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兩人收拾收拾便躺下了,沒一會兒,曹大貴起來說解手,徑自出去了,王青也沒在意,卻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心裡火燒火燎那麼燥上來,這燥火直衝身下,只覺身下熱脹的不行,用手觸碰如鋼似鐵。正想著這可是怎了,就聽門一響進來一人,他還道是曹大貴回來了,卻不想一陣脂粉撲鼻,慌忙坐起來望過去,只見掩上門邊兒哪是曹大貴,卻是個女子,月色從窗戶透進來,王青看清楚,卻正是柳兒那浪,□人,抬手幾下便脫得寸縷皆無,妖妖繞繞過來就往王青懷裡頭撲。王青一驚,這可不是著了道,雖身下火燒火燎,卻一把推開柳兒,柳兒被他推開,卻也不惱,咯咯咯浪笑幾聲道:&ldo;親親,你那物事,如今可想著我呢,不過弄一場樂事,何必如此無情,我不信你不想……&rdo;說著又湊上來,就要跨在王青身上,王青慌忙推開逃下炕,想著出去院子裡涼快涼快。不想剛下了炕,就聽外頭一陣吵嚷,燈籠火把齊齊入了院來,哐當,門從外頭踹開,幾把燈籠挑高一照,王青一張黑臉頓時煞白……☆、29章一下闖進來十來個小廝,個個凶神惡煞一般,都是臉生的,王青一個也不識得,當頭一個略魁梧的上來就給他一腳,嘴裡罵罵咧咧的道:&ldo;乾孃的,哪來的野漢子,連家全貴兒大爺的婆娘都敢奸,活的不耐煩了。&rdo;接著一頓拳打腳踢,一下比一下狠。王青雖知道,這時候他便生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可也不想平白就這麼被冤屈了,一邊躲閃著,一邊辯駁:&ldo;我屋裡正睡著,不知她怎就進來了……&rdo;全財兒啊呸一聲道:&ldo;我當是誰啊,不是勾這婆娘,她能脫光了跑被窩兒來,這會兒都被捉姦床了,還說他媽個屁啊!說不得,倆兒早趁柳兒送飯之便,勾搭上了,倒是想摘了乾淨,做夢,嫂子一個良家婦,被你這野漢子勾搭生成□,我這就去回爺,給哥哥做主。&rdo;說著,就要往外跑了。不大會兒功夫,梅鶴鳴沒來,隨喜兒卻到了,隨喜兒進了屋,略掃了一眼,只見王青已被打得渾身是傷,那邊屋角縮著柳兒,這麼些個小廝跟前,身上連根兒布絲兒都沒有,只抱著胳膊胡亂遮著。想來被全貴兒狠打了幾下,白花花的身子上有幾條明顯的傷痕,簪子打掉,散了髻,披頭散髮,跟個瘋婆子差不離。這本就是個套子,前兩日,隨喜兒私下裡把全貴兒叫了去,跟他囑了這事兒,全貴兒本也沒拿柳兒當什麼正經婆娘,一聽說這事過了,爺另賞他一個齊整丫頭當婆娘,並給他操辦著娶了家去,又給了他十兩銀子做補償,全貴又得了新媳婦兒,又得了銀子,哪還顧得柳兒,橫豎這婦不是個好貨,家裡有了他們兄弟,外頭還常日勾三搭四的,過門這麼些日子,連個蛋都沒下,先頭還疑惑是自己兄弟二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後來才得知柳兒貪著那風月事兒,偷著吃了絕子湯,這不是讓他全家絕後嗎,故此,早不當她是婆娘了,只當粉頭一樣的取樂。雖如此,眼睜睜看著她浪的來勾野漢子,全貴兒還是覺得,這王八當得有點憋屈,不免撕扯著她狠打了她幾下,這會兒見隨喜兒來了,更是做出一番不依不饒的樣兒來:&ldo;喜大爺,您這可是瞧見了,這野漢子勾奸了我的婆娘,明明白白的捉姦床了,他還想不認,你要回爺去,給我做主。&rdo;隨喜兒哼了一聲,坐到那邊的椅子上道:&ldo;你當爺這麼閒,管你們這樣的汙噪事兒,剛爺交代了,說王青這漢子平日瞧著老實,別冤屈了他,讓我底細問明白,若果真是王青勾奸柳兒,也不用回他,直接送到衙門裡去。&rdo;王青一聽隨喜兒這話,彷彿看到了希望,忙搖搖晃晃站起來,搶到隨喜兒跟前撲通跪下道:&ldo;喜大爺,喜大爺,小的真是冤枉的,小的在屋裡睡的好好,忽然柳兒就赤著身子進來了,我剛推開她,外頭就進來了,冤枉啊!冤枉……&rdo;隨喜兒倒是蠻公證的道:&ldo;你跟曹大貴雖不是我們府裡的,但入府之時,我也把規矩都說與你們知道了,故此,沒個不知的理兒,你既說自己冤屈,這好辦,屋裡除了跟柳兒,還有一個呢,曹大貴呢,怎麼不在?&rdo;外頭兩個小廝架著渾身抖成一個篩的曹大貴進來,扔到地上道:&ldo;這廝躲外頭牆根兒那兒呢。曹大貴原是跟柳兒約好,下了藥他就出去喚她,待她進了屋,曹大貴便想著窗戶根下聽個香豔壁角,不想剛貓窗下,就聽見院門外有聲,不禁嚇了一跳,心話兒,難不成有誰得了信兒,要來捉姦,嚇的幾步跑到那邊茅廁旁的牆根兒下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