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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江抬頭望月,喃喃道:&ldo;起碼他想要,肯要,那也是好的。&rdo;兩人又默默喝了一會兒酒,直到酒罈裡的酒都喝空了。盧雅江道:&ldo;回去吧,一會兒教主醒了見我不在,怕要出來尋人。&rdo;韓江點了點頭,道:&ldo;那就走吧。&rdo;盧雅江抱著酒罈往下跳,身體剛有往下的趨勢,突然背後受到一擊,他猝不及防,只覺身體僵住了,腳下一滑,直挺挺地往下摔去。&ldo;砰!&rdo;地一聲,他重重摔到地上,手裡的酒罈飛出去成了滿地的碎片。韓江緊隨其後跳了下去,急匆匆在他身上拍了幾下。對上盧雅江寫滿不可思議的眼睛,他笑了笑,從懷裡取出一顆藥丸,塞進他嘴裡,道:&ldo;兒子,我幫幫你。&rdo;說罷將他的下頜一抬,盧雅江被迫將藥嚥了下去。韓江一記手刀劈下,盧雅江失去了知覺。天快亮時,高晟風睡醒了,感覺懷裡空空如也,伸長了胳膊在床上撈。然而撈了半天,什麼也沒撈到,他不耐煩地咂咂嘴,睏倦地睜開眼睛,看見身邊除了凌亂的被子外什麼也無。他又躺了一會兒,慢吞吞地坐了起來,叫道:&ldo;左護法?&rdo;沒有聽到盧雅江的回答。他見天色也差不多了,於是索性起床,命人送水來洗漱一番,然後出門了。在閣樓裡沒有找到盧雅江,高晟風猜想他夜裡回江潮居去了,便出門去找人。天還沒亮透,他走在路上,時不時停下摘一朵清晨初綻的花朵,品嚐花上的露水,不緊不慢地往前走。突然,他的餘光看見前方地上有一塊紅色的物體,注意力集中過去,才看清那是一個人形。高晟風手一鬆,手裡的花便往下落去。花還沒落到地上,他已經衝到了那人身邊,將那人翻過來一看,果然是半夜失蹤的盧雅江。盧雅江的模樣很慘,身上血跡斑斑,凝結起來的血跡使得他身上的紅衣顏色更深,臉若金紙,嘴唇半點血色也無,嘴角還有已乾涸的血跡,整個人毫無生氣,彷彿一具死屍。高晟風臉上的血色瞬間就褪了個乾淨,把盧雅江抱進懷裡,去探他的呼吸和脈搏。盧雅江的呼吸非常微弱,若不是全神貫注地去感受,便要以為他已經斷了氣。他的脈搏亦非常微弱和緩慢,許久才跳一下,且跳的幅度非常小,指尖幾乎感受不到。高晟風嚇壞了,抱起人事不知的盧雅江就跑,沒一會兒就衝到了尹言的凌雲居。他直接踹開門闖了進去,一進屋便發現尹言也不在睡覺,正站在屋裡子對著一把劍發呆。尹言見了高晟風,微微一怔,瞧見他懷裡抱著的盧雅江,雙眉立刻蹙起,道:&ldo;怎麼回事?&rdo;高晟風手足無措道:&ldo;我不知道,昨晚他和我睡在一起,半夜的時候出去了,一直沒回來,我今早在外頭髮現了他,他已經這樣了。&rdo;尹言趕緊讓高晟風把盧雅江放到床上,發現他胸口有斑斑血跡,是被酒罈的碎片扎傷的,他身上還有摔傷造成的淤青,看起來就像是和人發生過打鬥。他探了探盧雅江的脈,眉頭揪的更緊:&ldo;他好像受了很重的內傷,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內力。&rdo;高晟風從未遇到過這種事,連聲音都發顫了:&ldo;怎麼會這樣,就在我出岫山上,是誰會傷了他?&rdo;尹言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詫,旋即斂去,道:&ldo;叫杜諱來給他看看。&rdo;不一會兒,出岫山的弟子就把杜諱給帶來了。杜諱檢查了一下盧雅江的情況,表情十分凝重,沉吟不語。高晟風急急地催促道:&ldo;他到底怎麼樣?&rdo;杜諱小心翼翼地說:&ldo;恐怕……不太樂觀。&rdo;高晟風倒抽了一口冷氣,怒道:&ldo;那是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明白!&rdo;杜諱道:&ldo;他應當是被高手所傷,五臟六腑俱損,丹田被震碎,此刻尚能有一口氣在,已是奇蹟,可見他……可見他求生心之切。&rdo;高晟風失聲:&ldo;怎麼可能!&rdo;杜諱嘆了口氣,道:&ldo;可是事實的確如此。高教主,你節哀。&rdo;沒一會兒,便有弟子前來彙報,說是在九霄居附近發現了破碎的酒罈和血跡,又有人說昨夜子時巡邏時曾見過韓江和盧雅江一起在屋頂上喝酒。在這山上,如果有人能傷到盧雅江,那必定是高晟風、尹言或韓江三人其中之一,且不說武功高低,盧雅江對這三人最不設防。高晟風從一開始就懷疑韓江,他也在觀察尹言的神色,尹言不開口,他就先不說。如今已有弟子證實,昨夜盧雅江的確曾與韓江在一起,於是高晟風問尹言:&ldo;右護法,韓江現在人在哪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