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緊嘴唇，努力放鬆身子，甚至主動分開雙腿，纏住他的腰身。他的呼吸越發粗濁，已顧不上溫柔，略帶粗糙的大手一把抓緊我的臀，不住揉捏，手指悄然往下，正要探向身後那處。我慘淡一笑，是了，快些進來，把我撕裂也成，讓我痛得死去活來，血流如注也成。反正，不要再這麼撩撥，我厭惡自己在男人身下喘息低吟，宛轉承歡的模樣。我怕自己會厭惡到忍不住當場吐出來。就在此時，我忽覺身上一輕，不由詫異地睜開眼，卻見沈墨山額頭沁汗，眸色深沉，明明一副恨不得撲上來將我拆吃入腹的模樣，卻偏在此時，深深呼吸了幾下，吐納一番，隨即卻眼中回覆清亮神志，咧嘴一笑道：&ldo;在這要了你鐵定會受傷，算了，下回吧。&rdo;我驚愕地瞪大眼看他，卻發現他老臉一紅，罵道：&ldo;看什麼？再勾引我，便是拼著令你一月不下床，我也要做夠本。&rdo;我臉上一熱，他已經輕手輕腳替我合攏衣裳，將我攬入懷中，喘著氣啞聲道：&ldo;小黃，甭覺著我輕慢你，你原是要比旁人荏弱萬分，半點馬虎不得。我是心疼你，瞧瞧，被你浪得火都要燒身了，可還得懸崖勒馬，我容易嗎？你甭急，回去咱備好東西，選個花前月下的好日子再來。&rdo;他猛地親了我一口，忽然語氣轉為曖昧，流連忘返地嗅來嗅去，道：&ldo;真是冰為魄玉為膚，到底怎麼長的，讓人見了就勾了魂，只想吃了你。&rdo;我垂下頭，推開他的懷抱，坐遠了一些，沈墨山嘆息道：&ldo;好了，是我說話欠妥當，愚兄這廂賠禮了。&rdo;他湊過來抱住我，笑嘻嘻地道：&ldo;好容易能抱著香一口，我可憋了許久，你也可憐可憐我。&rdo;我咬著唇，半響方輕聲道：&ldo;你，你若是想要，我……&rdo;&ldo;你什麼？&rdo;他嬉皮笑臉地湊過來，緊貼著我的臉頰，道：&ldo;你也應允了？好寶貝，我就知道你不是鐵石心腸，這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一片心意，你終究能領會得來……&rdo;我默默解開衣襟，抬頭看了他一眼，終究又心慌又窘迫，顫聲道：&ldo;我，我沒關係……&rdo;他目光變得專注，一眨不眨直盯著我，我咬咬牙，褪下外衣，又解裡衣，露出適才被他又親又咬一片狼藉的胸膛，沈墨山仍然不動，我臉頰一片火燒，又看了他一眼，道：&ldo;你，到底要不要……&rdo;&ldo;行了。&rdo;沈墨山似乎回過神，斷然上前，一把上前拉住我的衣襟，輕輕撫過肩膀，強笑道：&ldo;如此妙曼的身子，我可定力不夠。&rdo;&ldo;沒，沒關係……&rdo;我垂頭吶吶地道。&ldo;我說行了！&rdo;他猛地低喝一句，我微微一抖，他嘆了口氣，幫我將衣裳穿回去繫好衣結腰帶，隨後將我攬入懷中，大手拍著我的背柔聲道：&ldo;乖，不用做這些，真不用，我沈墨山沒這麼下作，你是我的寶，懂嗎？&rdo; 我愣愣地靠在他懷中，忽然覺著前所未有的疲憊湧上心頭。這麼多年，獨立一人帶著琪兒，若不是心中的仇恨支撐，我早已潰不成軍。但此時此刻，這兩句普通的話，卻無疑直擊內心，在那已然麻木結痂的地方重重一錘，我痛得湧上眼淚，卻也在痛中明白，原來我的心中，還是有一塊角落，柔軟，不堪一擊。一句溫情的話，一句沒有來由，無法辨析真假的話，就足以擊穿層層封存的記憶，令我想起最初那一刻，在一切還沒發生之前，其實，我也有過如斯單純的時刻。&ldo;怎的哭了？小傻子，&rdo;他愛憐地撫慰我的頭髮，輕輕一吻，道：&ldo;有我呢，乖，不會再受苦了啊。&rdo;我啞然失笑，在他懷裡蹭掉眼淚，坐直了身子，道：&ldo;墨山，我有話要對你說。&rdo;&ldo;說吧。&rdo;我躊躇了一會，伸出右臂，露出脈門出微微的傷痕，啞聲道：&ldo;這道傷痕，是我當日自行咬的，那時我不想活了，咬得甚深，後來，便是小彤，哦，小彤就是我的妻子，也是琪兒的娘，她將大量珍貴的碧玉凝暇膏抹塗其上，卻也不能全部掩蓋舊有的疤痕。&rdo;沈墨山雙目微眯，看著我，一言不發。&ldo;不僅這裡，&rdo;我苦笑了一下，道：&ldo;當日我全身上下，幾乎盡是傷痕，一張臉也給毀得七七八八，都是小彤費盡心力，將武林中人視為至寶的碧玉凝暇膏盡數用在我的身上，才有今日你看到的，這個我。&rdo;沈墨山眼中流露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