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顏逸妖媚惑眾的臉在他眼前忽隱忽現,唇齒翕張:&ldo;你走火入魔……我帶你去找郝伍少……&rdo;韓輕嗣神情迷茫:&ldo;他……在哪……&rdo;江顏逸不答,只是吻了吻他的額頭:&ldo;以後你功力大漲,適應之後加以掌控,天下再無你的對手……&rdo;韓輕嗣依舊茫然。江顏逸眸中蘊滿了水汽,神色悽迷,手指帶著絕望的力度在韓輕肆臉上游走,勾勒著他五官的形狀:&ldo;十年前我已失去了一次,這一回我決不能再讓你離開我……&rdo;韓輕嗣似懂非懂,火紅的瞳色在漆黑的夜色中顯得尤為詭異。他喃喃道:&ldo;好……&rdo;江顏逸微笑。&ldo;伍……少……&rdo;江顏逸呼吸一滯,笑容僵在臉上,眼中的憤怒與絕望燃起一把火,險險將他自己灼傷。許久之後,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手掌溫柔地撫摸著韓輕嗣的長髮:&ldo;你喜歡他嗎?&rdo;韓輕嗣喃喃道:&ldo;喜……歡?我不……懂……&rdo;江顏逸苦笑,輕輕搖頭:&ldo;你真傻……你不懂自己的心,我是不是該高興?不過不要緊,來日方長,我等著你慢慢將我放入心中……&rdo;人身三百六十五個穴位、十二正經、十五絡脈、奇經八脈,江顏逸每次封三個穴道與一段經脈,任韓輕嗣自行打通。有精魂索的束縛,韓輕嗣兩手被縛身後,縱是衝開了穴道,一時也難以自如行動。每每韓輕嗣最為狂躁之時,江顏逸便親吻他的睫毛,一路順著吻下至脖頸,柔語輕言地安慰他。伊始無用,然而次數多了,韓輕嗣竟能在他的安撫下平靜不少。每日子時,韓輕嗣能暫時恢復些許神智,江顏逸便陪著他說話,韓輕嗣問什麼他便答什麼。第十日晚,兩人宿於一處山洞。韓輕嗣突然問道:&ldo;叔父……向卞安學習石陣……&rdo;江顏逸頜首:&ldo;怎了?&rdo;韓輕嗣斷斷續續道:&ldo;叔父……也學……各門武功……&rdo;江顏逸微笑道:&ldo;是啊,韓門受心法秘籍所限,每代皆是如此。那些名門正派稱韓門為賊門,那又如何?防不住賊便莫要怪人。&rdo;韓輕嗣神情迷惑:&ldo;江湖傳聞……韓詡之只靠青雪劍法……&rdo;江顏逸怔了怔,雙眼清亮澄澈,笑道:&ldo;是啊……詡之之所以被稱作武學奇才,因為你們學的是骨,他學的是神。&rdo;韓輕嗣眸色轉換不斷,神情茫然:&ldo;骨……神……&rdo;&ldo;呵……&rdo;江顏逸悵然道:&ldo;你雖已難得,比他卻還差了一點。&rdo;他站起身眺望遠方,喃喃道:&ldo;子凡……你再忍一日,最後一日……&rdo;韓輕嗣微微動了動,喃喃道:&ldo;疼……&rdo;他全身只餘最後四處大穴未通,方才剛打通了第三百六十一個穴道與最後一條經絡,一身汗水打溼了衣衫。江顏逸始終不曾解開過精魂索,他維持一個姿勢被捆了十幾日,肌肉早已僵化不堪。江顏逸猶豫了片刻,並未封住他最後幾處大穴,彎下身替他將精魂索鬆開些:&ldo;好些了沒?&rdo;韓輕嗣試著動了動,能活動的幅度極小,依舊十分難受:&ldo;不……酸、疼……&rdo;江顏逸遲疑了許久,終於狠下心,將精魂索徹底解開,丟到一旁。他手指有力地按壓著韓輕嗣痠麻處,指尖內力流淌,舒服得韓輕嗣哼了一聲,愜意地闔上眼。江顏逸手上按摩不停,眼睛卻盯著韓輕肆的臉,見他濃密的睫毛顫動不止,不由心念一動,低頭吻上韓輕嗣的唇。韓輕嗣嘴唇明顯一顫,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然而他