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慕容卿回頭看著韓休一臉愧疚道:&ldo;大壯哥,是我連累你了。&rdo;韓休懶懶靠在馬車上,視線瞥向他說:&ldo;是啊,是你連累我了,想想怎麼辦吧!&rdo;&ldo;大壯哥,我,我會補償你的。&rdo;慕容卿歉意道。&ldo;那你說怎麼賠償?&rdo;韓休看著慕容卿問道。慕容卿還真很認真地思考了起來。韓休微微一笑,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慕容卿,等待著慕容卿這小腦袋瓜子能想出些什麼來。慕容卿想了大半天,才一臉認真地抬起頭看向韓休說:&ldo;如果能安全脫險,離開皇宮,大壯哥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絕不會有一句怨言。&rdo;果然他寄予這小子的期望太高了,這種千篇一律的回答,太沒創意了!鬱悶地看了慕容卿一眼,韓休就閉上眼睛靠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休息著。慕容卿看著這樣子的韓休,都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為何大壯哥都不給一點反應。路上顛簸了幾日,他們所乘的馬車終於駛進了皇城範圍,馬上就要進宮了。韓休問完外面計程車兵,就回到馬車內。&ldo;大壯哥,是不是快進宮了?&rdo;慕容卿見韓休回來了,就問道。韓休點了點頭說:&ldo;恩,怎麼了?害怕了?&rdo;慕容卿卻沒有回答韓休這句話,而是看著韓休說:&ldo;大壯哥,你說他們會不會把我們分開關起來?&rdo;&ldo;有可能。&rdo;慕容卿一聽,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好看了。他撩起馬車簾子看了看外面,馬車外是一大批將士,騎著馬的,還有扛著長槍走路的。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因為前些天的戰事,而變得有些破敗,雖然有不少人回家了,可是想要恢復到曾經那種繁華,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看著這些的慕容卿心情有些低落了。和大壯哥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早就把大壯哥當成自己的親人了,這一次的突然事件讓他意識到,有些事情不是他們能掌控的,很多因素都能讓分離隨時隨刻發生。就像這一次,因為他的父親和他慕容家的幾百號人的性命,身為慕容家的一員,自然沒有其他選擇,只能束手就擒了。他不知道這一次過後,他還能不能跟大壯哥一起過上之前那種逍遙自在的日子,沒有任何瑣事牽絆,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過顯然是異想天開。皇上把他們慕容家所有人都控制了,目的已經非常明顯了,他肯定沒有被大壯哥糊弄過去,抓他回去一定會讓人給他驗身,若是發現他身上的君子蘭印記,定會逼他做妃子,不然就拿他們家的人來威脅他。這樣一來,以後他真的就沒辦法再跟大壯哥見面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這近半個月的逍遙日子竟然是如此的奢侈,別人說不定一輩子都不能有一回,而他有了,也享受了,卻還不知足,還想要更多。收回視線,他默默地坐在原處,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沉默著,胸口瀰漫著濃濃的離別之愁。腦袋上又被一通的蹂躪,熟悉的疼愛方式,讓慕容卿一個沒忍住眼眶紅了一圈。&ldo;怎麼?捨不得我?&rdo;頭頂上方傳來韓休磁性的嗓音,慕容卿覺得心口堵得更難受,他越來越捨不得這個男人了。想也沒想就撲向身邊這個高大男人的懷裡,他哽咽道:&ldo;大壯哥,我好擔心以後都見不到你了。&rdo;看著懷裡瘦小的身子,韓休發現自己竟然也有被需要,被倚靠的時候,前世孤獨了三十年,身邊存在的人都是很強勢的人,而且都不需要其他人,作為殺手如果還需要其他人,那麼他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殺手。殺手是孤獨的,因為身份的原因,他不可能有朋友,連談戀愛的資格都被剝奪了,沒有朋友沒有戀人又何來的被需要,被倚靠?抬手抱住懷裡的慕容卿,他一邊輕輕用手拍著慕容卿的背部,一邊開口安撫道:&ldo;行了,別想那麼多了,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前面還是個未知數你就已經哭上了,這要真的發現自己快要死了,你還不得提前把自己腦袋給送上去了?&rdo;韓休語氣輕鬆,讓人聽著好像沒心沒肺,但慕容卿卻知道韓休這是在安慰他,想讓他放鬆下來。&ldo;可是,我是奉子,皇上這一次肯定會讓人給我驗身,如此的話我是奉子的身份很快就揭曉了,到時他一定會逼我做他的妃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以後都見不得你了。&rdo;慕容卿說出他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