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君實在是看他這可憐樣不好意思跟他作對了,把煙掐了,好好扶著他繼續走。蘇黔問他:&ldo;你這兩天怎麼這麼閒?不是週末怎麼不見你去上班?&rdo;楊少君沒好氣地說:&ldo;那不是我上次……&rdo;頓了一頓,想起蘇黔認為那段時間裡的&ldo;楊少君&rdo;並不是他,把話嚥了下去,重新說:&ldo;上面放我一段時間休假。&rdo;蘇黔哼了一聲:&ldo;哼,你這人……犯了什麼事兒吧?&rdo;楊少君懶洋洋地笑:&ldo;是啊,小人成日得罪大少爺,組織上都看不下去了。&rdo;蘇黔繃著臉道:&ldo;沒皮沒臉!像你這種人,到底是怎麼當上警察的?&rdo;楊少君心裡想:在你心目中,哪種人配當警察呢?不只是警察,又有幾個配給你提鞋?以前的我,對你來說甚至活在這個世界上都不配。兩個人默默地走了十幾分鍾,楊少君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掏出來一看,齊永旭打來的電話。他也不避著蘇黔,當場就接通了。電話那頭齊永旭聲鬱憤地大聲嚷嚷:&ldo;喂,有空沒有?陪我出來喝酒!&rdo;楊少君猶豫了一下,捂住電話問蘇黔:&ldo;晚上我有點事要出去,老孟照顧你行不?&rdo;蘇黔面無表情地說:&ldo;隨你,我用不著人照顧。&rdo;楊少君鬆開捂話筒的手:&ldo;晚上我來找你。&rdo;齊永旭那裡悶了一會兒,問道:&ldo;你在警局裡嗎?下班我來接你。&rdo;楊少君鬆開攙扶蘇黔的手,讓他自己站在原地等一會兒,走開一段距離才繼續跟齊永旭說話:&ldo;沒有,我被停職了。&rdo;齊永旭吃了一驚:&ldo;為什麼?&rdo;楊少君嘆氣:&ldo;機密。&rdo;齊永旭呵呵笑了一聲,說:&ldo;那你就更應該陪我出來喝酒啦!別晚上了,反正你閒著,四點吧,四點在天藍酒吧見。&rdo;楊少君抬手看了看手錶,又看了眼站在遠處的蘇黔,說:&ldo;六點,吃完晚飯再出來。&rdo;齊永旭不悅地嘟囔了兩聲,無奈道:&ldo;好吧,那就六點見。哎,你那個戰友找你幹什麼來著?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寫信!&rdo;&ldo;戰友?&rdo;楊少君愣了一下,旋即想起前兩天齊永旭給他的丁承峰的信,因為蘇黔的事情他忙得都沒想起來要拆。他說:&ldo;沒什麼事,就是敘箇舊。先掛了,晚上再說。&rdo;過了一會兒,楊少君把蘇黔送回房間,喂他吃了藥,就回房找出那封丁承峰的來信拆了。信裡只有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句話&ldo;我來上海了,想見你,聯絡我。&rdo;然後留了一串手機號。原來丁承峰只知道楊少君的地址,前兩年楊少君換了手機號以後他就失去其他聯絡方法了,前陣子去楊少君家找他卻因為楊少君已經搬到蘇宅而撲了個空,無奈之下只好在信箱裡留下一封信。楊少君捏著紙條看了會兒,按照紙上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幾聲以後接通了,傳來一個沉穩的男生:&ldo;喂?&rdo;楊少君過了好幾秒才應道:&ldo;是我。&rdo;無需報上姓名,即便是很久沒有聯絡了,只要短短兩個字就能聽得出對方是誰。當初說好的,一輩子的兄弟。 電話裡雙雙沉默了很久,丁承峰先笑道:&ldo;我來上海出差,能待一兩個月。今天晚上有空嗎?出來吃頓飯吧。&rdo;楊少君想,平時閒著沒事,卻都趕上今晚了。他說:&ldo;今天晚上約了人,明天吧。或者你定個時間,我最近都有空。&rdo;丁承峰笑:&ldo;那就明晚,你是東道主,你挑地方,我等你電話。&rdo;楊少君說:&ldo;好的。&rdo;不知道再說些什麼,電話裡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過了一會兒,楊少君說道:&ldo;那就先掛了,明天見。&rdo;&ldo;明天見。&rdo;結束通話電話以後,丁承峰對著手機默默地出了一會兒神,嘴角慢慢勾了起來,自言自語道:&ldo;每次都是你先說再見吶……&rdo;楊少君正準備回去看看蘇黔的情況,手機卻又響了。他不耐煩地掏出來了一眼,竟是局裡打來的,趕緊接了起來。&ldo;楊少君嗎?&rdo;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ldo;你好,我是戴煜。&rdo;楊少君心裡咯噔一下,暗罵道:他媽的,居然是這傢伙!戴煜是警局裡的心理評估師,負責每年給警察們做心理評估。這個男人外號警察殺手,出了名的鬼畜,做事不講情只講理,卻偏偏背景深厚,權利大的通天,上一任刑偵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