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頤表示沒有意見,喬瑜只能跟著表示沒有意見,李夭夭有意見也被迫表示沒有意見,於是就這麼決定了。晚上一行人回到賓館,蘇頤和喬瑜又多開了一間雙人房,李夭夭臉色臭的跟便秘一樣,南宮狗剩察言觀色,說:&ldo;徒媳婦,你跟這位小同志睡?&rdo;蘇頤瞥了眼李夭夭,沒吭聲。喬瑜心一橫,握住蘇頤的手,手指卻不由哆嗦的厲害:&ldo;是啊。我~和小頤一間房。&rdo;蘇頤低頭淡定地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還是沒吭聲。李夭夭很明顯地高估了自己的度量,從本質上來說,他其實是個心眼小的可怕的男人。他盯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肝火直冒,拿著房卡就往樓上走:&ldo;困了,回去睡覺!&rdo;南宮狗剩三兩步追上,把他壓到樓梯的拐角處,避開蘇頤和喬瑜的視線,低聲道:&ldo;小兔崽子,你跟徒媳婦睡,別影響師父和你第一百零七位師孃聯絡感情。&rdo;李夭夭呆了足足有十秒,表情極度誇張地低聲問道:&ldo;你要泡喬瑜?!!&rdo;南宮狗剩笑眯眯地摸摸他的臉:&ldo;那位小喬同志看起來很有意思嘛。白白嫩嫩的,合為師胃口。乖~孝敬師父的時候到了。&rdo;李夭夭瞠目結舌。過了兩分鐘,兩人重新從樓梯上走下來,李夭夭發現喬瑜還握著蘇頤的手,一臉不耐煩地上前扯開,拽著蘇頤的手就往樓上走:&ldo;跟我一間房,我有話跟你說。&rdo;他摸到蘇頤手上溼溼的有很多喬瑜的手汗,一臉嫌惡地用衣服擦乾淨,這才面色稍霽地拽著蘇頤走了。喬瑜面對李夭夭不問青紅皂白土匪一樣的行徑,所有的勇氣都已飛到九天之外,欲哭無淚地傻了眼。南宮狗剩走上前,親切地攬住他的肩膀:&ldo;小喬同志啊,我一直很崇拜你們搞考古工作的人啊,我有很多問題想跟你討教,走走走,我們回房間說。&rdo;蘇頤坐在床邊,淡定地看著李夭夭坐在窗臺上吸菸,忽覺手癢,於是掏出速寫本快速將這幅場景摹了下來。李夭夭抽完一支菸,等不到蘇頤開口,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鉛筆在紙上快速摩挲的聲音。他忍不住碾滅了菸頭,走到蘇頤身旁,伸手將他的速寫本抽了出來:&ldo;我看看。&rdo;他從最後一頁翻起,速寫本的後半部分大多都是些臨摹的壁畫、瓦當的花紋以及墓穴的剖面圖。翻到前面,紙上畫了各種各樣的場景素描,而每幅場景中都無一例外的有一個人‐‐李夭夭。其中有蘇頤想象的畫面也有很多生活中常見的場景,譬如有李夭夭站在地平線手捧落日的畫面,也有他蹲在馬桶上沉思的畫面,堪稱雅俗共賞。李夭夭越看越覺得虛榮心受到了極大的滿足,忍不住勾起一邊嘴角,邊翻邊說:&ldo;至不至於啊,你就這麼迷戀老子?&rdo;蘇頤兩手撐在身旁,微揚起頭看著他,目光沉靜,不語。李夭夭草草翻完,將速寫本遞還到他手上,拖了把凳子到床邊,倒坐在上面,將下頜抵在椅子的靠背上,饒有興致地看著蘇頤:&ldo;喂,你喜歡我什麼?&rdo;蘇頤平靜地問道:&ldo;你要跟我說的話就是這個?&rdo;李夭夭聳眉,心情顯然不壞,沒有接茬。蘇頤說:&ldo;告訴你有用嗎?&rdo;李夭夭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神情天真茫然的像個孩子:&ldo;嗯?&rdo;其實他的年紀比蘇頤還小上三歲,剛剛二十出頭的男生,半點成熟的男子氣概都沒有,反倒是一副流裡流氣的痞相。蘇頤目光無波無瀾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ldo;告訴你,你會多喜歡我一點,會安心和我在一起嗎?&rdo;&ldo;嘁。&rdo;李夭夭撇撇嘴,顯然有些掃興。他突然話鋒一轉:&ldo;你跟姓喬的感情發展的不錯?&rdo;蘇頤微微側過頭,也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ldo;和你有關嗎?&rdo;李夭夭翻了個白眼:&ldo;跟我沒關係,跟我師父有關係。他看上你的小喬哥了,想讓他做我師孃。&rdo;李夭夭同志很沒有革命意識的就這麼把狗剩同志出賣了。蘇頤微微吃驚。和李夭夭在一起的那一年裡,兩個人可說得上是蜜裡調油,為了他,李夭夭幾乎沒怎麼和佘蛇、餘魚往來,蘇頤對南宮狗剩更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以他從李夭夭口中聽來的資訊,他覺得南宮狗剩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甚至帶了點神話色彩。可如今見過了真人,雖印象大跌,但對其神秘的崇拜感多少還殘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