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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打在車頂,一切都像有了節奏,淫靡和放縱的倍數驟然增大,刺激和敏感也是成倍增加,在周子璋顫抖著睫毛,難忍地嗚咽著達到高峰那一刻,霍斯予覺得自己整個心都被他攪熱了,攪得快要融化,這時候要停下來是要死人的,霍五少沒再猶豫,趁著他軟綿綿還沒回過神來,就這手中的黏液探進去他身後的地方,一邊強勢地壓上他的唇將他所有的抗拒都壓下去,一邊耐心地拓展,等時機成熟了,就解開自己的皮帶掏出硬得漲疼的東西一舉攻了進去。一切都令他有新鮮感,彷彿天地之下只剩下他們兩個和沙沙不絕的雨聲,大地如此潮溼而黑暗,安全而淫靡,只剩下進退抽插之間的極致快感和快感之下,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愛和珍惜。周子璋在他身下顫抖嗚咽,那張臉痛苦之下分明隱藏著歡愉,這點歡愉就像隱藏在堅硬岩石下閃爍發光的寶石,你必須有技巧,有毅力去探尋去撞擊,它才會逐漸浮現,才會成為統治這場性愛最重要的調味品,讓這個行動不再只是單方面的享樂,摒除掠奪、被逼無奈和屈辱,成為一種隱秘的交匯和用肢體的快樂堆砌起來的愛語。是的,這就是愛語,霍斯予從沒發現,原來銷魂奪魄是這個意思,原來你進入的不僅是一具身體,你幾乎就像在撬開他的內心,你探究他深藏其內的秘密,你傾聽他肢體的話語,碰哪裡他會顫抖得更厲害,撞哪裡他即便竭力壓抑可也藏不住呻吟嗚咽,而那從喉嚨底部飄上來的顫音竟然動人之極,彷彿直鑽心底,讓他倍感振奮和快意。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歡愛,霍斯予驟然覺得,在周子璋之前碰過的那些人,在此之前碰過的周子璋,都他媽是索然無味,他忘我地動著,大加韃伐,在銷魂到極致之時也忍不住跟周子璋一起發出呻吟聲,到達頂點時真有驟然一切燦爛如煙花的錯覺。然後,他才發現自己汗水淋漓,身下那個人,喘著氣看著他,眼神迷離魅惑,說不出的勾人,霍斯予笑了,俯下臉仔細地親吻他,輕柔地觸控他,最後,含著那個白玉般的耳垂,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ldo;我愛你。&rdo;&ldo;我愛你&rdo;這句話一說出口,兩個人都有些被震住了。誰都不想追究這句話是真是假,霍斯予覺得自己八成是幹得太爽以至於說話不經大腦,這種肉麻話也能脫口而出?他有些難堪和惱怒,卻也隱隱有些悸動,他迫切想從周子璋那張臉上看出他的反應,只可惜,周子璋只是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但瞬間即回覆寂靜,甚至微微地側過臉,就如從沒聽過他說任何話一樣,閉上眼睛。耳邊仍然雨聲潺潺,適才的快感仍然如樂曲餘韻繞樑不絕,但沉默卻湧現出來,充斥整個車廂。霍斯予在那一刻清楚地明白,就算兩人都竭力表現出這句話從未被說出口,但它還是被說出來了,隨之而來的,是兩人之間某種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從此再難回覆原先的狀態。但那心中的焦灼和期盼該如何解釋?你說出我愛你,你將這句最庸俗卻也最可貴的話向你確實喜歡的人傾訴,總會希望對方有所回應,不要說也回你一句同樣的,但起碼,一個高興的微笑,一個羞澀的低眸,怎麼都好,都能代表你的話,這麼重要一句話落入他耳朵裡,他聽進去了,他跟你一樣在掂量這句話的份量,他也知道你說得不容易,也會想該如何不失公平地回贈你,怎麼都好,都不應該是現在這種沉默。事實上,周子璋就是嘴唇緊抿,彷彿疲憊萬分,眉頭緊鎖,似乎聽見,又似乎,什麼也沒聽見。霍斯予有些孩子氣地火了,嚥了唾沫,就著壓在他身上的姿勢,低下頭張嘴狠狠地咬在他鎖骨上。周子璋悶哼一聲,微微弓起身子。&ldo;別他媽跟挺屍似的,老子要跟你說話!&rdo;霍斯予悶悶不樂地低吼。周子璋困難地睜開眼,有些困惑,臉色不是太好。霍斯予知道自己跟娘們似的不講理,可就是憋著一口氣,非說什麼不可,他用力壓住周子璋的手,惡聲惡氣地道:&ldo;說,剛剛有沒有爽到?&rdo;周子璋看著他,目光中有嫌惡,有難堪,有無奈,也有悲憤,最終卻一一抹去,歸於平靜,皺眉弱聲說:&ldo;下來,我覺得不舒服。&rdo;&ldo;我說你怎麼跟紙糊似的……&rdo;霍斯予沒埋怨完,卻見周子璋呼吸急促起來,臉色也變得極差。霍斯予嚇了一大跳,忙從他身上下來,把人摟進懷裡順著氣,心裡打了個激靈,迅速清醒過來,想想自己剛剛要較勁的情緒,簡直跟個二百五愣頭青似的,這還是霍五嗎?又不是不知道他身體不好,非跟這地方要他,幹完了還不讓人喘口氣,還要拿愛不愛那點破事沒完,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婆媽,如此拎不清?他急急忙忙把周子璋的衣服給披上,又給他順了半天氣,看著他頹喪的臉色,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