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沒去。&rdo;我看了看身後，&ldo;你找我有什麼事？&rdo;&ldo;沒事就不能找你了？&rdo;他神情恍惚地吸了一口，吐出來，飛速抖了抖菸灰。總覺得他這會兒抽菸不像以前那樣懶洋洋的享受，瞧那架勢就像想把煙桿吃進去一樣。我突然想起了我和梅丹佐曾經的對話‐‐&ldo;小米迦勒，熾天使生小孩其實沒有那麼痛苦，那些害怕生小孩的都是心子大膽子小的，別聽他們亂說，不然你頭上會長毛的。&rdo;&ldo;我頭上沒毛麼？&rdo;&ldo;你那不叫毛，叫紅毛。&rdo;&ldo;別跟我開玩笑了，你老實把過程交代清楚。&rdo;&ldo;熾天使不用子宮生，而是用心臟生，啊哈。&rdo;&ldo;你有完沒完？再開玩笑我生氣了。&rdo;&ldo;我沒開玩笑，我說真的。&rdo;&ldo;真的？&rdo;&ldo;要問幾次，我親愛的。它會從有生命那一刻起慢慢遊上去，先在你的身體裡直立，雙腳踩小腹，羽翼近心臟，然後從你的心臟裡鑽出來。&rdo;&ldo;那這孩子能不能不要？&rdo;&ldo;能。頂級天使就這麼好，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rdo;&ldo;你為什麼……&rdo;&ldo;小米迦勒，你忍心叫我殺了自己四個月的孩子麼？不鬧了。親愛的乖，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站在一邊看著就好。等我們的孩子生出來以後，你就不會後悔了。&rdo;&ldo;……&rdo;&ldo;不說話了？被我感動了？&rdo;&ldo;梅丹佐，我以後一定不會再消極下去，我會好好對你。對不起。&rdo;&ldo;誒，你別這麼說啊。我要孩子和你喜歡路西法並不衝突。我要你對哈尼雅負責，可不要你對我負責，那多沒勁。你這樣把我纏住，以後帝都的美人們怎麼活？&rdo;……心臟生出來的孩子……瑪門在迷霧中瞥了我一眼，用指尖勾住我的衣領：&ldo;怎麼，一直盯著我不放。&rdo;&ldo;生你的人，是你父親，還是你母親？&rdo;瑪門盯著我瞧了許久，忽然笑倒在靠背上。笑著看我一眼，繼續笑，最後翻起來甩著煙桿玩：&ldo;那你告訴我你是你爸生的還是你媽生的啊？&rdo;我愣住。看來我真是多想了。煙霧燻得我屏住呼吸，瑪門的表情難以琢磨。他反手抖抖煙桿：&ldo;不過聽老爸說，我有一個哥哥。剛生下來，氣都沒喘上幾口就死了。&rdo;我驀地抬頭：&ldo;你有哥哥？&rdo;&ldo;嗯，我也不知道是老爸還是天使的時候生的，還是他跟別人生的，反正肯定不是跟我媽生的。而且我知道和老爸懷他的一定是個天使，不管是黑是白。&rdo;&ldo;為什麼？&rdo;&ldo;我查過神族遺傳學資料，一對神族夫婦生下來的孩子，羽翼數量一定小於等於他們平均翼數，而且翼的顏色一定傾向於暗色的一方。他的生下來就有黑四翼。也就是說，和老爸有孩子的天使起碼有兩支翅膀。可我媽沒有翅膀。&rdo;呼吸漸漸紊亂。瑪門有哥哥。一個剛降臨到世上就失去生命的小天使……黑四翼的小天使。我按住自己的額頭，耳邊只剩下清晰的呼吸聲。&ldo;不過這事你可別和我老爸說，說一次他爆發一次。&rdo;&ldo;那你為什麼告訴我？&rdo;瑪門站直了身子，陰邪地笑笑：&ldo;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那個小天使死了是一件令人傷心的事，我也曾經覺得惋惜。可是現在不同了，他的死對我來說是喜訊。&rdo;情緒一時難以控制，我提高嗓音說：&ldo;瑪門，那是你的哥哥！&rdo;&ldo;是我哥哥又怎麼了？不是我媽生的對我來說什麼都不算。而且，我可不想因為有個哥哥而叫你爸！&rdo;我驚詫得半晌無言。&ldo;你跟我老爸過去有多麼驚天動地有多少海誓山盟我都不管，那只是過去。他的妻子是我媽，是夜之魔女莉莉絲。你如果想要再和他在一起，不管你肯不肯承認，不管你有什麼高尚的理由來推託，你都是第三者，只是第三者！&rdo;這番話讓我震驚得一時間不知如何言語，只是側過頭低聲說：&ldo;瑪門，這件事……請你不要再問了。&rdo; &ldo;與我無關？你想要破壞我們家庭幸福，這樣的事會與我無關？況且，米迦勒殿下，你對我爸的感情似乎也不是那麼單純的愛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