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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橫沉默半晌道:&ldo;又安你想沒想過,或許你媽有什麼苦衷?&rdo;&ldo;什麼苦衷,就是變心了,不,應該說她根本就不喜歡我爸,她喜歡江東的父親,她看江東父親的那種目光,從來沒在我爸身上出現過,我爸死了,她讓我叫另一個男人爸爸,這怎麼可能,這輩子我只有一個爸爸,他死了,也依然只有一個。&rdo;周自橫不禁暗暗嘆息,這件事說起來,還真不能全怪小丫頭,她媽要負相當大的責任,只不過長輩的事,他們當晚輩的沒有立場去質疑批評,周自橫覺得,這丫頭實在惹人疼的不行,他挺理解她爸的,不捨得看見她傷心難過,她這張小臉最適合的就是笑,她笑起來那麼好看。&ldo;媳婦兒,你說我這樣鼻青臉腫的,照出婚紗照來,別人會不會以為是我媳婦兒收拾的,然後回家偷偷嘲笑我娶了個母老虎。&rdo;又安半天才回過味來,這男人是拐著彎說她是母老虎呢,又安伸出手指頭不懷好意的戳了戳他臉頰上的青紫,周自橫噝一聲。又安道:&ldo;你不是不知道疼嗎?喊什麼?&rdo;周自橫不禁道:&ldo;你老公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死屍,怎麼會不知道疼。&rdo;又安突然想起趙倩說過的話:&ldo;上次忘了給你打麻藥的護士你還記得不?&rdo;周自橫哼了一聲:&ldo;燒成灰我都認識。&rdo;又安撲哧一聲笑了:&ldo;她說不打麻藥縫針你都不喊疼,是變態中的變態,讓我小心點。&rdo;周自橫挑挑眉:&ldo;小心什麼,她才要小心呢,馬虎大意的,將來誰娶了她誰倒黴,不定哪天把砒霜當成鹽放菜裡了,老公被毒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do;又安咯咯咯笑起來,誰說年紀大的人不幼稚了,這會兒的周自橫看上去跟那些斤斤計較的小男生一個樣兒。周自橫見她心情轉好,才道:&ldo;我們結婚,你媽和江家那邊……&rdo;又安嘟嘟嘴小聲道:&ldo;不讓他們來肯定不行對不對?&rdo;周自橫看著她沒說話。又安道:&ldo;那就聽阿姨安排好了。&rdo;&ldo;阿姨?過兩天她就是你媽了。&rdo;又安臉一紅,嘟囔了一句:&ldo;現在還不是呢。&rdo;周自橫不覺莞爾。影樓是周夫人半夜找了關係定的,如今正是結婚高峰期,那些好的影樓,客人都排到了兩個月後,周自橫跟又安是憑著硬關係擠進來的。又安這幾年很少照相,以前她爸倒是個攝影愛好者,不過那時候家裡沒什麼錢,裝置也簡陋,他爸就拿著那個傻瓜照相機,沒事衝著她咔嚓,初中畢業之前,又安的照片都是以箱計,後來她只要對著鏡頭就會想起她爸來,因此除了必要的證件照,絕少照相。可是到了這裡,她突然也想好好照一下,又安總覺得,或許冥冥中她爸還在庇佑著她的,跟陳磊六年的戀情開花了並未結果,卻原來他不是她的良人,不是她可以棲息一輩子的家,而跟周自橫從相遇到結婚,雖然不過短短的時間,卻帶給又安比六年還多的安定。周自橫跟陳磊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男人,大約因為年輕,陳磊出色卻好強,又安後來想想,或許陳磊跟周娜在一起,比跟自己合適的多,周娜能包容陳磊,而她永遠不會有那樣的容人之量。周自橫卻是個成熟的男人,又安覺得,自己很多想法即使不說,他也會知道,有些話他說出來,她也能聽的進去,雖然是玩笑,但是又安真覺得,周自橫身上有跟她爸爸一樣的東西,她能很放心的把自己交給他,古怪的認定他不會傷害她,周自橫身上有一種令她信服的力量,堅定而持久。一開始的賭氣玩笑以及她那些幼稚的想法,在她披上婚紗之後,全部滌盪一空,雪白的婚紗賦予了神聖的力量,令又安頭一次開始認真審視自己跟周自橫的婚姻。又安很肯定的知道,沒有絲毫勉強,她想為外頭那個男人披上婚紗,她幾乎能感覺到,那種若有若無的幸福輝光將她團團籠罩。後面的造型師把她腦後的白紗別好,對著鏡子打量半晌打趣道:&ldo;好美的新娘子,我要是外面的新郎,一會兒也樂死了。&rdo;又安臉微微一紅,望著鏡子裡的身影不禁出神,鏡子裡的女人雙頰緋紅,眸光晶亮,一襲抹胸的白緞婚紗禮服,襯托出她年輕姣好的身姿,身後魚尾形拖拽出長長的裙襬,兩側有蓬蓬的蕾絲裝飾,雪白的頭紗用珍珠別在髮髻後,乳白色珍珠的耳墜跟脖頸上暈著珠光的珍珠項鍊,映著她雪白修長弧度優美的頸項,看上去既高雅又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