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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德安道:&ldo;可江南的藥號,算起來有十幾家呢,不也都好好的,各做各的買賣唄,非弄的你死我活的做什麼,買賣人不都是求的一個財嗎,賺銀子就成了,再說,胡家拿著朝廷供奉,非跟慶福堂別什麼苗頭,就算買賣上的爭鬥,出這樣的損招兒也太沒腦子了,不是拿他胡家一家子的身家性命賭呢嗎。&rdo;說著,不禁回過味兒來道:&ldo;太子爺說裡頭這位就是慶福堂哪位二姑娘。&rdo;太子哼了一聲:&ldo;不是她,老九的玉佩又怎會在她手裡,得了,幸虧老九給了她這塊玉佩,不然……&rdo;想到此太子臉色一沉:&ldo;這胡家倒越發膽大了。&rdo;江德安道:&ldo;可不是嗎,不是後頭有晉王撐著,胡家哪敢做這樣的事兒啊。&rdo;太子看了他一眼:&ldo;胡說什麼,胡家做的這些事跟二弟什麼干係,掌嘴。&rdo;江德安忙跪在地上,掄圓了就給了自己倆嘴巴:&ldo;奴才知罪,以後再不敢妄言。&rdo;太子抬抬手:&ldo;起來吧。&rdo;剛說完,就聽見外頭一陣腳步聲,接著,就見許貴兒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是頭髮也散了,衣裳也破了,額頭上一個血窟窿,還在那兒滲血呢,瞧著嚇人非常。見著太子,噗通跪在地上道:&ldo;太子爺,您可得救救我們家大公子啊,她,她……&rdo;許貴兒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人這麼大膽敢明著打悶棍,今兒過了晌午的時候,自己跟著大公子去西湖盪舟,自打鋪子裡安穩了,大公子基本天天兒去,也不算什麼新鮮事兒,離著也不遠,穿過兩條巷子就是西湖邊的船塢。馬方常志都忙活鋪子裡的事兒呢,就自己閒著,就跟著大公子去了,回來的時候,就給人打了悶棍,等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哪還有大公子的影兒啊,許貴兒嚇的魂兒都快沒了,這要是有個閃失,出點兒事兒,自己一百條命都不夠賠的啊,自己的一百條命不算什麼,這不生生要摘了小王爺的心嗎。許貴兒一琢磨,這江南的事兒可不好整,去官府恐沒戲,這餘杭的知府可是邱思道,這老賊跟大公子在冀州府的時候就做了仇,忌諱著小王爺,才沒敢把大公子怎麼著,他是不敢,要是別人動了,他指定心裡暗爽,哪會出手相救,嘴上應著,就是不使勁兒也沒用,且這事兒可耽擱不得。想來想去,想起了太子爺,許貴兒眼睛一亮,緊跑慢跑的奔著行苑來了,門口的不讓他進,許貴兒氣的不行,只得拿出進宮的腰牌,那守門的侍衛這才讓他進來。太子道:&ldo;行了,起來吧,人在我這兒呢,出不了事兒。&rdo;許貴兒直覺,身上的勁兒一卸,整個人堆乎在哪兒,江德安見他那樣兒,忍不住道:&ldo;瞧你那德行,虧了小王爺巴巴把你派來守著這位,你倒好,讓人打了悶棍,都不知道主子在哪兒呢。&rdo;太子道:&ldo;這江南是該管管了,江德安你去把邱思道給我叫來。&rdo;江德安應著去了。太子看了許貴兒一眼道:&ldo;起來吧,你這腦門子還流血呢,趕緊去裹上,著了風,你這小命就算交代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就是。&rdo;有太子也就什麼都不用愁了,許貴兒磕了個頭,下去了。鳳娣醒過來的時候,就覺頭疼欲裂,睜開眼看到頭上的杏黃的床帳,嚇了一跳,忙坐了起來,抱著頭想了想,貌似自己帶著許貴兒去泛舟了,回來的時候,從後頭上來個人,捂住口鼻,後來就不省人事了。鳳娣急忙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不禁鬆了口氣,衣裳還是她的沒動,不對,摸了摸脖子,周少卿的玉佩沒了,因為這塊玉佩還惹了他一回。臨出京的前一天,周少卿想了起來,問:&ldo;我給你的那塊玉佩呢,怎不戴在身上?&rdo;鳳娣尋了個託詞說,瞧著太貴重,恐招賊,周少卿哼了一聲道:&ldo;只想要腦袋的,沒有敢偷這塊玉佩的,拿來。&rdo;鳳娣以為他要收回去,樂不得的從裡頭行李中翻出來給他,以為這就算完了,不想轉過天,上船之前,他又拿了出來,串了繩兒給她套在脖子上說,既怕招賊就戴在裡頭好了。鳳娣想想還是別惹他,就戴在了衣服裡,怎麼現在沒了,衣裳還好好的呢,正想著,忽的帳子打了起來,兩個婆子道:&ldo;姑娘醒了。&rdo;鳳娣看了兩個婆子一眼,打扮瞧著不像尋常人家的下人,便問:&ldo;這是哪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