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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黔冷冷地說:&ldo;你有病。&rdo;楊少君笑了:&ldo;對,我有病,你餵我吃藥啊!&rdo;他拉下蘇黔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ldo;你剛才踢在我開刀的傷口上,好爽,要不要再踢一下?&rdo;蘇黔微微一愣,往外抽的手停止了用力。楊少君就趁著這個空檔,再一次吻上去,舌尖橫衝直撞闖進去直卷蘇黔的舌頭,並且用力咂吮。蘇黔急火攻心,抬膝又頂,卻避開了撞過的地方剛才的地方。這一次,他一頂上去楊少君就立刻鬆手了,表情痛苦地捂著腰往後退,從牙縫裡憋出幾個字來:&ldo;……這次你真頂我傷口上了……&rdo;蘇黔:&ldo;……&rdo;不知緣何,在這一段和楊少君糾纏不清的時間裡無論楊少君有多麼的厚顏無恥多麼的過分,蘇黔每每都覺得自己應該生氣,可他從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憤怒,甚至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暗湧,是他自己所不願承認的。就像楊少君說的,事實上,他也沒有多堅持。然而就在這一刻,他看著楊少君痛苦地捂著腰靠在牆板上喘息,心底突然生出一種強烈的觸動,夾雜著憤怒、不平、委屈等等情緒,這些激動的情緒使他四肢百骸都跟著微微顫抖起來,恨不得立刻找到一個突破口爆發。他的胸口劇烈起伏這,盯著楊少君的臉,一字一頓地說:&ldo;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這一次我是認真的,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如果你再纏著我,我會採取相應的手段,讓你付出代價!&rdo;他轉身大步往外走,楊少君逞強追過去拉他的手,嘴裡還痞痞地地說著&ldo;難道你以前都不是認真的?&rdo;之類的話,然而蘇黔一甩手,兩人的指尖相擦,蘇黔的那種決絕與狠厲彷彿帶著電流,透過楊少君的胳膊傳到他的心臟,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並且感到心臟發麻。蘇黔離開了。這一次,他的態度堅決的讓周遭的空氣都為之變冷。楊少君在衛生間裡傻傻地站了半分鐘,揉著腰哆嗦著從口袋裡又掏出一根菸叼上,苦笑著喃喃道:&ldo;至於麼,氣的連尿都憋回去了?&rdo;作者有話要說:旅店裡有網,來一發~大概由於電視劇/動畫片裡日本人總是穿得很少,我一直以為日本不冷的,結果來了日本才發現其實跟上海差不多,學日本姑娘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後果就是哆嗦了一天= =||||明天去富士山,我要把我帶的所有衣服都穿上= =56 蘇黔向來是言出必行的人,只在某些時候對待某些特殊的人會例外。比如小時候,他對蘇維說&ldo;你再調皮我就不理你了&rdo;;又或者他會生氣地對蘇頤說&ldo;你要是再讓你二哥給你寫作業我就不讓你吃巧克力&rdo;;再或者他曾經撞破早戀的蘇謝惜和男同學在小巷裡接吻,他生氣地說&ldo;如果你再跟他來往我就告訴爸媽&rdo;……以上這些,他最後都食言了。當然,對待楊少君,他也例外過很多次,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再例外。這天楊少君一上班就被領導揪到辦公室一通臭罵,明示暗示他要是再幹些不務正業的事就要給他行政處分;他去中學接蘇小囝,卻被自己過去帶過的小警察攔下來,說有學生家長投訴他騷擾學生;他開車從蘇黔別墅區附近路過,被五輛車結結實實堵住路硬是不讓他過去。蘇黔還專門換了那個專門給家人呼叫的手機號碼,楊少君一開始以為他是遮蔽自己了,換了個號打過去跟他道歉,卻發現依舊是查無此號。蘇黔這一次是真的認真了。之後楊少君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那一回在酒店裡到底是哪裡觸到了蘇黔的逆鱗,明明是同樣的死纏爛打,之前蘇黔也都好好的,怎麼突然說翻臉就翻臉了呢?是因為自己強吻了他,還是因為逼得他把尿憋了回去,又或者……因為自己騙他被頂到了傷口以博取同情?怎麼看蘇黔也沒有到已經對他絕情的程度,卻又突然如此決絕。楊少君很頭疼。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裡,楊少君有了空就去蘇黔公司或者別墅附近晃晃,頭幾回吃了閉門羹後,他也就不再試圖接近蘇黔了,他也知道一旦蘇黔認真起來,他是絕對鬥不過他的。他時常遠遠地眺望一下,知道蘇黔在那裡,心裡也就安定了,就好像之前的許多年,當他塞上耳機聽一聽《blessed are the sick》,低落的心情會稍加平復。 楊少君自從退下前線以後,生活規律了不少,除去特殊情況,每天基本能趕在高峰時間下班。他下了班先不急著回家,反正那間小房子裡也只有他一個人,自己燒飯給自己吃,自己料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