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韓騁收掌,亦是臉色蒼白無血色。盧雅江一緩神過來,轉身把韓騁撲倒在地,拔出梅紋扭絲劍,死死抵在韓騁的脖子上,目光充滿懷疑。韓騁苦笑:&ldo;我剛救了你一命,你怎麼就恩將仇報,你們魔教中人的良心真是大大的壞。&rdo;盧雅江道:&ldo;剛才我和那群廢物打鬥的時候,你看似被打的捉襟見肘了,卻實則遊刃有餘!我們一招一式皆在你的掌控之中,你每每出手,不是收了他們的兵器,就是打歪我的武器,卻故意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縛住手腳,讓我殺了那幾人。你到底想做什麼?!&rdo;韓騁歪著腦袋,目光遊移,臉上終於有了些血色:&ldo;那、那個、兄臺,你不要靠得這麼近行不行,我會害羞的……&rdo;盧雅江臉色一寒,手下又用力了一些:&ldo;說!你到底在想什麼!別給我耍花招!&rdo;韓騁的脖子已經被他割破,滲出血來。韓騁有些委屈地道:&ldo;我能幹什麼,我吃了你的毒藥,本來這時候玲瓏仙子肚子裡都該有我的寶寶了,我卻在這裡天天被你又打又罵,還要用劍割脖子。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的弱點就是美人,那個小黃鸝長得那麼漂亮,我一瞧見她心就砰砰直跳,鞭子都拿不住。要不是看你危險,我現在就跟著她回無雙門讓她給我生寶寶了!誰要在這裡受你的氣!&rdo;盧雅江狹起眼睛,手下的劍鬆了一些,騰出一手去探韓騁的經脈,受阻的經脈並沒有被打通,也就是說韓騁現在只有五成不到的功力。而且韓騁剛剛給他輸送功力救了他一命,因此脈象更為虛弱。盧雅江慢慢從他身上爬起來,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剛才一交手,盧雅江就知道,韓騁即使剩下不到五成的功力武功依舊在他之上,也就是說這一路來如果不是韓騁故意讓著他,根本就不會挨那麼多打。盧雅江說:&ldo;你現在的武功還在我之上,你為什麼任我又打又罵?&rdo;韓騁傻傻地看著他:&ldo;你不是給我餵了毒藥嗎?難道……我不給你欺負,你也願意給我解藥?&rdo;韓騁的眼睛亮了。盧雅江瞪了他一眼:&ldo;做夢!那你剛才又為什麼要救我?&rdo;韓騁的表情更呆了:&ldo;你死了,我上哪裡找解藥?&rdo;這下盧雅江不吭聲了。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狠狠踹了韓騁一腳,惡聲惡氣地說:&ldo;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乖乖帶我去取五輪秘籍!還能讓你少吃點苦。&rdo;韓騁被他踹中腰子,疼的在地上直打滾,呻吟道:&ldo;真是魔教妖人……說翻臉就翻臉……&rdo;過了一會兒,捂著腰子坐起來,表情嚴肅了些許:&ldo;你最近最好少運功,你體內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清楚,你剛才逆行倒施,倒置毒素已經侵入你全身血脈了,接下來至少半個月的時候,我要每天用內功為你逼毒,才能替你把毒素完全逼出來。&rdo;盧雅江揚鞭又要抽:&ldo;廢話少說,輪不到你來教我!&rdo;韓騁縮了縮脖子,委屈地癟癟嘴:&ldo;誰要給你逼毒啊,什麼臭脾氣,哼,魔教妖人!&rdo;但是過了一會兒,韓騁又開始笑眯眯的了,主動湊過去問盧雅江:&ldo;哎,赤煉魔使,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不然我總叫你赤煉魔赤煉魔的,很是彆扭。&rdo;盧雅江瞪了他一眼,一腳踹在他膝窩裡,韓騁差點跪了下去。盧雅江昂著脖子傲慢地說:&ldo;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rdo;&ldo;你!&rdo;韓騁氣的簡直七竅生煙,又對他無可奈何。過了一會兒,盧雅江翻身上馬,冷冷道:&ldo;我姓高,名……魔使。&rdo;說罷一踢馬腹,馬便衝了出去。韓騁愣愣地重複道:&ldo;你姓高?&rdo;過了片刻,慘叫道:&ldo;高魔使你等等我啊!&rdo;天黑之前,他們沒能趕到下一個城鎮,就只能在荒郊野外露宿了。盧雅江中了毒,又接連趕路,早已疲憊不堪,只是硬撐著不表現出來。等下了馬休息,韓騁生起火,盧雅江在溫暖的火旁坐了一會兒就困極了,只來得及踢了韓騁一腳叮囑他好好燒火,就抱著身子側躺在地上睡著了。過了一會兒,盧雅江冷的發起抖來,卻是他體內未清除的毒素作祟。他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揉搓著胳膊,嘴裡小聲喃喃著什麼。韓騁將耳朵湊過去,才聽他不住呢喃的彷彿是&ldo;教主&rdo;二字。韓騁伸手將他的額髮撩上去些許,神情複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