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雅江一個彎腰,欲把韓騁來個過肩摔,誰料韓騁也跟著盧雅江彎腰下去,兩人依舊貼著。這個姿勢就好像韓騁趴在盧雅江身上,而盧雅江因為撅起了屁股,正頂上了韓騁的那東西……盧雅江氣的七竅生煙,一個閃身躲了開去,這次韓騁沒有再貼上去了。盧雅江橫劍,正欲大喊我閹了你,誰料韓騁卻又捂著心口神色痛苦地跪了下去,哎喲哎喲呻吟起來。盧雅江只作他是裝的,上去一腳把他踢翻。韓騁全無還手之力,軟趴趴的躺在地上,不住抽搐。盧雅江冷眼看了一會兒,才相信他是真的疼的厲害,氣也就消了:&ldo;喂,你還好吧?&rdo;韓騁無力地向他伸出一隻手:&ldo;好疼……抱抱我好不好?&rdo;盧雅江蹙眉:&ldo;你作什麼一疼就要人抱?&rdo;韓騁斷斷續續地抽泣道:&ldo;我從小,就沒有人在乎,我七歲,一個人逃下山,在山下,差點被狼咬死,還好,一個農夫救了我,我傷口疼,滿地打滾,他沒有藥,就抱著我,哄我,不疼不疼。我差點死掉,他抱了我,一個晚上,我就撐了下來……&rdo;盧雅江雙眉緊鎖,眼看著韓騁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疼的滿地打滾,過了一會兒,竟當真走過去將他摟進懷裡。韓騁一被他抱住,立刻就不滾了,只是在他耳邊嘶嘶抽冷氣。盧雅江抱了他一會兒,等到他安靜下來,才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ldo;從小……也沒有人抱過我。&rdo;晚上韓騁又要抱著盧雅江睡覺。盧雅江不同意,韓騁又開始抱心裝可憐:&ldo;好冷,好疼……&rdo;其實盧雅江並不抗拒韓騁抱他。當初盧雅江身重寒毒的時候韓騁就每天晚上抱著他睡,現在韓騁會這麼難受,其實也是因為他把盧雅江體內的毒給吸到自己身上去了。老實說,韓騁的懷抱很溫暖,被人抱著的感覺還不賴。盧雅江黑著臉說:&ldo;閉嘴!別吵我睡覺。&rdo;韓騁小心翼翼地靠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盧雅江沒再掙扎。第二天一早,盧雅江醒過來,發現韓騁已經醒了,正蹲在潭水邊上擺弄自己的臉。他走上前,發現韓騁在眼皮上貼了兩片葉子,臉上糊了一些泥巴,於是奇怪地問道:&ldo;你幹什麼?&rdo;韓騁氣哼哼地說:&ldo;你不喜歡長得好看的,我實在太好看了,為了讓你喜歡,我就犧牲一下,弄得不那麼好看。&rdo;盧雅江不屑地嗤笑一聲,洗了洗臉,就開始練劍。韓騁看他練了一會兒,忽道:&ldo;我教你武功怎麼樣?&rdo;盧雅江一愣:&ldo;你教我武功?&rdo;韓騁道:&ldo;我教你一門兵器。你想學什麼?&rdo;盧雅江遲疑道:&ldo;未經教主准許,我不學。&rdo;韓騁道:&ldo;哎,你學功夫,又不是為了對付他,是為了更好的為他做事,他知道了,定然不會怪罪你,還要贊你學得好。&rdo;盧雅江很猶豫。他從前並沒有動過這樣的心思,他的武功修為在他年紀已是十分不易,雖說天寧教三十六令下弟子學的是三十六門不同的功夫,他卻並沒有動過雜學兼學的念頭,只想將自己這套功夫練到登峰造極。他還曾不屑過五輪派這種一人多學的方式,學的心都散了,又怎麼能達到高等武學境界?只是如今見了韓騁,見他將各路功夫觸類旁通,任何東西放到他手裡都能成為厲害的武器,說不佩服,說不心癢,也是假的。韓騁道:&ldo;選一樣吧,想學什麼。&rdo;盧雅江道:&ldo;長纓槍。&rdo;韓騁的臉一垮,剛想說不會,卻還是忍下了,憋屈地說:&ldo;好吧。&rdo;他挑了兩根又細又長的樹枝,切掉分出去的枝節,遞了一根給盧雅江,道:&ldo;拿著。&rdo;盧雅江收起軟劍,執起韓騁的樹枝。只見韓騁微微一笑,手一橫,擺了個起勢,英姿颯爽,倒還真有十成十的握槍時的瀟灑。他使了一套梨花槍法,掤拿勾提、大封大劈,動作轉換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直把盧雅江看花了眼。舞畢,他含笑問道:&ldo;如何?&rdo;盧雅江點點頭。韓騁道:&ldo;和你教主比起來如何?&rdo;其實盧雅江自十五歲之後就極少見高晟風用槍了。那以後,他不與高晟風一起練武,平日裡也沒有高晟風出手的機會,而且高晟風一跟他見面往往就是讓他脫衣服。而十五歲之前,高晟風的武功修為就如同韓騁所言,不過平平,沒什麼值得說道的。盧雅江一直以為十五歲以前的高晟風都是故意隱藏實力,畢竟天寧教的一切都是那麼神秘,他身為教中第三人知道的事情也是寥寥無幾,所以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