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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予說到後來,已經帶了狠色,周子璋腦子裡亂成一團,呆呆地問:&ldo;什麼肋骨的傷……&rdo;他猛然醒悟,變了臉色,一把推開霍斯予,咬牙切齒罵道:&ldo;兩週前拜你所賜的舊傷,你還能算到別人頭上去?你,你,你的無恥還有底線嗎?!&rdo;這句話若是從別人口裡說出來,霍斯予就算表面上深藏不露,但心裡頭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句話從周子璋淡色的嘴唇中帶著顫音說出,聽起來忿恨的成分少,委屈不過的意思卻多,卻覺得怎麼聽怎麼可愛,怎麼聽,怎麼惹人疼。霍斯予笑了起來,這回是真覺得可樂了,心裡又愉悅又愛憐,充滿陌生的溫柔的情緒。他向來瞧不起這些黏黏乎乎,沒什麼價值的東西,可這回頭一次品嚐,卻感覺不壞,既讓自己覺著輕鬆愜意,又有莫名暗湧的興奮和激情。他伸出手,硬是將周子璋撈入懷中,自動自覺將這男人那點掙扎視而不見,只當一種額外的情趣,雙臂緊緊將他勒在胸前,笑呵呵地說:&ldo;這話我愛聽,還有沒,多罵幾句。&rdo;周子璋怒不可抑,拼命抵住他的胸膛拉開距離,喘著氣說:&ldo;放,放手,王八蛋……&rdo;霍斯予猛地一下收緊胳膊,牢牢將他控制住,猶如看豢養的小貓小狗似的,倒帶著難得的寬容心情,調笑一樣問:&ldo;放?放哪去?實話跟你說,我難得看上什麼,但看上了,就沒放手的道理。你還是省點力氣,別自己找不痛快,知道嗎?&rdo;周子璋喘著粗氣,忍著剛剛甦醒的虛弱和疼痛,咬牙問:&ldo;你不要逼我。&rdo;霍斯予來了興致,偏頭逗弄他:&ldo;逼你?怎麼著,你想怎樣?說說看。&rdo;周子璋怒道:&ldo;放手!你是有頭有臉的人,要威脅我,就不怕我豁出去把你的醜事捅到網上,捅給媒體,大家不好過嗎?&rdo;&ldo;哦?你還有這能耐?&rdo;霍斯予痞氣十足地笑了,吹了口哨,說:&ldo;操,還真小瞧你了。那你跟我說說,把咱們這事捅出去後呢?你接下來要怎麼辦?&rdo;&ldo;我會報警,把你告上法庭,出庭作證,我就不信,這麼大的城市,還沒個說理的地方!&rdo;周子璋豁出去了,不顧一切地嚷出來。&ldo;說理?&rdo;霍斯予笑容變了味,帶著譏諷,不屑地說:&ldo;什麼是理?道理就如屁眼,誰都能嚷嚷一通,可頂個球用?你知道信訪處一年到頭多少人蹲在外面等著接見,沒個門路你連遞出去信的資格都沒有!你想告我?只怕還沒立案,就得先因為誹謗勒索進去蹲局子。&rdo;他眼睛微眯,用分享黃色笑話的神情抱緊周子璋,一邊把手往他身下摸一邊笑說:&ldo;再說了,真要那麼恨我,還不如拿這張下面的小嘴夾死我,嘖嘖,可真是又緊又溼,夾得老子好爽,你要什麼,拿這個來求我,保管比什麼都靈……&rdo;周子璋大驚失色,用盡力氣掙扎起來,霍斯予原本也沒想真的辦他,可見他反應這麼大,卻不由火上心頭,喘著粗氣一把將人按倒在病床上,手摸到病服褲那就要往下扯,周子璋尖叫起來,眼淚不由湧出,亂七八糟地哭喊:&ldo;別,別這樣,王八蛋,住手,你他媽的……&rdo;霍斯予到底不是禽獸,還不至於幹出病房裡拿一個傷患直接入港的混賬事。他略停了停,見周子璋早已淚流滿面,眼睛裡盡是不能忍受的痛苦和屈辱,渾身嚇得猶如抖篩,又想到他那處剛剛動過手術,就是自己真被浪上了火,也沒處瀉火去,不由停了下來,可面子上該有的狠色半分不少,揪住周子璋鬆鬆垮垮的病服作勢往下撕,喝道:&ldo;別吵了,大老爺們哭什麼?再哭,老子真在這辦了你!&rdo;周子璋自知不該在仇敵面前流淚示弱,可那心底最深的恐懼就跟這個男人聯絡在一塊,怎由得他不害怕?他咬緊下唇,別過頭,眼睛一閉,又有淚水順著臉頰悄然滑下。霍斯予心裡有些煩躁,既覺得周子璋哭夠窩囊,有點瞧不起,但又心裡莫名其妙的有些跟著抽疼,他伸手胡亂地擦了擦周子璋臉頰上的眼淚,惡聲惡氣地說:&ldo;行了!你下面刀口還沒長好呢?我就算想插也沒那個條件,別瞎擔心了!&rdo;周子璋手背堵住嘴咬著不發聲,可心裡頭的憋屈和憤恨,此時又怎能說停就停?他如受傷的野獸一般低聲嗚咽,越是壓抑,越是沉痛。霍斯予從沒見過有男人能將崩潰的情緒演繹得如此令人心疼,透過病房黯淡的空氣網路,周子璋將一種無措和絕望傳達了過來,令霍斯予第一次感到,也許自己這次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