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老師有替孩子心酸，又把毛巾搶過來。殷勤地幫他擦著後背。李思凡坐在小板凳上，抱著膝蓋，將米80的個頭縮得四四方方，見尤憐。等叢老師把孩子的前前後後擦拭乾淨，李思凡已經是高舉&ldo;火炬&rdo;，蓄勢待發。不過蟲子還來不及尷尬，孩子已經臉喪權辱國的模樣，大有番要調侃，就跳樓的意思。所以善解人意的蟲子只能面不改色當那是根棒槌。等搓澡結束後，他又進步善解人意地把小李公子個人留在浴室裡。過老半，李思凡出來，也不看蟲子，挺自覺地跑大床上躺著。屋裡就張大床和張兒童床。蟲子哄小錚錚睡後，窩在小沙發上進入夢鄉。在臨睡前，大床上飄下來句：&ldo;大腿是敏感帶，下回少在那蹭兩下！&rdo;蟲子心裡罵到：他媽給搓脖子的時候，就立起來好不好？宿，屋裡跟刨牆似的，蟲子&ldo;咚咚&rdo;從沙發上掉下來三回。早上起來的時候有噁心，估計快輕微腦震盪。揉開後腦勺的大包後，蟲子又開始忙著做早飯。錚錚吃飯時，非要漂亮的哥哥抱。小李公子剛開始假裝沒看見，小寶寶也不鬧，就靠在人家腳邊把小圓臉蛋往大腿上蹭。等蟲子把牛奶，麵包片都端上桌的時候，發現自己兒子已經被李思凡單手摟在懷裡。蟲子後脊樑冒冷汗，想把兒子拽下來。還沒等動手呢，小寶寶先把嘴癟起來。沒辦法，錚錚坐在&ldo;真皮&rdo;沙發上開始嚼麵包片。蟲子戰戰兢兢地看著，生怕兒子吃人家身渣滓被扔出去。李思凡倒什麼也沒，等孩子坐穩裡，就騰出手來，慢條斯理地喝著牛奶。也許人的臭毛病都是錢慣出來的吧？跟受虐兒童似的李思凡招人稀罕很多。雖然還有矯情，但已經不那麼另人生厭。可張梅的意見很大，不沾親不帶故的人幹嗎平白住在家裡頭？而且大小子個挺能吃的也不出飯錢，整個典型白吃飽！蟲子和李家的是非曲直就是堆狗屎。臭不可聞的，出來都玷汙農村姑娘淳樸的世界觀。所以張梅用手指頭戳著他的腦門，罵他書呆子時，蟲子也只能應景傻樂。李思凡知道蟲子要再婚的訊息時，什麼也沒，就是跟張梅打照面時，抽空斜楞蟲子眼。蟲子知道那對白眼珠的意思：就眼光啊！呸，品位那東西能當飯吃啊？人要是有&ldo;人關燈都個味兒&rdo;的想法，那就明他已經大徹大悟，跟釋加牟尼個檔次。蟲子就被生活煉得快成仙兒，他想今年就跟張梅完婚。人家是大姑娘上轎頭回的，張家很重視事。張梅他媽特意進城來看婿。蟲子坐在飯店裡，侷促地讓老太太打量著。到底薑是老的辣，老太太拉著蟲子的手口個兒子的叫著，然後山路十八彎地饒出蟲子的自然情況。歸結成幾就是，小孩能不能給他媽撫養？準備買多大的房子？聘禮多少？將來方的父母歸誰撫養？連串問題，蟲子的答案都不甚叫人滿意。老太太的臉跟廚房的鍋底有拼。張梅在旁邊靜靜地聽著，看來些也都是直想問，卻不好開口的。從飯店裡出來後，蟲子心裡有堵，沒回家，自己拐到大排檔那，就著羊肉串喝悶酒。以前他最煩人到中年就借酒消愁的。可上歲數就發現，酒真他媽的是濟世良藥，三杯下肚，就什麼都不用想。喝完狼酒，邁著貓步回家，開門的是李思凡，聞到蟲子滿身酒氣，就捏著鼻子臭。蟲子豪邁地推他：&ldo;臭？就香！整得跟個娘們似的！&rdo;至於小李公子臉變成啥模樣，蟲子沒愛看。媽的！都是太陽！地球都圍們轉？老子喝醉，要自轉把！衝李思凡撒完野，蟲子把自己往久違的大床上扔，呼呼大睡……蟲子做夢，個久違的春夢。什麼大胸脯，肥屁股個都不少，滑不溜手的。蟲子投身到肉海中，拼命地大口喘氣，被膩滑的肌膚纏繞，包裹、迸發、噴薄……出精的快感在身體裡蕩起漣漪。抽搐過後，滿足的倦怠把人吸如片黑暗之中……蟲子從來沒有麼羨慕過電視裡演的大流氓。人家基本睡完黃花大姑娘，就係好褲腰帶拍屁股走人，運氣好的還能接茬睡下個。可他呢？從扒開眼皮起，就跟受驚的鵪鶉似的，跳下床打轉轉。任誰發現自己和個的光著屁股纏在起都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