果你這個時間都達不到，還是放棄泡女惡魔的幻想吧。其實那個琳達應該是對天使不瞭解，一般女惡魔都不喜歡天使，因為這方面遠不及魔族。&rdo;不知怎麼的，我有些惱羞成怒：&ldo;你的意思是你可以了？你不一樣是天使嗎？你遇到女惡魔還不是一樣會被她們鄙視。&rdo;&ldo;那倒不會。&rdo;&ldo;你怎麼知道不會？&rdo;&ldo;因為魔族和神族不一樣，女惡魔不會像女天使那樣假裝高|潮，或者因為你地位高而假裝被你征服。你要是不行，不管是什麼地位，她們都會直白說出來。&rdo;&ldo;這麼說……你是有跟女惡魔上過床了？&rdo;路西法頓了頓，幫我切了一塊牛肉：&ldo;嚐嚐這個。&rdo;不知為什麼，腦中竟自然浮現了路西法與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