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總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他喉嚨變得十分乾澀,“你……你……在說什麼?”
易凡他緩緩站起身,“應該不用我重複吧?我不喜歡歪歪繞繞。”
色總眼神閃爍,易凡直接緊逼,“是誰讓你如此害怕?”
“讓我猜猜,整個東南都在我的掌控之下,那麼不會是我的人。”易凡又指了一圈持槍的僕人們,“看你這架勢,也不怕我。”
“那麼,讓我來猜一猜。”
易凡踱步,離開了餐桌,緩緩走向色總。
“你惹上的人,有足夠大的勢力,而且有足夠強的實力。”易凡伸出兩根手指,“我敢肯定兩點……”
“第一、這人有能力對這座島發起猛攻,而且是在你輕重武器輜重齊全,外圍固若金湯的情況下。”易凡走到了色總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二、這個人毫不在意你的利用價值,換句話說,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對他毫無意義。”
“但從第二點推斷,你對他沒有任何意義,換句話說,他大機率不會因為一些無聊的原因而來攻打這一座孤島。”
“換句話說,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特殊原因。要麼就是你沒把事情辦好,要麼就是你辦了什麼錯事。”
易凡站在色總身後,頗為曖昧地彎下腰,突兀地將臉貼在了色總滿是橫肉的臉上。他輕聲呢喃:“告訴我,臨海機場襲擊案,是不是你做的?”
色總彷彿是一隻被人踩住了尾巴的兔子,一下子崩了起來。“你在說什麼?我……我完全聽不懂。”
“哈哈哈哈哈。”易凡大聲嘲笑道,“李允都已經告訴我了。”
色總渾身一顫,“什麼?你說什麼?”
易凡笑眯眯地直起腰,從色總的反應來看,他已經驗證了他的某些想法。接下來,他要刨根問底。
熟料就在這一刻,異變突生。
色總不知道在座位上按了什麼,他的腳下地板突然開啟,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窟。而色總則是連人帶椅子掉落了下去。
事發突然,饒是以易凡之機變,也沒有想到這個胖子竟然還留著這麼一手。他看著地板在眼前關上,易凡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不管剛才色總掏出什麼武器,易凡都是有恃無恐。因為他知道色總其實是有求於人,他其實是個怕死的人,所以他在場的時候,絕對不會下令開火。
就像剛剛提到的那個單兵火箭筒,如果色總敢使用它,那麼他自己也將置身於爆炸的危險範圍之內。因此,易凡完全確信,色總絕對不會輕易開火。
現在,色總溜了。
易凡左右看了看,下令道:“聶陰娘護著張逸揚先退,皮勇你掩護。”說罷,他直接開始動手。
腳下禹步方位變換,易凡身形如同鬼魅。他穿梭於僕人群中,一出手就擊殺一人。
然而他還是慢了一步,他們微微按了一下耳機,顯然是色總給他們發號施令。
下一刻,雜亂的槍聲在室內響起。
手槍的子彈在室內亂射,張逸揚第一時間臥倒在地,結果手臂還是中了一槍。聶陰娘縱然武功高深,然而面對一群手槍。
“聽著,我現在只知道這個單子是賭神傳來的。本來我不該告訴你委託人是誰的。但是,我知道,你和盆栽的關係很不錯。”
“盆栽?”我的睡意失去了。歐陽盆栽麼?還記得歐陽和我說過的,他今天要出海,他說他要去參加賭神的賭局。”
“他們賭局的規則,想要成為賭神,在最後一局就必須以自己的性命想賭。你懂了麼?”
“我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
“打電話的是前任賭神!歐陽盆栽死了!然後賭神就開始瘋狂的找殺手經紀,下單買冷麵佛的人頭。”九十九的聲音沒有什麼變化。
但是,我已經呆滯了。歐陽死了?盆栽死掉了?這算什麼啊!
“老皺已經派了MR.NeverDie,胖子連G都派出去了,那兩個都是瘋子啊,我也需要一個瘋子去。”
“告訴我地址。”這一刻的回答,我竟然是尋常沒有的平靜。
瘋子啊,和那兩個瘋子合作,我也會變成瘋子的吧。
但是,為了盆栽,我瘋一次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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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還是下的一樣大。這樣的雨夜,一般都不會平靜。
我來到了長安東路,富貴年華。
“這雨是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