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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電話,就沒有那麼缺乏安全感,蘇黔有點相信正在和他通話的人就是楊少君本人沒錯。他聽到電話裡聲音很嘈雜,不禁皺了下眉頭,把手機移開耳朵約兩寸的距離。聽起來楊少君似乎喝酒了,而且喝的還不少,他英氣的眉毛不由擰得更深:&ldo;沒有。你在哪裡?跟誰在一起?&rdo;楊少君在電話那頭怪叫道:&ldo;沒有?你在哪兒呢!&rdo;蘇黔忍了一會兒,告訴他:&ldo;機場。小文帶著小囝回來了,我去接機。&rdo;楊少君問他:&ldo;浦東機場還是虹橋機場?幾點的飛機?&rdo;蘇黔說:&ldo;六點。浦東機場。&rdo;楊少君一句話都沒說就掛了電話。半小時後,坐在機場咖啡廳的蘇黔看到那個熟悉的男人風塵僕僕的走進機場,四處張望了一下,眼尖地看到了他,大搖大擺地向他走過來。蘇黔瞬間有一種想逃跑的衝動!那不是楊少君!楊少君沒有那麼殷勤!這個人化妝成楊少君的樣子究竟想對他幹什麼?謀財?害命?是不是那群亡命之徒派來殺他的臥底?楊少君大大咧咧地走到他身邊坐下,解開風衣的頭兩顆釦子,長長噴出一口熱氣。他的臉還有點紅,看得出喝了酒,不過眼睛炯炯有神,看來神智是很清明的,並沒有到喝醉的程度。蘇黔決定按捺著自己不動聲色,不要再像早上那麼魯莽,而是慢慢觀察這個冒牌貨接近他究竟有什麼目的。他說:&ldo;你怎麼來的?&rdo;楊少君翹起二郎腿:&ldo;開車啊!你的賓利,鑰匙我自己從抽屜裡找出來的。&rdo;蘇黔問他:&ldo;你沒喝酒嗎?怎麼能開車?&rdo;楊少君嗤了一聲:&ldo;喂,老子是刑警隊隊長,交通大隊的隊長是我哥們兒,別說我酒後駕車,我就是酒後劫車,那能有什麼事兒?&rdo;蘇黔皺了一下眉頭。他的坐姿無論什麼時候都很優雅穩重,而楊少君則是放蕩不羈,兩人坐在一張桌子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楊少君轉動著手裡的車鑰匙,突然看見蘇黔放在一旁椅子上的三盒玩具,拿起來看了看,又一臉嫌棄地放下:&ldo;這都什麼玩意兒啊,小孩弄得懂這些東西麼。哎,你老婆孩子今天回國,怎麼前幾天沒聽你說?&rdo;蘇黔不情不願地糾正他:&ldo;是前妻。……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rdo;楊少君笑了兩聲,說:&ldo;你今天怎麼回事啊,早上發瘋,中午莫名其妙跑出去,晚上又來機場接人,就一個人出來。怎麼大少爺今天不講排場了,保鏢也不帶?&rdo;蘇黔猛地捏緊了拳頭,聽他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就想上去揍他一拳,但他的教養讓他忍住了,甚至沒有露出什麼不悅的表情:&ldo;偶爾單獨出來一次,都是臨時決定的,沒人知道我的行程,不會有事的。&rdo;楊少君將椅子挪過去,捧起他的手笑嘻嘻地貼在自己臉上摩挲了幾下,曖昧地說:&ldo;我的大少爺,你可不能有事,我會心疼的。&rdo;蘇黔在手被他握住的那一刻渾身一僵,當他感到楊少君粗糙的胡茬在他手心裡摩擦時,一種巨大的惶恐感將他侵吞,讓他觸電一般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楊少君愣了愣,搖頭笑道:&ldo;臉皮還是那麼薄。&rdo;蘇黔把顫抖的手插進口袋裡,掩飾性地用另一隻手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過了一會兒,機場大廳響起廣播聲,蘇黔的前妻和兒子搭乘的航班已經著陸,請接機的旅客們做好準備。44、 楊少君是80後,正好趕上計劃生育條令出臺沒幾年。楊父楊母響應國家號召,規規矩矩就生了他一個。不像蘇博華夫婦,計劃生育條令一頒佈就立刻想了條對策把妻子弄成外籍人員,愣是讓蘇黔打小就能被親兄弟姐妹們環擁。楊少君雖然有表兄弟,但關係不近,逢年過節才串串門,平日裡壓根沒聯絡;後來楊父楊母關係鬧得越來越僵,誰也不帶楊少君去走親戚了,於是楊少君徹底失去了跟同齡親屬交往的機會。楊少君最好的朋友是在小學裡認識的。那時候因為家庭的關係,楊少君小小年紀性格已經有點孤僻詭異了,總是悶聲不吭,從來不會主動和人交往。但他偏偏好運地撞上了陽光一般的齊永旭。齊永旭的為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樣,甚至活潑的有點過頭。因為二年級的時候被安排坐了楊少君的同桌,楊少君自此以後就被他纏上了。 小孩子不會看人臉色,所以楊少君對他再冷漠齊永旭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失落傷心的。何況楊少君並不是真心抗拒交朋友,其實他內心是很渴望朋友的,只是自卑和自我保護讓他不像普通的孩子那樣天真爛漫而已。自從齊永旭連著三個禮拜放學後拉楊少君去做各種各樣的惡作劇,譬如拔腳踏車的氣門芯、到小區裡摁完門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