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真就暗了下來,大探照燈在那亮的晃眼,因為土質疏鬆,那些吊車啊繩索的,一個個的都在忙碌著,卻不敢硬靠過來。臭三的人已經通知了不少的相關部門,不是大家不賣力,實在是沒人敢冒這個風險,要是普通的老百姓早就直接吊上來了,成不成的吧,反正心盡到了。可臭三在車裡就麻煩了,誰都知道這位的名聲,也都知道臭三背後的那個哥,一時間都有點犯難,害怕出了問題自己要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就一直不敢有大的動作,都是怎麼保守怎麼來。中間有個救援隊的隊員試圖靠近,可地勢實在是太陡了,就算靠近了,也容易碰到車子,最後沒法,只好又上去了。弄的最後上面的大喇叭又在那喊上了,問他們需要不需要補給什麼的。氣的臭三直在那罵廢物。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上面的喇叭換人了。有人扯著破羅嗓子在那吼道:&ldo;鄭嚴,鄭嚴,你還活著嗎,你沒事吧?!&rdo;聽的鄭嚴就是一愣,這嗓音太熟了,熟到他一下就認出來了。他身邊的臭三也聽出點來,在那支稜著耳朵,眼睛瞄了瞄上邊,又看了看鄭嚴,納悶的說:&ldo;不是吧,羅強跟你玩真的啊?&rdo;鄭嚴也說不上心裡是個什麼感覺,他沒想到羅強會過來,除了意外,不能說不感動,可感動後,又是一片茫然。他已經分不清楚羅強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再說就算羅強來了,又能怎麼樣。鄭嚴不知道的是,羅強一打聽到這的情況,就飛奔而來,晚上的山路不好走,羅強又開的猛,硬是拼了命的上來了。 。就連羅強都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只是滿腦子都是鄭嚴,怕的腿都在發抖,好不容易上到山上,知道人還沒救出來呢,他更是著急,忙著找人打電話,可他能力有限,雖然擔心鄭嚴,可對這些事,也只是乾著急沒辦法,那些官員又在互相推諉,沒一個敢纜事的。弄的羅強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只能拿個喇叭在那喊鄭嚴的名字。鄭嚴在下面聽著,臉上陰晴不定,也不回話。臭三也是苦中作樂,就努努嘴問鄭嚴這是怎麼了,相好的來了也不打個招呼。鄭嚴依舊是不吭聲,也不看上面,就那麼發呆。臭三鬧了個沒趣,忙嘀咕說怎麼他哥還不過來。這正說話的時候,羅強那已經壓不住火了,也是實在沒辦法,就給張載文打去了電話,讓張載文趕緊的過來一趟。其實張載文的訊息很靈通,一早就知道這的事了,只是沒好處的事,他向來能躲就躲,再說最後能不能救出人來,還是個未知數呢,萬一再惹上點啥還不划算,所以張載文就裝著不知道的樣子。結果被羅強一個電話給叫來了,羅強整個火燒眉毛的勁頭,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就問張載文平時跟他登山的那些人,能不能過來一趟,找繩子順下去救鄭嚴。張載文都不知道怎麼給羅強解釋了,可又不能不裝著急的樣子,就在那拉了一幫官員討論。事情往往就是這樣,摻和的人越多,越做不出事來,七嘴八腳的,光討論就沒個完。場面正亂著呢,不知道怎麼的,就給安靜了下來,一輛黑色的轎車不急不緩的停在了最不顯眼的地方,車身上下沒有任何特別之處,連車牌號都是普普通通的,不顯山不顯水的,就跟它的主人一樣,從不張揚,但就那麼有震懾力,一下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瞬時大家的視線都凝固了般的盯在那個車身上,安靜的正剩下了吊車的嗡嗡聲。所有的人都在心裡長舒了口氣,都知道等這人來了,事也就基本解決了,忙都圍上去。臭三的親大哥,連一源並沒有從車裡下來,只讓他的助理出來跟大家見了個面,還跟幾個負責人親切的握了握手,互相介紹了介紹。那些人都聽聞過連一源的脾氣,也就沒人敢上去打擾他,都戰戰兢兢的,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很快事就順了起來,連一源的助理還從羅強那拿了喇叭,衝下面的臭三喊了幾句,讓臭三彆著急,很快就能上來了。臭三一聽是他哥趕回來了,眼淚差點沒顛出來,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鄭嚴不知道這些彎彎道道,只知道來了個壓陣的,因為上面剛才還亂糟糟的,忽然就有條理了,連腳步聲都變的整齊起來。那助理是連一源親自帶出來的,行動力非常,哪個車位在哪,一來一去怎麼做,就跟設計好的似的,絲毫不差。本以為很快就能成功解救臭三他們了,也該著是要出事,臭三樂極生悲,自從知道他哥到了後,就算有主心骨了,看那些人用繩子往上吊他們,就有點得意忘形,居然就靠那個扭曲的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