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人過來的時候,我也忙過去招呼了一句鐵先生。結果那人一聽我這麼叫他,就白了喬楠一眼說:&ldo;趕明兒你再這麼叫我,小心我辦你。&rdo;說著挺橫,可看我的時候已經又換了笑臉,自我介紹說:&ldo;你甭聽他瞎說,我叫容再然。&rdo;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忙又叫了他一聲容先生。倒是之後這人挺出人意料的,先是問了喬楠我們住哪。喬楠說我們住的三人間後,這人就有點鬱悶了,在那說:&ldo;你也是知道我要趕著來的,這是唱的哪齣兒出啊,我還自己一個人住啊?&rdo;喬楠也不吭聲,之後那人就嘮叨開了,我算是遇見個嘮叨程度直逼柳恆的主了。而且這人說話哪的方言都有,說話急了就蹦北京話擠兌人玩。我聽了直樂。那人來了,喬楠就帶我們去賓館的餐廳吃飯。飯館的飯有單點的,有自助的。那人看來心眼也活,一看喬楠要單點,就忙搖著手說:&ldo;咱們還是aa吧。&rdo;估計是怕吃人的嘴短,索性人一點便宜都不佔。於是我們就各自取餐,各自去吃。喬楠倒是能沉的主氣,也不直接說投資的事,就那麼先跟著吃了幾口,才打算開口。結果剛一開口,那人的臉就皺的起了褶子。在那唉聲嘆氣的說,自己最近在這弄那個陽光行動,一起手就進去了三千萬,最近正為資金髮愁呢。 聽的良小注都樂了,在我耳朵邊說:&ldo;就這模樣還三千萬呢。&rdo;我忙掐了良小注一下,讓他別亂說。最後一頓飯吃完了,也沒談出個一二三來。倒是聽那個容再然說了句特別的話,他說:&ldo;小白不說好了這個錢他出嗎,你不會是得罪他了吧,他那個身子骨你又不是不知道,吃不吃藥都是個藥罐子,你還不讓著他點?再說你跟你家老頭子較個什麼真兒啊,這麼大歲數了,哄哄他老人家多好,非要自己單幹,這是咱們幾個能挑頭做的事兒嗎?&rdo;回去的時候喬楠的臉色倒是平和。我看著他面色還好,就抽空問了他一下,那個人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張嘴就是三千萬卻連條好褲子都穿不起啊。喬楠跟我說話,可比跟良小注的時候實在多了,告訴我說,那人家裡生意做的很大,他是在家吃乾股的少爺,只是為人特別摳門,所以他們一起的都叫他鐵公雞鐵子什麼的,不過那人別看著摳門,卻特熱心做善事,這次那人是來這小金縣投資建學校的。我看喬楠說話說的不錯,也就跟著問了他家老爺子的事,我說:&ldo;我剛吃飯的時候聽著,你好像跟你爸鬧翻了啊,是為那個東西嗎?&rdo;喬楠這次就不老實了,在那笑笑並不答我。我挺尷尬的切了一聲。結果喬楠就在這個時候又開口了,他說:&ldo;那東西在海里,靠著一個現在誰也不好動的島。&rdo;喬楠要什麼都不說,我倒無所謂了,此時聽他居然還真透露了點東西,我膽就又小了起來,也不敢多問了。幸好良小注在旁邊總打岔,這個時候那小子穿了個大褲衩,故意把褲衩的高度往高弄了弄,背心也是直接挽了挽,露出了個肚臍來,沒事就往我們面前晃。小金縣晚上可不算熱,這種地方往往入夜就會涼上許多,所以看良小注這個德行,我都不知道是可氣還是可笑,倒是那白晃晃的大腿看著怪彆扭的。喬楠跟什麼都沒看見一樣,他出來的時候帶了個筆記本,這個時候就坐在床上一心一意的不知道在敲打什麼了。良小注一個人玩的沒勁就去睡了。第二天起來,天氣不錯,那個容再然早早的就來我們門口堵著了,喬楠起的比我們都在,我跟良小注都被堵在被窩裡了,我們忙起來。喬楠看我們那個手忙腳亂的樣子,讓我們彆著急,就跟容再然出去了。結果良小注昨天鬧騰的太歡了,弄的這小子早起就有點發暈,看著是著涼了。我看他那個倒黴樣,就讓他彆著急起了,我給他弄早點去。這個飯館是包早點的,我穿戴整齊出去的時候,就看見喬楠正跟容再然在餐廳裡吃飯呢。看那個樣子,應該是喬楠還在遊說容再然。我走近的時候就聽容再然說:&ldo;別,要是別的事都好商量,你也是知道的,我上面那個老太太我可惹不起,我二爺去的那麼慘,我家從那時候就不參政這事你是最門清兒的啊,你可別給我添堵,再說那個地方你也不能去啊?&rdo;我本以為我一靠近,那個容再然就會閉嘴不說了,沒想到我們盛了飯菜過去的時候,容再然還在那說著呢,一點避諱我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