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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遠通在二十年前就已是江湖排前五的高手,這二十年來他蟄居谷水小鎮,卻也沒有閒著,每天潛心研習武學,武功比起二十年前有進無退,當今江湖上活躍的年輕人裡,可說沒有他的對手。只是韓騁彷彿熟悉他的劍法一般,一招一式,遊刃有餘,五劍連他的頭髮絲也沒削到。這一次韓騁用的武器是劍。這一路過來什麼稀奇古怪的武器盧雅江都見韓騁用過了,偏偏就是刀和劍這種最尋常的武器韓騁從來不經手。之前盧雅江沒有上心,只覺得他們五輪派什麼都古怪,可今日一見韓騁用劍,這種疑惑瞬間湧上心頭‐‐韓騁的劍絕對是用的極好的,身姿飄逸,如撥雲追月,身法靈動,如翾風迴雪,他的用劍甚至快的讓人看不清楚,看似平緩,平緩中又另有玄機。而最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劍法看著有些熟悉,有幾招,像極了他們天寧教上長劍一派的路數。一個想法在盧雅江心中閃過,讓他來不及想明白,便將藏在袖中的梅紋扭絲劍取了出來。今日盧雅江穿的是一身紅衣,先前為避免麻煩韓騁總是讓他穿青衣,而今日因是夜中出門,他想穿自己的衣服,韓騁居然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眼見得韓騁已在五劍中游刃有餘的過了七八招,劉遠通漸漸慌了,手下走得也越來越快。韓騁看出了他的變化,含笑朗聲道:&ldo;劉遠通,當年你的金蟬六劍也敗在我父韓江手下,他只同你交了三次手,就將你的劍法完全吃透,在我五輪秘籍中,專門有破解金蟬劍的一套劍法。&rdo;劉遠通驟然變了臉色,心中一急,劍法就有些亂了,韓騁覷準一個破綻,正要破他的陣,突然身形一僵,卻是匆忙斥開金蟬劍跳出戰圈,捂著心口跪了下去。這一來,盧雅江和劉遠通都是一怔。劉遠通不知他賣的什麼關子,擎著劍猶豫,沒有逼上去。而盧雅江則瞬間醒悟,大驚失色:他都忘了,今天是半月一度韓騁體內的毒素髮作的日子,他事前忘記給韓騁服食解藥,韓騁卻在此刻毒發了!韓騁額上冷汗涔涔,拄著劍想站起來,卻又無力地跪倒下去。盧雅江慌慌張張要掏解藥,但這解藥下肚起碼也得半個時辰才能完全緩解,這半個時辰裡韓騁又如何對付劉遠通。劉遠通這時發覺韓騁的症狀不似作偽,而是真的疼的站不住了,內力一運,纏著金蟬絲的劍直杵韓騁後心去,韓騁啞聲道:&ldo;心肝救我!&rdo;盧雅江來不及多想,軟劍出鞘,搶攻上去,替韓騁擋開了劉遠通的攻擊。然後回頭惡狠狠地瞪了韓騁一眼,示意讓他為了剛才那聲心肝等著瞧吧。劉遠通是第一次跟他交手,並不出全力,而是帶了幾分試探的意思。盧雅江卻不留情,迅速閃過劉遠通的劍陣,軟劍一抖,直取劉遠通的肺葉。劉遠通大驚失色,伸手用纏滿了金蟬絲的手套抓住了盧雅江的軟劍,才堪堪躲過一劫。那金蟬絲極細極刃,即便是徒手抓劍,卻也不曾傷到分毫。劉遠通寒聲道:&ldo;你是天寧教的赤煉魔使!&rdo;盧雅江冷笑一聲,再度搶攻上去,這一回劉遠通也不敢大意,忙使出全力來應付。只見他雙臂一夾,身後又飛出一把劍,竟是用上了金蟬六劍來對付盧雅江。他一邊鬥,一邊慘然大笑道:&ldo;原來如此!原來如此!&rdo;盧雅江滿心困惑,卻不知他究竟原來什麼如此。那劉遠通使出了全力,一招一式嚴密的幾乎沒有破綻,盧雅江的武器是軟劍,往往需以速度取勝,且不擅於群戰,劉遠通雖只有一人,他的陣法卻形同群攻,盧雅江沒走兩招就開始吃力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每一次都能找出六劍中的空門而安全地避開,彷彿他曾經與劉遠通交過手一般。他又想到當年他還是個少年時,右護法教授他們武功,曾讓他與六名少年對陣,那六人合攻的陣法與今日劉遠通的劍法何其相似!幾招過後,劉遠通越發狠厲,而盧雅江有些心不在焉,漸漸落了下乘。只見他一個閃身慢了,被一柄劍削去一縷髮絲。躺在一旁的韓騁看的直皺眉,不動聲色地捻起一枚石子,正待一個時機暗中相助,這時不遠處一人身形極快地掠來。韓騁定睛一看,來人竟是張浩瀚。這下局勢就複雜了,盧雅江對付一個劉遠通已是十分吃力,再來一個伽羅刀張浩瀚,他必定不是對手。韓騁不再裝相,正打算出手,卻聽張浩瀚一聲大喝:&ldo;遠通,你快點住手吧!&rdo;一把大刀橫來,竟是截住了劉遠通的金蟬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