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了水下去,許慎之道:&ldo;你收回春堂這麼些藥做什麼?&rdo;鳳娣挑挑眉道:&ldo;他家的藥比進價還低一半呢,哪兒找這便宜買賣去。&rdo;許慎之道:&ldo;就是那些散藥你能拉回慶福堂,可那些回春堂的成藥,你打算怎麼辦?&rdo;鳳娣嘻嘻一笑:&ldo;許東家放心吧,你那五萬兩銀子跑不了,一個月後一準還給你。&rdo;許慎之咳嗽一聲道:&ldo;這可不是我要借給你的,是少卿……&rdo;鳳娣打斷他道:&ldo;許東家,你看那是不是回春堂的少東家?&rdo;許慎之知道她不想讓自己提少卿,不提事兒也擺在這兒呢,這倆人還真是越看越奇怪,一個自己不露頭,卻事事安排妥當,暗中相助,一個明知怎麼回事,卻非要裝糊塗不可,真讓人看不透了。許慎之嘆口氣,瞟了窗外頭一眼,點點頭:&ldo;賀兆豐,賀老頭的次子,長子十歲的時候掉河裡淹死了,就剩下這一個兒子。&rdo;鳳娣心說,活該,這是缺德事兒幹多了,該有此報應,不過老天爺真是不長眼,怎麼就淹死他一個兒子呢,應該讓這缺德帶冒煙的賀家斷子絕孫。賀兆豐出來看了一圈,回去,掌櫃的忙道:&ldo;少東家,這麼下去咱可撐不住了,照著這麼賣,不用兩天,咱庫裡的藥可就都賣光了。&rdo;賀兆豐道:&ldo;你放心,至多明兒再有半天,安家就完了,到時候連安和堂都是我賀家的,咱這些藥堆在安家,跟咱這兒有什麼區別,給我賣。&rdo;回春堂賣了兩天,到了周少卿的馬車一進登州府,就聽見周圍不少議論慶福堂餘家大公子如何如何,不禁挑了挑眉,進了四通當,許慎之迎過來道:&ldo;怎麼樣,少卿也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有這一招兒吧。&rdo;少卿點點頭:&ldo;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她倒是個什麼書都看的,把我都蒙了過去,我還當她要把慶福堂的字號先立在兗州府呢。&rdo;許慎之道:&ldo;我估摸著這丫頭也是臨時起意,要不怎麼能算的這麼準。&rdo;周少卿道:&ldo;是我小瞧她了,既讀過兵書,自然知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上回來她就盯上回春堂了,回春堂跟安和堂鬥了幾個月,她師父賈青就在兗州府待了幾個月,她又怎會不知,想來一早就想好了對策,等著回春堂跟安和堂斗的差不多了,她一出手正好撿了便宜,說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經此一站,賀兆豐的爹死了不說,回春堂還折損了登州府的鋪子,安和堂就更不用說了,唯一得利只有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