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其他死去的人去哪裡了？&rdo;&ldo;都埋了吧。&rdo;&ldo;只讓他一個人躺在這裡，你不覺得很奇怪嗎？&rdo;&ldo;應該是為了讓別人警惕吧。&rdo;我恍惚地點點頭。瑪門蹲下來，我抱著他的頭。他把書拿起來，骷髏的手骨立刻就垮下來，癱在一旁。他隨便翻了幾下：&ldo;是這本嗎？&rdo;我接過書，發現那本書都快有我半個身子大了。這是四大元素天使的傳記，書頁的顏色也不一樣，火紅水藍風黃雷紫，其中紅色佔的面積最大。我翻了幾頁，字寫得很小，內容很多，抱了一會手就有些痛了。我把書放在地上，蹲下去看。瑪門把書抬到我看去最方便的位置。&ldo;謝了。&rdo;我頭也不抬地答道。前面都是關於他小時候的內容，這些我都讀過，基本只有讚揚。突然想起路西法說的殺死英雄論，禁不住打個哆嗦。翻到目錄，大標題&ldo;奇蹟之子&rdo;下，有一條小的標題&ldo;忠心&rdo;。我飛速翻到那一頁，書都差點從瑪門手上翻掉下來。瑪門揚揚頭：&ldo;冷靜點，笨。&rdo;右下角最後一段內容如下：&ldo;占卜師的預言無疑是對副君的威脅，雷諾為表對神與副君的忠心，在祭壇做了儀式，發誓自己將終生效忠神，並且在身體中注入忠誠之血。自此，只要是身上流著亞特拉家族血液的神族，就必須生生世世為神做事，否則將會受到神譴。對於亞特拉家族的男子來說，如果做了背叛神族的事，將會失去力量，千夫所指。對於亞特拉家族的女子來說，她的……&rdo;到這裡，翻頁。但是當我看到下一頁的時候，徹底僵硬。沒有標點，沒有空格，沒有轉行，滿滿一篇字母，統統被打亂。翻翻後面的內容，到這一章完了都全是亂碼。我和瑪門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ldo;為什麼會有封印？&rdo;又對看很久，瑪門說：&ldo;魔族的封印是把每個字都變為馬賽克。這是天界的魔法。那麼，不可能是傑利。&rdo;&ldo;有人在他來之前就把內容封了。&rdo;&ldo;如果是在我爸墮天前，那根本查不出來。&rdo;&ldo;不會是墮天前。路西法把書上有序的文字都用魔法帶走，沒用的內容他不會取。&rdo;瑪門若有所思地點頭：&ldo;那封印是在傑利死前還是死後？&rdo;我搖搖頭，湊近看傑利的手。右手的形狀很怪，微微彎著，像捧過一個大籃球。身上有很多細細的齒印，衣服上有很多破洞，骨頭也有明顯的摺痕，應該都是與魔書肉搏時留下的。關節有淡淡的黑紋，是黑魔法的痕跡。&ldo;他死的時候應該被分屍了。魔書有這麼強麼。&rdo; &ldo;有的，當你被一群魔書圍攻，骨頭被咬碎都有可能。我也看出來了，骨頭都是接上去的，連脖子都是。&rdo;我下意識看看他的脖子，喉嚨處同樣有一道黑紋。&ldo;他死的時候一定很慘……&rdo;&ldo;在以前的魔界，再慘的死法都有，只是你沒見過而已。&rdo;我抬頭看看他，看著他的脖子。忽然一下撲到他身上，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瑪門被我撞倒在地，按住我的胸膛就想推。我喊道：&ldo;不要動！&rdo;瑪門愣住，真不動了。&ldo;不要動啊，連頭髮都不準動。&rdo;&ldo;大天使長，原來你們天使的頭髮都是可以動的。&rdo;話雖如此，他還是非常聽話。我退後一步，拉住他的手：&ldo;你看，你在推我。&rdo;瑪門微微一怔，又看了看骷髏的手骨：&ldo;有的人或許是拉的。&rdo;&ldo;脖子被咬斷時所擺的姿勢，應該就是死亡的姿勢。&rdo;&ldo;飛行魔書是方的。&rdo;我摸了摸骷髏的頸項：&ldo;瑪門殿下，魔界有人會白魔法嗎？&rdo;&ldo;有，我爸，阿撒茲勒，桑沙揚……以前座天使以上的到這裡都還會一點，怎麼了？&rdo;&ldo;這個骷髏脖子上有光魔法的痕跡。&rdo;&ldo;我怎麼看不到？&rdo;&ldo;你為什麼能看到？&rdo;瑪門橫我一眼：&ldo;會魔法了不起。&rdo;我把手掌彎起。手心爆出一團火焰，輕輕捧到骷髏的頸項處。星光火光相互輝映，燃燒而過的地方，旋轉斷裂的痕跡漸漸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