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從儲物戒裡摸出一瓶藥粉,眼睛看向雪熊,說:&ldo;我要幫你把刀拔出來,你給我安分點,若是傷了我,我會殺了你!&rdo;雪熊流著淚的眼睛看向郝毅,眼底帶著討好,似乎在回應郝毅的話。白球說:&ldo;它說它會聽話。&rdo;郝毅這才開始把注意力放在雪熊肩膀上的那把刀,他一手握住刀柄,又用力一抽,而後快速把手裡的藥粉撒在了雪熊傷口上。那是止血的藥粉。雪熊在刀被拔出時,無法想象的疼痛讓它揮起了爪子,卻沒有揮向郝毅,而是朝一旁的抓去,一道道抓痕觸目驚心。郝毅知道雪熊很痛,但也沒辦法,這次出來他也只是帶了些藥粉,還沒帶麻醉藥,所以雪熊只能痛著。&ldo;你這傷不要緊,我已經替你敷了藥。&rdo;郝毅對雪熊說道。雪熊&lso;嗷嗚&rso;一聲,那中感謝的聲音,但也夾雜著痛苦,聽得白球心疼不已。郝毅看了看手裡的那把刀,不長,正好隨身攜帶,非常方便,他坐在雪熊不遠處的地方,研究起手裡的刀。吸引他的是刀柄上的花紋,以及刀身上的字。刀柄上刻著一朵薔薇花,根莖纏繞著刀柄,而刀身上則是刻著&lso;雪月&rso;兩個字。薔薇花?雪月?不知為何,郝毅總感覺好像在哪裡看見過這個圖案,聽過這兩個字,他想了半天都想不起來,最後只能作罷。他用這把刀輕輕削了一下旁邊的冰塊,竟然一下子就把冰塊削下來了,刀鋒鋒利無比,是把好刀。它把這把意外收穫的小刀收入了他的儲物戒裡,轉頭看向被他治療過後的雪熊。治了一頭熊,得了這麼一把好刀,倒是挺值的。此刻,雪熊正閉著眼睛休息,顯然剛剛發狂讓它耗費了不少力氣,這會兒讓它疼痛的根源沒了,身體也放鬆了下來。白球說:&ldo;不殺它真的可以嗎?要是它醒來後把我們咬了,怎麼辦?&rdo;&ldo;你知不知道它為什麼咬人?&rdo;郝毅問白球。此刻雪熊很虛弱,想問什麼都問不出,而他對雪熊為何傷人並不感興趣,本來就沒打算救雪熊,只不過是看在雪熊通人性的份上才出手的。白球搖了搖頭,&ldo;冰封的時候,我完全聽不懂雪熊說什麼,我怎麼知道它為什麼咬人?&rdo;&ldo;那它平時都是攻擊哪些人?&rdo;郝毅又問。白球歪著腦袋想了很久,才說:&ldo;帥哥,經你這麼一提,我發現規律了。雪熊只咬那些從這裡帶走冰苓的人。&rdo;&ldo;冰苓?難道,它是守護這冰窟裡的冰苓?&rdo;郝毅蹙眉說道。&ldo;不知道,其實來這的人很少很少,很長一段時間才會來一兩個人,偶爾那些人幸運,來的時候正好雪熊出去覓食了,所以他們能帶走冰苓,但有些人比較倒黴,碰見雪熊當場就會被雪熊咬死。&rdo;白球回想起它冰封的這期間,所發生的一幕一幕。&ldo;那你冰封了多少年?還記不記得?&rdo;白球搖了搖頭,&ldo;很久很久了,少說也有幾百年了。&rdo;&ldo;幾百年?這麼久?&rdo;郝毅有些吃驚。白球點了點頭。&ldo;那這裡是不是一直都有冰苓?&rdo;白球又點了點頭,&ldo;嗯,一直有,也一直有人來採,一開始冰封的時候,來的人比較多,成群結隊的,有一次我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雪熊就出現了,來採冰苓的人少了,少了很多很多,一年都見不到五個人來採冰苓,有時候一年都不會有人來採。就感覺睡了一覺,外面的世界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do;郝毅也奇怪這種改變,他猜想著白球可能不只是睡了一兩天,而是睡了好幾年甚至有可能睡了幾百年。&ldo;雪熊出現白球就沒有再離開過?&rdo;&ldo;嗯,沒有再離開過。&rdo;這邊,雪熊還在休息,而它的傷口已經止血了。郝毅看著雪熊沒再流血,就打算離開,反正冰苓找得也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正要離開,就感覺白球動了動,而白球他聽見白球說:&ldo;雪熊醒了,它讓你別走。&rdo;&ldo;怎麼?難道它知道我身上有冰苓,要讓我把冰苓交出來?&rdo;說著,他轉頭漠然地看向雪熊。白球說:&ldo;不是,它有話跟你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