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碌中度過了上午,中午的時候可以趁著吃飯休息半個小時。衛笑很快就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大口的吃飯,吃完了利馬乾活。沉默的一如啞巴的他,哪怕是被人踩到腳的時候也不會喊一聲疼。他這樣的人,按說在監獄裡是容易被人欺負的,可他眼中透出的死寂,往往會讓那些想找茬的人產生牴觸。就這樣哪怕他不是睡的頭板,可在監獄裡卻是個沒人敢招惹的。跟他一起進來的另一個人就要倒黴多了,很快就成了全號子裡大家欺負的物件。那個人叫王佔全,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之前也進過幾次監獄,可那都是些小偷小摸的罪,這次不知道怎麼的就給判他們這個重刑犯監獄裡來了。他們這個地方一般都是罪比較重的才能了進來,這麼一個只判了兩年的混進來了,不欺負他欺負誰啊。此時的衛笑已經不象以前似的那麼熱血愛管閒事了。他管閒事管了個無期,對他來說自己這輩子都沒指望了,還有什麼好管別人的。衛笑也就看著那個王佔全被人欺負來欺負去的。只是這麼過了段日子後,這個王佔全倒好,看著沒皮沒臉的,忽然就搞起自殺來了,還偏偏就當著衛笑的面拿牙刷戳自己脖子。這個時候衛笑再不想管也是要管的了。衛笑忙就過去一把拽著王佔全的手,另一手奪過王佔全用來戳自己脖子的那個牙刷,結果牙刷一拿到手的時候,衛笑就給鬱悶了。他實在是沒見過這麼笨的人,自殺的時候連個牙刷尖都磨的不利。衛笑看了看這個長的就不正經的王佔全,監獄裡如果哪個號子裡出了個自殺的,其他的同屋也是要沾瓜落的,輕則來個處分,重則還要被調查一番。衛笑覺著王佔全這是被人欺負的恨了才不想活了的,如果他現在把這個喊出去,王佔全就更成同屋人眼裡的眼中釘了。衛笑也就一聲不吭的把那個牙刷撅折了,就走了。在他看來他只是順手做了件小事,哪知道從那后王佔全就跟上他了,跟塊狗皮膏藥似的那麼喊他大哥大哥的。衛笑就覺著這大概是王佔全被人欺負怕了,想找他當靠山。衛笑實在是不想再管閒事了,也就對王佔全不理不睬的。吃飯的時候,王佔全就端了飯盤過來。監獄裡的飯油水很少,每個人定量倆饅頭,菜也是特別的鹹。衛笑剛來的時候總吃不飽,後來為了能增強點飽感,就把饅頭沾在菜湯裡吃,這樣吃進肚子裡,因為饅頭是被菜湯發起來的,就會把胃撐的大一些。 王佔全看見了衛笑幾口就把饅頭吃掉後,就忙把自己的一個饅頭孝敬了過去。衛笑看著那個饅頭,又瞥了眼王佔全,終於是接了過去。為了絕了王佔全那小子對自己的奢望,衛笑就想做次壞人,心裡想著自己就白吃王佔全個饅頭,可吃過後依舊不理他,看以後王佔全還主動過來不。這麼想著衛笑就在把饅頭吃完後,一抹嘴抬屁股就走了。本想這樣白吃王佔全的,就會把王佔全嚇走的,沒想到從那后王佔全就會定時定點的給他饅頭吃。衛笑哭笑不得,自己是做夢都不想當好人的,再說他在這個地方,明顯是被人孤立的。那些獄警對他們這些犯人肯定是沒有啥好臉色的,衛笑也不會主動去跟那些人攀什麼關係,可同時的其他的犯人,衛笑又覺著自己跟那些人不是一路的,也不跟那些人來往。此時就突然冒出來個王佔全,在那跟前跟後的,衛笑就有點不知道怎麼辦。漸漸的衛笑也實在是裝不下去惡人了,也就偶爾會跟王佔全說個一句兩句的。只是衛笑很煩王佔全叫自己哥,衛笑總覺著那個叫法容易讓他想到一個他特別不想想到的人。王佔全就只好叫衛笑是笑哥。衛笑依舊不怎麼喜歡,王佔全就只好乍著膽子的叫他衛笑。在王佔全眼裡,衛笑是個很神秘的人,這樣乾淨周正的一個人很難跟無期和殺人聯絡在一起。再者王佔全也很奇怪,為什麼僱傭自己進來照顧衛笑的那個人,死活不讓自己說破這件事,還非要讓他裝個弱者的樣子,在那跟前跟後的跟著衛笑,弄的王佔全都覺著自己這次進來純屬多餘,這個衛笑除了沉默點,一點沒看出需要人照顧的地方。也是因為好奇,王佔全還問過衛笑案子的事,只是每次衛笑都是沉默的。那種冷冰冰的沉默讓王佔全都不敢再問了。不過從那后王佔全跟衛笑倒算是一國的了。沒多久,王佔全的&ldo;家人&rdo;就來看他來了,還帶來了大量的禮物,有孝敬獄頭的煙,有補充營養的各類營養品,換洗的內衣什麼的,還有一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