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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少君根本不知道蘇黔的全名,只依稀記得當年那群x中的人對著那個鼻孔朝天的大少爺叫&ldo;姓蘇的&rdo;。於是他漫不經心地說:&ldo;哦,吃飽了撐的?&rdo;齊永旭笑:&ldo;是吧。聽說那男的家裡特別有錢,我聽他以前同學說那人很傲,同學都不喜歡他。&rdo;楊少君精準地給了一個評價:&ldo;高嶺之花。&rdo;齊永旭笑的東倒西歪。齊永旭被分到六班,而蘇黔在實驗一班裡,兩人幾乎沒什麼接觸,偶爾在走廊裡遇上,齊永旭也總是沒能把他認出來,只覺得這人總是立的直的跟個標杆似的,臉上面無表情,姿態驕傲,甚不討人喜歡。至於蘇黔,他甚至連看都不會看齊永旭一眼,又談何認出?--------------------------蘇黔在房間裡幹躺了一會兒就爬起來換上西裝出門。臨出門前,老孟帶著蘇家僱的其他幾個保鏢走過來&ldo;先生,要不要帶上我們?&rdo;老孟進蘇家已經十五年了,從小跟著蘇黔,蘇黔對他是在熟悉不過的。但是就在蘇黔看到他的這一刻心卻沉到谷底:是的,連老孟也被掉包了。他想象不出那個幕後黑手怎麼會有這樣隻手遮天的本事,居然能弄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環境和那麼多相像的人來迷惑他,但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現在身邊已經沒有可信任的人了,那些人捏死自己應該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正面衝突是沒有任何獲勝的把握的,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然後找一個機會逃出他們的控制。老孟見蘇黔只是目光陰鷙地看著他們不說話,擔心地問道:&ldo;先生?&rdo;蘇黔自嘲地彎彎嘴角:&ldo;我說不讓跟你們就不跟嗎?&rdo;說完就轉身走出去了。眾保鏢面面相覷,看著老孟,老孟遲疑了兩三秒,指了兩個人,還是說:&ldo;跟上。&rdo;老孟開車駛出別墅區,蘇黔坐在後座上,看著一路眼熟的風景,恐懼如潮水般侵吞他的理智:一樣的,全部都是一樣的,不僅僅是別墅,就連這裡的路,路邊的這些樹,全部都被人像模像樣地複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那些人還有本事連整個上海都複製嗎?蘇黔坐在兩個保鏢中間,看似和往常一樣默不作聲,實際上整個人都是緊繃的。老孟偶爾看一眼內後視鏡,只看到蘇黔表情扭曲地盯著鏡面,正好和他的目光對上,不禁打個寒顫。同時,蘇黔心想:他又看我了,又看我了!他在隨時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車漸漸離開郊區到達市區,路上的行人和車輛多了起來。蘇黔看著窗外的芸芸眾生,只覺得每一個人看似走著自己的路,實則都在監視著他,人們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嘲笑愚蠢的他被矇在鼓裡。後視鏡裡顯示後方的車正在跟蹤他們,那倆黑色的別克已經跟了他們兩條街了!因為被他發現,別克車開走了,後面一輛藍色的大眾又跟了上來……天哪,馬路上全是他們的車他們的人!老孟終於忍不住問道:&ldo;先生,你臉色好像不太好。&rdo;蘇黔咬牙切齒地啞聲道:&ldo;別看我,開你的車!&rdo;到了公司,保鏢下車為他開啟門,他卻坐在車裡不動。他看著外面的摩天大樓,揣在褲兜裡的手微微發抖。真的還是假的?分不清楚。走進大樓,前臺小姐恭敬地向他問好:&ldo;蘇總好。&rdo;她低著頭,蘇黔看不清她的眼睛,只看見她嘴角上彎,也是在嘲笑他的單純。蘇黔冷冷地瞪了前臺十幾秒,前臺餘光看見老總站在她面前始終不走,登時心裡一陣打鼓,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蘇黔不近人情是出了名的,前兩年市場不景氣的時候公司裁了一些人,不講人情,完全按照業績和能力來,哪怕是曾經跟隨太上皇打過江山的老功臣,從設計總監到普通職員,蘇黔說讓人走就讓人走,心狠手辣,半條後路都不留。有個五十多歲的老主任被裁員後在總公司門口蹲點,好容易守著蘇黔,跪著求他給自己一條生路,蘇黔看都沒看他一眼,一句&ldo;我趕時間&rdo;繞過他就走了,老主任被蘇家保鏢壓著,只能眼看著老總絕塵而去。從此以後,這個老主任靠近公司十米以內就會被保安驅趕。 前臺正忐忑不安,突然眼前的西褲皮鞋離開了她的視線。她莫名其妙地抬起頭,只看到蘇黔走到電梯旁,周圍個人紛紛讓開。電梯到了以後,蘇黔及三名保鏢走進去,其他職工都站在外面不敢進。電梯門關上了。前臺長長吁了口氣,朝天翻白眼:&ldo;媽呀,長的是帥,一身煞氣想嚇死誰呀……出門還帶保鏢,你以為你國家元首啊你,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